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徐老大最先反应过来,当即喝道。
“这重要吗?”楚尘反问道。
徐老大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他瞧了瞧这一地的警察,再看了看仍还清醒的楚尘,心中难以置信。
这些白烟,可都是加了迷晕剂。
如此大的剂量,只需要呼吸几口,就足以让人昏迷,至少失去一个小时的意识。
这些警察无一例外都倒了。
徐老大等人之所以没倒,是因为提前戴好了防毒面罩。
可这个年轻人却一点防具都没有,吸着滚滚白烟,仍然屹立不倒。
为什么他一点事都没有?
徐老大想不明白。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正如这个年轻人说的那样,他是谁也不重要了。
因为立马就要干掉他!
想到这,徐老大一咬牙,提起手中的冲锋枪,就要对准楚尘。
“嗯?”
徐老大疑惑的眨了眨眼。
因为刚才楚尘所在的位置,竟已空无一人。
“人呢?”
“这小子跑哪里去了?”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吗?”
“怎么可能有人在迷晕剂中不倒的嘛!幻觉,肯定是幻觉!”
“可我们都是看到的同一个人啊,如果是幻觉的话,效果能做到一致吗?”
悍匪都摸不着头脑,困惑不已。
“喂!你摘我面具干嘛!”一个悍匪突然发起火来,对身旁的同伴喝道。
那个同伴一脸茫然:“我没有摘啊!”
“啊!你也摘我面具干嘛?”
“我面具怎么没了?”
“不好!”
“啊,我眼睛模糊了……”
“我的脑袋好沉啊。”
一个接着一个的悍匪,脸上的防毒面具突然不翼而飞。
失去了防毒面具的他们,顿时没有了屏障,那些滚滚白烟,霎时间吸入了他们的鼻子,进入了肺部。
不到几秒钟,他们就头晕目眩,支撑不住,扑通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只剩下徐老大一人。
徐老大端着枪,一脸懵逼。
他的防毒面具还没有被摘,只能眼睁睁看着兄弟们一个个的倒下了。
他甚至都没看清楚,兄弟们的面具,是怎么被取下了。
那些面具,突然一下子就从他们的脸上消失了。
尽管已经睁大眼睛,仔细在看,可他仍然没有看清楚对方是怎么下的手。
“混蛋!!!”
徐老大暴怒不已,将冲锋枪的枪口对准了地上的警察们,露出扭曲的笑意:“我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他正要扣动扳机。
突然——
“诶?”
徐老大眨了眨眼,因为他发现,自已扣动扳机的右手,食指摁在了自已的大拇指上。
手上空空如也。
那把被他紧握的冲锋枪,赫然不见了!!!
“活见鬼了!”
徐老大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明明紧握着的枪,突然不翼而飞。
自已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不是见鬼是什么?
“啊!”徐老大惊恐的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差距太大了。
对方想弄死自已,简直轻而易举。
再待下去,跟等死没区别。
只能先跑路,保住性命,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嗵!
徐老大跑着跑着,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让他后退了好几步,摔了个屁股墩。
他抬头一看,赫然是楚尘。
楚尘一脸揶揄的注视着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防毒面具。
“饶我一命,放了我吧!”徐老大后背都湿透了,连忙磕头求饶。
“我可没打算杀你们。”楚尘微微一笑,说道。
“你把我们的防毒面具给摘了,把我们交给警方,这跟杀了我们有什么区别?!”徐老大激动的喊道。
“你们犯下的罪,自有法律处罚。”楚尘平静道。
“求求你,饶了我吧!放我走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嗷嗷待哺的孩子!我做这一行也是迫不得已,生活所逼啊!兄弟,只要你肯放了我,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绝不再做这种事情了!求求你了,算我求求你了!”徐老大哭着磕头道。
楚尘抱着胳膊,沉吟道:“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的求饶了,那我就答应你吧!”
“谢谢,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我……”徐老大站起身忙道谢,突然脑袋感到一阵眩晕,有点站立不稳,扑通一下又跪了下去。
“哎呀呀,真可惜啊。”
楚尘扬了扬手中的防毒面具,笑呵呵的道:“在你求饶之前,我已经摘掉你的面具了,不好意思啊。”
徐老大连忙摸了摸自已的脸,这才意识到,自已的脸上空空如也,楚尘手中拿的那个防毒面具,正是刚才从自已的脸上摘下来的。
“你!”徐老大后槽牙都咬碎了,这才知道自已是被耍了,他挣扎着要站起来,恶狠狠的道:“老子跟你拼了!”
猛地向楚尘扑去。
可惜身体已经不允许他这样做了。
扑通!
徐老大最终也支撑不住,重重摔倒在了楚尘的面前。
楚尘拎着徐老大的后颈,慢悠悠回到疗养院。
他把徐老大随手扔在地上,找了十几根绳子,将这些悍匪们一个个捆成了麻花,确定他们就算清醒了也跑不掉,这才大功告成的拍了拍手。
“搞定。”
楚尘美滋滋的摸出一根烟,点上了。
这时候白烟已经散去,山间的风还是很大的,疗养院的空气又恢复了正常,不再使人昏迷。
楚尘一边抽着烟,一边等宁婉秋等人醒过来。
突然——
黑暗中伸出一个枪口,对准了楚尘。
“嗯?”
楚尘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的伸手去挡。
砰!!!
砰!!!
连开六枪。
枪手的枪法很准,例无虚发,全中命中在了楚尘的身上。
楚尘保持着一手夹烟,一手挡子弹的姿势。
“呵呵。”
伴随着轻声冷笑,只见一个高大的身躯从黑暗中走出来。
楚尘目光平静的瞧着他。
这是一个外国人,鼻梁拔高,眼睛碧蓝,满脸胡茬,年纪约是三十多岁。
“我叫约翰。”外国人主动自我介绍,语气一副非常绅士的样子,但脸上那藏不住的笑容,却暴露了他此刻十分得意的心态。
楚尘只是看着他,没讲话。
“你们华夏人不是号称礼仪之邦吗?怎么连最基本的社交礼仪都没有?我介绍了自已的名字,你也该介绍自已的名字才对。”约翰很是不满的道。
接着,他又露出了小人得志的笑容,嘿嘿道:“还是说,你已经痛到无法再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