闸南区环卫管理司门前,一名白家公司的底层管理人员,带着四个兄弟正准备往南走回家。
“老黎!”不远处,孔家的一位头头喊了一声。
“咋了,达明?”
“呵呵,没啥事儿,你们一会干什么去啊?”孔家的人也带着两个兄弟横穿街道,迈步走了过来。
“完活了,回家吃饭睡觉呗。”白家的人回了一句。
“一块喝点啊?”
“你请客啊?”
“行,我请呗。”孔家的人很大方。
“那走吧,咱兄弟蹭一顿。”
就这样,两家人凑在一块,总共有八个人一块向四海街那边的小饭店走去。
路上,白家的人顺嘴问道:“唉,达明,你说咱就这么搞,能有效果吗?”
“这特么谁知道了,不过长清公司也确实太过分了,不但要抢承包区,还要把我们这些人全清出去抢工籍,这有点太霸道了。唉,听公司的,反正咱们来这,也有钱拿。”孔家的人很实在地回了一句。
“也是,给钱就行,哈哈!”
众人一边聊着,一边走了能有一百米左右。
“吱嘎!”
就在这时,一台破旧的越野车停在了路边,距离众人不超过五米远。
车门弹开,里面冲出来五名身着花衬衫,花裤衩的男子,全部都在三十岁往上。
“黎钢,何达明!”领头的花衬衫男子喊了一句。
“谁啊?”孔家的人回头看了一眼。
眨眼间,另外四名身着花衬衫的男子立即迈步上前,直接搂住了白家,孔家领头工人的脖子。
“呵呵,没啥事儿,找你们聊聊天。”
“我不认识你啊?”
“我现在让你认识认识哈!”一名身材壮硕的男子,从后腰掏出一根斜着削尖的钢管,直接用尖锐一头顶在了何达明的肚子上:“现在认识了吗?”
何达明一看这个阵势,本能就要挣开对方的手臂。
“噗嗤! ”
生面孔男子一钢管直接捅进了何达明的腹部,鲜血瞬间从空心钢管内流了出来。
旁边,其余几名工人一看同伴挨打,立即就要伸手上前,但那名领头的花衬衫中年,直接撩开衣角,露出了不知道真假的手枪枪柄,淡淡地指着众人说道:“想死啊?都他妈给我站一边看着!”
龙城虽然时局比较混乱,但对私枪的管理却非常严格,不管是私藏,还是倒卖,只要抓住了,证据确凿,那全是十年往上的大刑,到了一定数量也会被枪毙。因为龙城很多人都是当过兵,去过前线的,如果枪这个东西管控不住,那以龙城目前的政治环境,隔三差五就得搞出点大事。所以大家一看对方有枪,也全部麻爪了,完全没敢动。
半分钟后,何达明和黎钢已是满身伤口的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将马路牙子上的砖头缝都染红了。但周边却全是看热闹的,没人敢拉架,更没人敢冲这五个人喊话,质问,只有些人掏出了电话报警。
地面上,满身是血的黎钢一边挣扎着,一边喊道:“兄弟,怎么回事儿啊?别打了,我错了,我服了……!”
“你不嗓门大吗?你不不干活吗?啊?!”
“就是贱,必须得收拾你们一顿,才能老实!”
四名男子听到求饶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手,依旧在出言怒骂着,但这时站在路边一直看戏的领头花衬衫男子却等得不耐烦了。他转身拽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一把数十斤重的钢头锤子喊道:“去去,都滚开,这么搞他们能知道疼吗?能知道害怕吗?!”
四人闻声让开了身位。
领头的花衬衫男子拎着钢头锤子,来到黎钢与何达明的身边,缓缓举起了手臂。
“嘭!嘎嘣!”
“啊!!!”
数秒后,惨叫声传遍街道四周,何达明,黎钢二人在痛苦中昏死了过去,双手,双脚全部被废。
周边看热闹的人,目瞪口呆,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泛了起来。
领头的花衬衫男弄完后,这才喘息着说道:“看见没?读懂细节没?你们得这么干,他们才能怕,才能听话,明白吗?。”
旁边,剩下的六名工人一动也不敢动,甚至都在不自觉地控制着自已的呼吸。
领头的花衬衫男子,拎着自已的锤子,扭头看了一眼剩下的六名工人,话语简洁地说道:“看见管理会主楼门口的牌子上写的什么字没?禁止大声喧哗!咱们得尊重组织部门的决策!都踏马别喊了啊,要不吵到我了,我还得来,明白吗?”
六名工人木然点了点头。
“走了!”花衬衫男子拎着锤子,领着众人上了汽车,迅速脱离现场。
街道对面,陆丰坐在商务车内,跷着二郎腿,打着哈欠说道:“找几个圈内人,在行业内文化渲染一下这个事。谁再不干活,跟四家公司穿一条裤子,那老子就弄谁。但谁听话,以后或许还能用他干活。”
“知道了,丰哥。”司机开车离去。
……
案发十分钟后,闸南区警务司的人赶到现场,但伤者已经被同行人员抬走去医院了。
与此同时,孔家大院内,孔正辉听说自家工人出事了,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只淡淡地说道:“挺好的,长清这是憋不住了。你去医院安排一下……算了,还是我去吧。”
苏家垃圾场内,苏天御和三姐等人已经在这待两天了,他其实也在等。
傍晚,众人开完伙后,苏天御进了主楼准备上个厕所,但却无意间注意到那个有些结巴的黑铁塔,站在三姐房间的窗户外面扫了一眼。
苏天御在黑铁塔的后侧,顺着他的目光往三姐房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三姐屋内的衣服架上挂着不少裤衩衩什么的。
黑铁塔看得有点入迷,一时间没有发现苏天御。
“我艹,这是个痴汉啊!”苏天御心里暗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