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是镇子上的大户,家中产业众多,这也是一直以来高小姐引以为傲的事情。
“以你的本事,拿下这一片应该是没问题的。”大胡子拨了拨手指,他很是有信心的说道:“这里的胭脂水粉铺虽然多,但是东西都是千篇一律的。你只要有心,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
说着,大胡子又朝宋珍娘笑了笑。
这一刻,他看出了宋珍娘眼底的光彩。
宋珍娘的眸光流转,四下里望过去,她看到了不少的商机。
天底下的女子,没有哪一个是不爱美的。
这里靠近暖香阁,楼里的姑娘们更是以美貌为追求,争相比美是常态。
“那就选定这里好了!”宋珍娘很是赞同这个,她转而又看向了大胡子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里的?”
一直以来,她都不曾对大胡子的来历过问许多,自然也就不会知晓此人的身份。
虽然了解不是很多,她也能够看得出来,大胡子并不是个简单人物。
毕竟,在最早的时候,是大胡子拿出来银子支援她的。
有大胡子这样的人跟在她身边,这让她觉得心里头分外的踏实。
大胡子淡淡笑道:“不过是多用了点儿心思罢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有心人。至于事情成与不成,一切都在于你自己如何经营。”
宋珍娘很是赞同他的这番话,别人可以给予她帮助,却不能把一切都为她处理好。
“我决定了,店面的位置就选定在这条街,咱们俩好好去看看,尽可能便宜一些才好。”
望着前面林立的商铺,宋珍娘就知道这里的租金一定是不便宜的,她必须得尽可能的为自己争取到优惠。这只是一个开始,务必要进行好好地盘算。
“前面有个铺子,据说从前是经营茶叶生意的,店面整洁干净,看上去还很是优雅。我带你过去看看,你若是觉得可以,咱们就去找房主签下契书。”大胡子已经选了好几个地方,就是想要征求一下宋珍娘的意见。
若是宋珍娘同意,他随时都可以把这些事情给处理妥当。
事不宜迟,宋珍娘没有拖延的习惯,她当即就打算和大胡子一同往前去看看。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大胡子就停了下来,他指着一间铺子说道:“就是这里了,咱们先进去看看,若是能够切合你的心意,自然是最好的。”
说着,他们两个人就走了过去。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宋珍娘闻到了丝丝茶香。
气味清淡温和,让人顿觉心情舒畅。
第一感觉,宋珍娘很喜欢这里。
虽然尚未走进其中,她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宋珍娘径直走入其中,映入眼帘的是几样古朴的家具,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却并不显得脏乱,反而给人一种宁静之感。
“这个地方挺不错的,你觉得呢?”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宋珍娘开口询问大胡子。
她希望能够听一听大胡子的意见,这总是没有坏处的。
大胡子早就相中了此处,见着宋珍娘的反应,他就知道自己并没有白费心思。
“你觉得好,才是最好的。这里和镇子上最大的银楼相邻,往来的客人多是有钱人。所以,即便是胭脂水粉贵一些,只要效果好,他们也是愿意花钱的。”
大胡子说出了自己的见解,他已经把附近的铺子都看遍了,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有的时候,选择越多,人就越容易纠结。
宋珍娘很是明白这个道理,她选定了此处,就不想再多纠结。
“你说的很对,咱们去找房主商量下租金的事情。”
宋珍娘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她只想着一切可以早一些步入正轨。
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全心全意的投入其中。
大胡子推开了后面的门,他们两个人一同往前走去,恰好看到一个年长的老者正在浇花。
毋庸置疑,他就是房主。
“老陈头,这间店面我要了,房租该怎么算,你自己看着办。”
大胡子和房主老陈头是旧识,什么事情说起来也都显得很容易。
“你这小子可算是知道来看我了,你要是喜欢,那就租给你好了。”
老陈头拍了拍大胡子的肩膀,他的面容慈祥,目光柔和,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沟壑,却让他显得很是睿智。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老陈头,宋珍娘却觉得他不像是一般人。
“陈大伯,是我想要租用你家的铺子。”宋珍娘上前一步,她娓娓道来,“还请你开个价,若是价钱合适,咱可以尽快签订契约。”
不急不躁,处事得当,这是宋珍娘一贯的作风。
前世,她作为当红女明星的私人保镖,很多时候都需要去处理一些紧急情况,这也很好的锻炼了她的应急能力。
就在这个时候,老陈头才看向了宋珍娘。
在此之前,他的眼里就只有大胡子。
看这情形,老陈头和大胡子之间的感情是很好的。
宋珍娘想不了太多,只能把此二人当做是忘年交。
“这姑娘是……”老陈头看了宋珍娘一眼,又转而看向了大胡子。
大胡子也很高兴见到老陈头,他笑着说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来报恩的。看在我的面子上,租金能否便宜些?”
说罢,他还朝着宋珍娘眨了眨眼。
大胡子本就是有备而来,他并没有打算要隐瞒宋珍娘,而是不知道宋珍娘是否会选择这里。
此时,一切尘埃落定,他倒也觉得安心了许多。
“救命恩人?”老陈头再次看向了宋珍娘,他如何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小丫头竟然会是大胡子的救命恩人。
“千真万确,算起来,她应该是救了我两次。”大胡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宋珍娘一眼,他的神色让人看不懂,宋珍娘更是一脸的茫然。
明明是一次,大胡子为什么会说两次呢?
一直以来,宋珍娘都觉得大胡子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至于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宋珍娘未曾想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