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灿灿感觉到身后传来的丝丝凉意,她小心翼翼转身看向了骆寒川,同时她也感觉到周思雨的目光跟着看了过来。
她想都没想抄起桌上的桌布就扔在了周思雨脸上,“看什么看,我老公的玉体也是你能看的?”
虽然只是露出了点锁骨,那也不能给她看!
白灿灿毫不犹豫的想脱衣服给骆寒川披上,可当她解开两颗衣服扣子后,发现自己穿的是病号服,外面也没有外套,没有可以脱下来给骆寒川披的衣服!
她就这么在骆寒川面前强行表演了宽衣解带……
“白景莳!”周思雨的怒吼声震动了整层楼。
白灿灿回过神后马上把自己的扣子扭上了,但骆寒川看向她的眼神明显变复杂了,有那种咬着牙想要弄死她的味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上前一步伸手就帮他扣起纽扣,边扣边说道:“老公,快把衣服穿好,小心着凉。”
周思雨对头缠着纱布,身穿病号服的白灿灿没有半点关心,反而怒不可遏的冲她大吼大叫,“你不会是摔坏脑子了吧?!”
白灿灿深知周思雨是什么德性,之所以跟白景莳当闺蜜不就是因为她人傻钱多好骗么,以至于连借老公这样的要求也能提出来,关键白景莳这个智障还答应了!
作为读者,想想都很气愤,能呕出半斤老闷宝血!
“你才脑子坏了,敢打我老公的主意。”白灿灿紧紧的把骆寒川护在身后,一脸凶神恶煞的瞪着她,“你哪只手碰他了?”
“我……”周思雨彻底被整懵了,她完全不清楚白灿灿在搞什么鬼,要么就是脑子真的摔坏了,不然她不可能来这里瞎闹腾。
白灿灿懒得在跟她废话,抓起骆寒川的手就准备离开,“老公,咱们回家洗澡去,不能让她的脏手玷污了你。”
周思雨气到词穷,愤然骂了句,“白景莳!你有病吧!”
白灿灿没惯着她,气势逼人的警告她,“我劝你管住自己的手,要实在管不住,病的就是你!”
“你……”周思雨没见白景莳对自己这么凶过,拦下他们是不可能了,只能咬着牙干瞪眼。
走出酒店,骆寒川干脆甩开了她的手,他阴沉着脸,双眸沉寂在阴霾之下的审视她,“白景莳,你在做什么?”
“啊?”白灿灿一刹那没反应过来,“我……”
原著在这件事之后,骆寒川对白景莳只剩下了恨意,一心只想送她下地狱,但他选择隐藏起这份恨意,不再对她冷眼相待。
他会尽量的满足她提出的各种无理要求,让白景莳有种他已经屈服于她淫威之下的错觉,让白景莳心甘情愿把公司都交给他打理。
不到两年时间,白氏财团就易主了,等待白景莳的就是长达一年的囚禁生活,然后痛苦死去!
他现在还没到需要隐藏起恨意的地步,那就代表着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白灿灿笑脸相陪的解释,“我不小心摔了一跤,醒来的时候王妈告诉我你被周思雨带走了,我就立刻来找你了。”
说完赶紧又补了句追问,“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女人小眼神里满满都是担心和心疼,骆寒川好看的眸子却变得深沉幽暗,这个女人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刚刚的一言一行也很反常,根本不是她平时会有的举动。
洛寒川心底微沉,一定是假象,白景莳怎么可能会关心他,肯定又想玩什么把戏了吧。
“这次你又准备了什么新花样打发时间?”骆寒川隐忍着怒意开口。
白灿灿很想一股脑跟他解释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风吹过带来一阵凉意,她只能提议道:“回家再说。”
回家?
骆寒川暗自冷笑了一声,干脆拒绝道:“你自己回去吧。”
白灿灿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接下来的剧情,骆寒川遇到了白景莳的表弟苏尚晨,再然后两人达成了合作关系,决定联手弄死她。
绝对不能让他们见面!
白灿灿没时间多想,追上去拦住了他可怜巴巴道:“我自己回不去,我是从医院跑过来的。”
骆寒川冷眼扫了扫她,不耐烦的说了句,“让司机过来接你。”
白灿灿麻溜的回道:“我没有带手机。”
骆寒川懒的再搭理她,绕开她直接走了,白灿灿来不及思考的从身后抱住了他,“你别走,我一个人害怕。”
骆寒川全身猛然一怔,脸上写满了厌恶,“放手!”
“我不放!”白灿灿的双手环住他的腰,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他腹部的肌肉,手感不要太好,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多捏两下。
骆寒川猛然睁大了眼,内心受到了重创,厉声喝止,“放开!”
“不放!”白灿灿剧烈的摇头抗拒。
“白景莳,这是你逼我的!”骆寒川忍无可忍的强行掰开她的手,直接将她甩了出去。
白灿灿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骆寒川见状只觉得她是在演戏,“白景莳,你别再耍花样了。”
良久,地上的人没有反应,骆寒川终于意识到了情况不对,疾步向她靠近,试探的喊着她的名字,“白景莳?”
菡园。
白景莳还处在昏睡中,医生检查过无恙后就先离开了。
“你们都出去吧。”骆寒川冷声吩咐房里的下人。
王妈觉得很意外,先生是想亲自照顾大小姐?他平时都不会踏进大小姐房间半步。
“先生,那小姐就麻烦您照顾了?”王妈试探的问道。
骆寒川眸色深沉的注视着床上的人,没有做声。
王妈见状忍不住对他说道:“先生,大小姐在医院一醒过来就跑去找您了,她要是真对您……她肯定不会去找您的,明知道自己……”
说到这,王妈戛然而止了,大小姐此刻的状态就是最好的证明。
白景莳的反常骆寒川都看在眼里,他之所以留下来就想弄清楚她在耍什么花样,他不想再继续坐以待毙了!
听到王妈的描述,骆寒川面无表情的问了句,“她额头的伤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