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
亲吻中的萧凡无意中抻了一下伤口。
他吃痛后,与郝冰冰柔软的双唇交织在一起。
郝冰冰的确很忘情,她吻得那叫一个热烈。
吻了足足十多分钟,正当萧凡的大手刚要游走到郝冰冰的上围时,郝冰冰忽然推开了他。
“色狼,你可不要忘了,你是我姐夫!再敢胡来,就把你刚才欺负我的事告诉我姐!”
萧凡坏坏一笑,心道:“你这丫头倒是很会推卸责任,这个吻可是你先开的头。”
但萧凡也不好点破,而是佯装求饶道:“千万别告诉你姐,不然我的工作可就丢了。”
“哼!原来你去我姐的公司就是为了骗钱!”
说着,郝冰冰的目光突然扫向萧凡,“奥,我知道了,郝氏集团少说也有十亿,你搞定我姐,岂不独占了五亿?”
郝冰冰说的不假,郝大宽在很早就扬言,等他退休后,整个郝氏集团的资产她们两姐妹一人一半。
“五亿好像有点少啊,我想拿下十个亿。”萧凡大手托着下巴,笑呵呵地看着郝冰冰,这话里还真的有话。
“想得美!你一个小保镖泡我姐也就算了,还想泡到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郝冰冰的语气有点冷,不过她的内心却十分火热。
她一直把自己的身份定格在小姨子上,可……就在数分钟前,当绑匪的枪口对着自己时候,萧凡毅然决然地站起来替她受死,这一幕始终萦绕在郝冰冰的脑海。
郝冰冰不知这种感觉是什么。
她只是觉得最好的感谢方式就是一个吻,忘情的吻,忘情到忘乎所以!
想着刚才那个吻,郝冰冰的心很暖。
她的目光落在萧凡刀削斧劈般刚毅的脸上,不忍侧目。
“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萧凡玩味地摸了摸脸,又笑呵呵地看了郝冰冰的唇一眼,“如果你不打电话叫辆车过来的话,我倒不介意再吻你十分钟。”
郝冰冰顿时噘起小嘴,退开几步,就像生气的小媳妇,“色狼,如果你敢把刚才的事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当然不会对别人说啊,这么美好的东西,我自己回味就好,跟别人分享还有什么意思?”
郝冰冰瞪了一眼萧凡,这才给郝盈盈打了电话。
郝盈盈正在办公室里急得团团直转。
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突然拼命地叫了起来。
一看电话,是郝冰冰的手机,郝盈盈的心猛然一惊。
因为郝冰冰的手机能打来电话,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绑匪要跟自己谈条件,另一种可能是郝冰冰已经脱险。
郝盈盈的手指有些颤抖,从小到大,这是她最紧张的一次。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短短的一秒钟,郝盈盈感觉就像度过一个世纪。
“姐!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郝冰冰的声音很清脆,说话的声音也很大。
听到郝冰冰的声音,郝盈盈眼中顿时充盈了泪水。
从小到大,别看这个妹妹有时候惹她生气,但那种双胞胎之间的疼惜,却是用任何语言都无法描绘的。
郝盈盈落泪了,是担心的泪。
“疯丫头,你在哪?”
郝盈盈跟郝冰冰乃是双胞胎,她们之间的感觉十分微妙。
通过郝冰冰的语气,郝盈盈已经猜到她脱险,所以才这样问。
“我现在在君河北面的小仓山的山脚下。”
“萧凡呢?”郝盈盈略显紧张地问道。
“哼,真是有了姐夫就忘了妹妹,姐夫就在我身边呢,姐,你赶紧派个车来接我们,对了,我姐夫受了伤!”
“受伤?”
郝盈盈顿时一惊,“伤在哪里?严不严重?”
郝冰冰看了一眼萧凡的伤口,尽管刚才跟萧凡热吻过,现在也有点脸红。
“伤的地方很特殊。”
“特殊?”
电话这头的郝盈盈皱了皱眉,她实在想不出萧凡到底哪里受了伤。
“嘿嘿,姐啊,姐夫的关键部位有可能被打掉了,到时候你们俩滚床单的时候可就尴尬咯。”
郝盈盈的心很乱,因为按着郝冰冰的说法,萧凡的伤好像挺严重,而且搞不好,小萧凡被腰斩了。
“我这就给医院打电话,我也尽快赶过去跟你们汇合。”
郝冰冰挂断电话后,笑嘻嘻地看着萧凡。
此时的萧凡已经无奈到了极点,“看样子,你几句话就把我变成了皇帝身边的公务猿!”
“谁叫你刚才那样对人家!哼,这只是小小的惩罚!”
其实郝冰冰知道萧凡左腿内侧受了伤,小萧凡肯定安然无恙,因为两人拥吻的时候,那个小萧凡已经斗志昂扬。
也就过了十几分钟,两辆车同时驶到萧凡和郝冰冰跟前。
一辆是警车,另一辆是医院的车辆。
警车里下来的是乔禹澜,她几步来到萧凡二人近前,简单询问了几句之后,乔禹澜让郝冰冰上了警车。
因为有些问题需要到警队做笔录,郝冰冰也只能听从安排,上了二中队队长马川驾驶的警车,率先离开。
乔禹澜打量了一眼萧凡,发现萧凡正用一种很不削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她很不爽。
“你的伤是被绑匪打的吗?”
萧凡懒洋洋回答道:“被刚才那个郝冰冰挠的!”
“被郝冰冰挠的?你们窝里斗了?绑匪现在在哪儿?”乔禹澜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不知道!”
乔禹澜火气有点大。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萧凡叹息道:“我说警察同志,我现在是个伤员,能不能尽快把我送到医院去?你有什么问题,咱们路上问不好吗?”
萧凡摊了摊手,表示无奈。幸亏他伤的不严重,这要是伤的严重,询问两句话自己要是挂了,算谁的?
乔禹澜冷哼了一声,对萧凡的态度显然很不满意。
要知道,她是在接到郝大宽的电话后,第一时间冲过来的。
乔禹澜一心想抓住绑匪,而萧凡却一点不买账,她能不生气吗?
上了医疗车,一位男医生立刻对萧凡的伤口做消毒和检查。
萧凡的伤在左侧大腿的内侧,位置很尴尬。
如果是其它位置的话,萧凡自己用银针就可以治疗,但伤口在这种地方,他根本下不了手。
“把裤子剔掉吧!”男医生十分干练,在看过萧凡的伤势后,准备做进一步的检查,而萧凡也很配合。
乔禹澜却又不合时宜地说道:“绑匪是不是沿着小仓山的方向逃走了?”
“嗯!”一边剔裤子,萧凡一边懒洋洋的回答。
其实,萧凡有点讨厌这个乔禹澜,毕竟自己身上的伤,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乔禹澜造成的。
如果乔禹澜不采用激进的方式给几个绑匪施加压力,估计光头那几个孙子也不会狗急跳墙。
“你这是什么态度!希望你积极配合警察的工作!”乔禹澜目光如炬,一股副局长的气势顿时压了下来。
“嗯,我一直配合你的工作,你却不太配合医生的工作啊,医生做检查的时候最怕被人打扰,如果他被打扰,很有可能误判我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