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天爱完全呆住了!
在这一刻,脑子就像被人用大石头砸了,忽然一片空白!
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自己傻愣的表情,而他目光里的温度,却是急剧加温。
“……”连忙将手抽回。
“……我要去洗手间……”说完,猛地起身,跑出了包厢。
酒店的洗手间,洒了淡淡的玫瑰花香水。白金的喷水龙头,童天爱掬起一把水,朝自己脸上狠狠泼去。温热的水,无法将她脸上的灼热冷却。
透过巨大的化妆镜,看到了一只红透了的大苹果。
“要命!他居然会……”舔她……
童天爱皱着眉头,心中更加断定,“他好恶心啊!果然是个变态!”
想到自己与这么变态的男人呆在一起,整个人就像被电击了一般,浑身颤栗。怎么办呐!往后还有那么多日子,那么多分分秒秒!
又是掬起一大把水,往脸上泼去。
……
回到包厢的时候,秦晋阳端坐在真皮的红色沙发上,一脸从容地喝着红酒。
那一双极具魅惑的眼睛,紧紧地注视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童天爱强装无事,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太在意他那放肆的注视。
但是在一分钟后,她再也忍受不了地哀叹。脸上痛苦的表情,好象有人逼着她一样。
“够了!秦晋阳!”
秦晋阳心里有些乐,脸上却是沉静,挑了挑眉,故意问道,“天爱,怎么了?恩?难道是你还想喂我吃面吗?”
“……”谁想喂你吃面!
童天爱尽量扬起笑容,却明显感受到自己面部肌肉的抽搐,“秦晋阳,你吃饱了没有,我要回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酒店,童天爱的怒气显然还在燃烧。秦晋阳看着身前的小刺猬,眼底的笑意更加深邃。连带着,整个人的心情也大好。
Benz车里,又是一贯的沉默。
童天爱望着前方,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车子驶过台北的街头,前方的车辆被一一甩在了身后。
忽然,狐疑地目光扭向身旁的男人。
“你要带我去哪里?”
秦晋阳握着方向盘,淡淡地笑道,“你在害怕吗?”
不屑地哼了一声,心里面却有些不安。他那得意的笑脸,正张显着方才的胜利,完完全全地刺痛她的眼睛,并且扰乱她原有的冷静。
童天爱瘪了瘪嘴,没有再说话。将头扭向另一边,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
Benz车缓缓向前行驶,终于驶入某一幢大厦的地下车室。
秦晋阳松开安全带,望了眼身边的女人,“不是要底片?跟我来!”
电梯停在了大厦的十八层。
童天爱瞥了眼秦晋阳,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他想……什么什么她……
“看看不就知道了?”秦晋阳朝她微笑,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
门敞开的刹那,童天爱掠过他的身影,扭头望去。双眼在瞬间瞪得大大的,瞳孔收缩又扩张,粉嫩的唇,微微张着,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天呐!这是……
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大得有些吓人的油画,四周处用精致的金边作以框架。
油画里只有一名女子,她全裸着美背,长发遮掩了全部容颜,让人心生向往。细致的线条,白皙的肌肤上,左肩处的红痣显得格外突出。
洁白的床单,那一抹红唇印记,再次映入童天爱的眼底,分外熟悉。
大到真人版的油画?而这油画里女人不是别人,居然就是她自己!
童天爱惊讶地跑到油画前,猛地回头望向秦晋阳。
这幅油画是从哪里来的?是他命人画的吗?这个变态男,居然还弄这么大!他到底想怎么样啊!
“根本就没有底片!因为底片,全在我的脑子里!”秦晋阳倚靠着门,眼睛眯起,像极了一只老奸巨滑的狐狸。
心里一阵恶寒,“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幅油画,是你画的吧?”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千万不要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不就死定啦?就算她把这幅画给砸了,也抹杀不去他脑海里的画面啊!
秦晋阳这才动了动,走到她身旁,低声反问,“你说呢?”
“你……我……”童天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狠狠地瞪着他。
他侧过身,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站定在她面前,与她面对面地对视。
忽然微微弯下身,俯视着身前这个像极了小刺猬的女人,唇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你的样子,早已经刻在我的脑子里了。”在她头顶上方轻声说道。
童天爱直觉地朝后退了一大步,抬头望着他。复杂的情绪,一半是厌恶,一半是烦躁。
猛得低头,逃避着他的目光,朝门外走去。
“我没这么多时间在这里看你的‘杰作’!我要回去了!你不用送我!”
当她走过他身边的时候,秦晋阳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体温,顺着手掌,一路传达至她的手心。
英俊的脸庞,也许是光线的缘故,眼眸呈现淡淡的浅棕色。
“从今天开始,往后的一个月,直到契约结束前,你都要住在这里!”深沉的男声,沉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