标题 第19节
我们摘下了两个人才能抬动的大镜子,后面的墙体果然有重新粉刷过的痕迹,还有湿湿的一片,我们手心直冒冷汗,有些紧张也有些恐惧。再没找到之前我们一直是盼望找到尸体,一旦找到了我们又有些恐惧。我们买来了一个装修用的大榔头,敲开了镜子后面的墙面。惊,只有惊,而不是惊悚惊恐惊讶之类的,后面什么也没有,惊得我冷汗直流,这下好了装修的如此体面地新房子被我俩算是毁了。小超也有些心疼了,冲着我没好气的说了句:“看你神经过敏干的好事,镜子后面也砸了,这下一个大窟窿,比看见头发还恐怖。”我一听就急了,大老远的跑到南阳来帮你处理问题这么说我。他话没说完,我回屋里拿起行李就往自己的家门口走去。小超看我生气了,屁颠颠的跟着我身后一直在说我错了,我下次改之类的。突然我站在门口握着钥匙不动了,我回头望着小超颤着声音说:“小超,你说我打开房门后,会不会看到满地的头发?”
我颤颤巍巍的打开了我家的房门,地面是光滑整洁的。房子虽然小,但装修的也算精致,地上除了灰尘之外并无多余的半点毛发。我长舒一口气,回头对小超说:“今天晚上在我家睡吧,睡你那里你不害怕啊?”说完我感觉他有点愣神,就推了他一下,他便答应着便去拿了一条毛巾抱了一个毯子过来了。
“你家里比我家里好像高一点,看着敞亮。”他突然对我说到。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我可不希望我的房子也不干净。“我也说不准,很微小,你稍等一下。”说着他回到了他的屋子。我也跟了上去,我们对比着防盗门外的屋顶高度和地面高度,再和屋里的对比,是一般高的。没有什么问题。我嘲笑地说,:“是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但绝对不会是埋尸体,这么老套的故事情节,电视上电影上早就演过很多遍了,你看咱家的房子都成么样了。”
他把手指头放在嘴唇中央做了一个“嘘”的噤声手势,然后慢慢地趴在了门口的地上,往屋里望去,看了许久才站起来,然后回头满脸阴霾的阴惨惨的对我说:“我发现了…..”我吓了一大跳,都开始怀疑他被附身了之类的,可是想想大白天又不太可能。他说:“砸了它。”我一愣问道:“这次又砸什么?”他说:“地板,地板是斜的。”
我递给了他榔头,他却坏笑的称自己是个画家手指头上可不能有硬茧。没办法谁让我只是个学播音的还没有从事本行业,否则我也会说我的手是用来推调音键的也不能有硬茧,这好像没什么关系…..我只得脱下外衣抡起锤子砸了起来,我第一次体会到修路农民工的辛苦,太难砸了半小时后我终于敲碎了一块地板,并且砸开了地下摸得那层水泥,水泥的地下本应该是毛坯房所附带的粗水泥,但这里却成了另一层水泥隔层。我支撑着锤子,累得气喘吁吁低头看了一眼说道:“你看什么都没有,你不指望我把周围的地板都砸了吧?”
他蹲了下来,指着地上一截冒出的头发说道:“不必了,我认识这个头发,你来看,它的颜色和粗度就是那个头发,还有打110吧,水泥里还有别的杂质,虽然我看不出来是什么,但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了。”
一切按程序进行,我们被警察带走做了笔录,小超住进了我们家,因为他的房子成为了案发现场,每个地板都被撬了开来,建筑工程队,装修队也都被协助调查,连我们虽然没有重大嫌疑也要求不能离开南阳,随时传唤接受调查。半个月后案件侦破和事后工作都结束了,小超搬回了他自己的刚重新铺过地板的家。
当清晨第一抹阳光找照进他的眼睛的时候,他低头望向地面,依然一尘不染。我们决定卖掉这个房子,但是消息不胫而走,周围的人都知道了我们这所凶宅,没有人愿意买。直到后来一个南方商人买了我们的房子,当然价格也是以低于成交价百分之八的价格收购的,而且我的房子也必须一起出售。小超替我答应了,做兄弟的没二话,说实话我也觉得这件事情很是晦气不想要那套房子了,既然能卖掉低价处理也算好。我们没有告诉那个南方商人这里发生了凶杀案,我们拿到钱的那天中午我们去了刑警大队,找到我在南阳刑警大队的一个朋友,他为我找到了我们这个案件的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