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衍用眼神向她们示意道:“按照昨天晚上你们说的,这不都安排妥当了。”
顺着沈泽衍的视线,他们看到了倒挂在酒店楼顶的孙超!
他不仅被扒光了衣服,身上确实还挂着一块牌子,至于上面的字,距离有点远看不清了,不过应该就是她们昨天说的那几个字吧。
白灿灿有点担心的说道:“挂这么高,万一掉下来不得完蛋啊。”
“那就看他命硬不硬了。”夏知安对此没有半点担心,这种人,掉下来也是活该。
白灿灿又问道:“他挂那多久了?”
“应该在我们出发之后就挂上了吧。”夏知安推测道。
“酒店没找人处理吗?”白灿灿的问题莫名有点多。
夏知安继续猜测道:“可能救援队在来的路上吧。”
“万一他被救下来,那我们……”白灿灿欲言又止的看向了沈泽衍。
沈泽衍满不在意的说道:“在那个上面被挂几小时,你觉得他脑子还能正常么。”
“就算他只认我们,他得有证据才行。”
“也是。”白灿灿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海景套房里,白佑川蹲坐在落地窗前,等着白灿灿回来。
可下面的人太多了,他们都在看好戏,至于是什么好戏,他是知道的。
虽然他是个小孩子,但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像那种坏人,这么对他只是给他一点点的教训,希望他能改邪归正。
等啊等啊,就是等不到白灿灿回来。
白佑川本就喜欢说话,小话痨一个,让他跟半天不说一个字的骆寒川在一起,实在煎熬。
没办法,不想继续保持安静,就只能由他来打破这份安静了。
“爸爸。”他来到了骆寒川身边。
“嗯?”骆寒川看着报纸打发时间。
白佑川拿走了他手里的报纸,问道:“灿姐跟干妈怎么还不回来?”
“怎么了?”骆寒川问道。
“我也想小年哥哥了。”白佑川很认真的说道。
他知道白灿灿是去找小年哥哥了,他想跟着一起去,可她就是不让。
骆寒川忽然也来了兴致,自从跟这个儿子相认之后,他们确实没有好好交流过,这会儿就是个不错的机会,而且关于支教这件事,他也想弄清楚。
“你妈怎么想着带你去支教?”骆寒川淡淡问道。
白佑川歪着小脑袋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她觉得那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啊。”
“我在那里遇到了好多小哥哥小姐姐,他们对我可好了。”
“他们每天带着我去挖野菜,挖竹笋,挖地瓜,还会带我去放羊,去赶鹅,我可开心了。”
“要是有机会,我还想去体验那样的生活。”白佑川双手拖着腮帮子,一脸畅享。
骆寒川又问道:“要是让你永远住在那,你愿意吗?”
“愿意啊。”白佑川想也不想的点了点头,但有一个附加条件,“不过灿姐得同意跟我一起去。”
只让他的灿姐陪着?那他呢?
白佑川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再次补充道:“你要是也能陪着我们就更好了。”
“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骆寒川忽然又问道。
“五月三十号。”白佑川回道。
“下个月就到了。”骆寒川喃喃自语道的。
如果那个时候就能带着他们离开这,去一个他们喜欢的地方,也挺好。
骆寒川暗示他,“你可以提前许下你的生日愿望。”
“我要对着谁许愿?”白佑川不理解的问道。
“当然是能实现你愿望的人。”骆寒川暗示的更加明确了。
白佑川看着他很认真的说道:“在没遇见你之前,我每年的愿望就是可以找到你,但今年,我不需要再许那样的愿望了。”
骆寒川没想到他的愿望只找到自己,尽管他表面上一副不待见他的模样,可他心里还是有他的。
知道这个真相后,骆寒川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他抱起白佑川,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说道:“那就换一个。”
白佑川撅着小嘴说道:“生日愿望当然是要过生日的时候许才能灵验啊,就像我想找到你一样,结果我真的找到了你。”
“小傻瓜。”骆寒川一脸宠溺的勾了勾他的鼻子。
“爸爸。”白佑川忽然很认真的看向了他。
“嗯?”骆寒川感觉到他要跟自己说什么。
白佑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跟他强调,“妈妈很爱你。”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妈妈爱你比爱我多很多。”
“为什么会这么想。”骆寒川的感觉跟他恰恰相反,所以他很好奇他的观点从何得来。
“因为这是事实啊。”白佑川不服气的说道:“每次灿姐以为我睡着的时候,她就会把你的照片拿出来,对着照片说话。”
“说什么。”骆寒川特别想知道。
白佑川努力回忆过后,说道:“我好想你,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你会不会怪我,还有我爱你。”
“我爱你说的最多了。”白佑川刻意强调了那三个字。
在他们出发来临海之前,骆寒川对她的恨意就全部消失了,剩下的只有爱和怜惜。
他们已经失去了那五年,他不想再失去五年,所以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倍加珍惜。
不过现在有了白佑川那番话,他心里就更加有底了。
白佑川把他两个小手掌放在了骆寒川脸上,一通摸索后,一脸狐疑的说道:“我一直都很好奇,我的爸爸是个怎样的人,能让灿姐如此挂念。”
骆寒川没有阻止他,任由他在自己脸上一通造作。
不过他还是借机问道:“你就没问过她,为什么要离开我?”
白佑川瘪了瘪嘴道:“灿姐说你去出差了,要过很久才能回来,但你一定会回来的。”
“连小孩子都骗。”骆寒川没好气的低声自言自语道。
白佑川听到后立刻反驳,“灿姐她不是故意骗我的。”
“你就没有再问过她。”骆寒川又说道。
白佑川一副百分百信任白灿灿的模样,一本正经道:“她当然有她的原因啊,有什么好问的,反正我是相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