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一只手支着额头,想到李棠依,他嘴角总是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淡笑。
暗一越看越觉得心惊,王妃是不是没有把王爷的病彻底治好?
他脸上肌肉还在抽搐?
“王爷……”
暗一这一声轻轻呼唤一下子换回了南宫锦的心神。
他微微敛了敛心神,又回到一副漠然的样子。
“刚刚讲的那些事情,就按我说的去做。”
声音依旧如以往一样清冷听不出情绪的波动。
“是……”
说罢,他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欲言又止的模样,站在原地纠结了好久,才再次开口。
“王爷,事成之后,可要跟您来知会一声。”
谁知道等到的并不是南宫锦的回答,而是见他直接站起身来,快步走出房门。
“给本王准备轿撵,本王要去宫门。”
下人们听了他这吩咐,一个个手忙脚乱,大家心里都在打鼓,不知王爷意欲何为?
好端端的又不入宫,进见陛下去宫门做什么?
只有暗一低着头一震,心惊王一日分明就是要去接王妃娘娘归府,看来这位王妃在他心中越来越根深蒂固。
皇宫正门口,一辆豪华的马车等在宫墙之外。
李棠依亲手扳了一个锦盒,身后的两个丫头身上更是大包小包挂满了东西。
眼看着自家府邸的马车,她也不避嫌,直接走了过来。
“王爷,还是你未卜先知,你怎么知道我东西有点多,特意来接我。”
看着她好像要把皇宫搬空一样,南宫锦的嘴角抽了抽。
“我王府可是亏待了王妃,要你这样从王宫巴巴地往回搬东西。”
李棠依不以为意,用力地把手里的盒子放在马车上。
“王爷,怎么能这么说人家贤妃娘娘送的,难道我还能驳了人家的脸面不成?”
分明就是她贪财,可她却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南宫锦不再多言,而是跟着她上了马车。
眼看她眉梢眼角尽带喜色还以为她从贤妃那得了好东西。
实则她刚刚让两个丫头搬回来的那些都只是化妆品的原材料。
她随手打开刚刚的锦盒,里面全是珍珠。
只不过那些珍珠看上去并不像进贡的南珠,一个个并不圆润。
南宫锦更是疑惑地看着李棠依。
“好端端的,你弄这么多劣质珍珠来做什么?”
李棠依好像看到宝贝一样抓了一把在手中把玩。
“王爷当然不知道,这可是大有用处。”
马车辘辘前行,闹市中行得并不快,又有些摇晃,昨天,两人在马车上亲密的举动瞬间回响在脑海。
南宫锦看着李棠依娇俏的容颜,紧密的红唇,一时间,心头一动,有些绮念一闪而过。
眼看着李棠依容貌一如既往的娇艳,而她罗裙下包裹的身材更是玲珑有致。
虽然瘦了一些,但昨天她依旧感觉到峰峦起伏,越想到这些,他只觉得心头燥热,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脸红心跳的画面时刻在脑海掩映,南宫锦不得不转头看向窗外平复躁动的心。
而此时,坐在对面的李棠依也没好到哪去,她眼看着南宫锦行为表情均有异常,心头的疑问越来越大,她甚至不确定南宫锦是不是喜欢她?
在这样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到处弥散着暧昧的氛围。
随着车子的晃动,李棠依直觉得坐不稳,可她又不想象昨天一样发生那种不可言喻的意外。
无奈只能跟南宫锦坐到一边,两人越靠越近,萦绕在鼻息之间的都是彼此的馨香。
车子压过一块石头,有些颠簸,车里传来一阵惊呼。
暗一护主心切,不管不顾地掀开帘子,却看到李棠依和南宫锦抱在一块。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两人吓了一跳,以最快的速度分开彼此端坐两旁,李棠依脸上爬满了红云,南宫锦更是耳尖微微泛红,薄唇抿成一条细线。
“放肆,谁让你无缘无故掀开帘子?看来你们还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暗一作为南宫锦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很多事情他都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如今不过是掀开轿帘就被当头一顿呵斥,他有些不明所以。
“王爷,娘娘,你们没事吧?刚刚属下在外听到惊呼,还以为有什么意外发生。”
他依旧一头雾水地看着二人,在李棠依看来,她就是一个超大瓦数的灯泡,又大又亮。
“还不快滚出去,惊扰了主子回去刑堂领罚。”
南宫锦很少这样疾言厉色地对待暗卫。
领罚事小,揣摩不透主子的心思才是大事,暗一委屈得要命,毕恭毕敬地行礼退了出去。
只是一路上她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回到王府,他特意找了白菜。
“你说王爷和王妃为何看我不顺眼,还让我去刑堂领罚,我不过是掀开帘子,想要有事并报。”
白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紧接着笑得前仰后合。
“你这就是活该,人家主子人你侬我侬你却要去横插一脚。”
听到这后知后觉的暗一才挠了挠额头。
“怪不得王爷会对我疾言厉色,原来如此。”
白菜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紧接着却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低头。
“你有没有发现最近琉璃好像有些异样?”
听了这话,暗一心头一惊,能在王爷身边伺候的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
若是真的有了异心,那她要尽早察觉,早点出去才好。
“此话怎讲?你有什么发现?”
白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她的声音压得更低。
“最近,琉璃被主子安排伺候王爷的饮食起居,先前小姐问过我们,我们都不愿意,只有她兴高采烈,而且特别勤奋。”
暗一脸上带着疑惑地看向白菜。
“这有什么问题,她伺候主子勤快,那是她的本分。”
“你还真是榆木脑袋,你知不知道我最近发现她总是盯着王爷暗自神伤?”
暗一对男女之情确实一无所知,他还是有些不解的看着白菜。
“她有心事,为何不对王爷明言?”
这句话直接把白菜气个倒,仰她跟按一说这些仿佛就是对牛弹琴,只能一甩袖子,愤恨地回了正房。
可是白菜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妥,需要跟李棠依提前说一声,要真是那小丫头存了心思,也要早做防备才行。
“娘娘,你怎么跟暗一样对这一点都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