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我真是受不了。”但花芊恍然间在李玉奴和顾季寒身上找到了婚后的幸福感。
她朝顾季寒和李玉奴摆了摆手：“羡慕了，羡慕了，那我先回去睡觉了，再吃这波狗粮，我真的……受不了。”
顾季寒和李玉奴微笑着，面对调侃也觉得十分幸福。
次日。
院里的绣球花开得更艳了。
顾季寒的助理兼律师拿了一份合同前来四合院，那时李冷香刚睡醒，还在刷牙洗脸。
着急漱口跑去开门，险些被呛到。
一开门她看到这阵势就有些被吓到，两个穿着黑色职业装的律师站在门口问：“请问一下顾先生在吗？”
李冷香连忙点头，感觉对方好有气派，昨晚又在隔壁听说自已大姐的事，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便悉心邀请他们进屋：“在呢，请进。”
在家人的见证下，律师拿出合同，一份是给李玉奴，另外给顾季寒的还有四份合同，其中三份是投资入股的钱。
李玉奴只拿了属于自已的那一份，看完之后并在和合同上签了字。
李冷香在一旁看到幸福的姐姐，一念之间便想到了王志明。
他的脸庞匆匆掠过她的脑海，一闪而过。
有些思恋又有些生气，五味杂陈。
心情一点也不应景，所以这些情绪也只是一闪而过。
她夸着李玉奴：“啧啧啧，大姐，昨天哭唧唧，今天笑嘻嘻，好幸福哦。”
李玉奴说她调皮，还补充了句：“果然和妈待久了，调侃的方式都这么像。”
李冷香摇头晃脑，大多是替自已姐姐高兴，但还是说了句：“那咋了，哼。”
事情就这样简单的告了一段落，但这并不是矛盾的美好收尾，而是复杂矛盾的开始。
那天他们一家五口一起回家，时隔半个月后抵达八月。
正巧出高考成绩，大早上的李冷香就起床化好妆，穿好看的衣服，梳着一头高马尾蹦蹦跳跳的下楼。
“妈，我去学校看高考成绩了！”
但花芊之前在电视上看的时候都是打电话，便问了李冷香一嘴：“不是打电话就可以查吗？”
“哪有这么先进？老师说我们只能在学校查，这是一个途径，另一个途径是在教育局。”
李冷香回复着便匆匆往学校赶去，脖颈间还挂着一个小相机。
但花芊通过冻幺翻找了一些资料，发现1994年的六安市确实还没有增加电话查询成绩的功能。
而且她猜也能猜到李冷香肯定也要借此机会去找王志明。
她应着李冷香：“在外面小心点啊。”
“知道了！”
院内，李诗华在做暑假作业，向桂花在洗衣服，但是最近说话仍然很少。
但花芊走过去和她一起晾衣服。
她和但花芊说：“今天是出高考成绩的时间，估计志明哥也会来看，一会儿我洗完衣服就回房间去，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这里。”
但花芊隐隐察觉到她的情绪，她对向桂花说：“说实话，你在我家待着，其实不用做这些洗衣服做饭之类的我可以做，家里面也有小天鹅，你有空可以和李诗华学学字，那样对你以后有用一些。”
“小天鹅甩干的功能还可以，但是洗衣服这块哪里有手洗的干净，为你们做这些我不费劲，而且你们也帮我帮得这么多了，我不做点什么是过意不去的。”向桂花解释着，脸上时不时露出尴尬之色。
她第一次在别人家待这么久，还是以前的情敌家。
她也想学字，但是不太敢面对李冷香，更不敢面对李诗华。
面对但花芊她稍微能放松一些，但是但花芊平日里忙这忙那，没有时间教她。
她只好作罢。
正晾着衣服，熟悉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向桂花以为李冷香带着王志明回家了，便立马跑上楼，慌里慌张的。
但花芊看她关上房门才去开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李玉奴。
李玉奴仍旧是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回家，顾衍刚办完满月酒过半差不多半个月。
但花芊看她生气的模样，一手拉着顾萱，一手拉着顾美进屋，李玉奴则是抱着顾衍。
“怎么了？顾季寒又惹你不高兴了？”但花芊问。
李玉奴这次没有哭，只是很气愤的和但花芊说：“这次我真的要和他离婚，他答应过我不会出轨的，这次真的被我捉奸在床了，还把人家搞怀孕了。”
“半个月，怀孕？哪有这么快的？”但花芊也很震惊。
随即又劝谏他：“有钱人身边的诱惑和危险会更多一些，虽然有能力解决，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李玉奴又和她吵架了，这次吵得更激烈，“不是，你是我妈还是顾季寒他妈，你怎么还向着他，你难道真的不相信我，我都亲眼看到他出轨了，顾萱也看到了。”
但花芊看她的样子很是着急，对她的教育方法也是很着急，便大声回复道：“我不是在维护他，我只是说你不要被别人误导了，别人看着你们幸福又有钱，总会有人嫉妒故意整垮你们，知道吗？”
“还有，我上次就和你说过，顾萱还太小了，才五岁，就算是真的，你捉奸不能带着她一起去，会给她造成影响的。”
李玉奴和但花芊大吵特吵：“我就是要带着她去，我要让她从小就知道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要让他愧疚。”
但花芊大吼：“李玉奴，你疯了！”
李玉奴：“对，我是疯了，你自已看看他做的是什么事？他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我现在都没法分辨了，我只相信自已的眼睛。”
但花芊：“你俩的事情扯上孩子做什么！”
李玉奴：“孩子也是他的孩子，他是对我没有愧疚感了，我就不信他对自已的孩子没有愧疚感！”
正说着，三个孩子并声哭泣。
哭泣声传来，一下把但花芊拉入童年时光。
那时她的父母也是这样争吵，她和两个弟弟吓得放声大哭。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就是明明知道家人无论应用哪一种争吵方式都会吓到孩子，但还是在孩子面前大声吵架了。
这时李玉奴对顾萱和顾美说着气话：“你们两个以后就不要相信男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有钱就变坏，说到做不到的。你爸爸也是，外公也是，大伯都是鲜明的例子。”
顾萱和顾美拉着李玉奴的裤子哭得很大声，整个四合院又是一阵哭声。
李玉奴心烦得把顾衍放在沙发上，甩开顾美和顾萱，自已一个人上楼哭去了。
但花芊赶紧从抽屉里翻出漂亮的糖果递给顾萱和顾美，并给她们一人剥了一颗。
“乖，不哭了，一会儿外婆给你们买小蛋糕。”
平时李玉奴都不给她们糖吃的，怕对牙齿不好。
今天看到糖，顾萱和顾美终于转移了注意力。
顾萱吃糖，擦着眼泪问但花芊：“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但花芊抚摸着她的头：“没有，你妈妈只是现在心情不好，她需要拥有属于自已的一点小空间和时间，我们乖乖等妈妈出来好不好？一会儿外婆给你们买玩具。”
顾萱坐在沙发上吃糖，对但花芊说：“那外婆给我买洋娃娃。”
但花芊说：“好，顾美想要什么？”
顾美又哭了，哭着说：“我只要妈妈，我只要妈妈……”
很难哄。
她也没有哄小孩的经验。
再加上沙发上面年龄又小又不会说话走路且哭唧唧的顾衍，整个客厅差点把但花芊逼疯。
但花芊伸手去抱住顾衍，轻拍哄着。
顾美哭着哭着在沙发上哭睡着了，顾衍还是一直在哭，但花芊觉得她肯定是饿了，叫李诗华看着顾萱和顾美，自已抱着顾衍出去买奶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