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众人不禁纷纷抬头望去。
只见唐三彩突然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我也有证据哦!”
唐三彩一脸得意地晃着手机说道:“刚刚我一直在玩手机呢,结果好巧不巧就拍到了夏雨晴把那个纸包偷偷放在花坛里的画面。
而且呀,我还拍到了这几位穿着很清凉的小姐姐在唐鹤年走进来的时候,像饿虎扑食一样朝他扑过去了呢。”
说着,她还特意把视频播放给大家看,那画面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把她也一起带回去。”其中一名警察指着唐三彩严肃地说道。
最终,经过警察们仔细观看完唐三彩提供的视频后,确认了这件事情确实和唐鹤年没有关系。
唐三彩还是因为这件事受到了警察叔叔的一番教育。
“唐小同学,你这么小的年纪,以后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不能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知道吗?”警察叔叔语重心长地对唐三彩叮嘱道。
唐三彩连连点点头,表示自已一定会记住这次教训的。
唐鹤年的目光落在一旁乖乖挨训的妹妹身上,心中涌过一阵复杂的思绪。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别人对他的关心与重视,内心深处不禁泛起一阵酸涩与感动。
其实,唐家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亲密无间。
尽管他们此刻还能够聚在一起,但实际上彼此间的关系远没有那么紧密。
这主要还是因为唐家那条古老的祖训—成年之后必须离开家族独自闯荡,开创属于自已的事业。
这条祖训犹如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唐家人分隔开来。
就拿老三来说吧,他至今尚未归家。
除了因为他在俱乐部接受训练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在于唐家人之间的生疏。
唐鹤年与大哥之间虽然有过一些合作,但平日里的联系并不密切。
等事业闯出来后还要隐瞒身份,则是因为唐婉娇。
这人实在太过邪门儿,只要跟她交往甚密的有钱人,很快便会遭遇衰败。
还好唐家有那条祖训,让唐家人逃过一劫。
唐鹤年记得那时候的唐婉娇年纪还小,涉世未深,掩藏秘密的手段没那么高明,这才让他们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后来,一家人更是因为圆通大师的提议将身份隐瞒到底。
而唐三彩的出现,如同一个意想不到的变数一般打破了这份平静。
当她重回唐家之时,爸爸妈妈似乎突然间能够看到他们了。
唐鹤年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这感觉,似乎还不赖。
——
另一边的夏雨晴完全没想到包房里还有一个唐三彩在。
她可不是那种舍已为人的人,当警察问她那个白色粉末的来源时,就将祝家父子供了出来。
但祝家父子是谁啊,滑不留手的,本来准备用在唐鹤年身上的计谋就这么用到了夏雨晴身上了。
这一次,夏雨晴是确确实实地塌了。
与虎谋皮,最终被虎豹吃拆入腹。
深夜,警方通报了夏姓艺人因为聚众藏du被抓的事情。
而那天看夏雨晴的粉丝,简直亲临了警方抓捕坏人的现场。
其实,在当初的《和朋友一起出发吧》节目里,他们对夏雨晴的心就有些松动了。
这次,他们能明显看出夏雨晴的目的。
那天不知道是慌张还是怎么的,夏雨晴并没有关掉直播界面,导致唐三彩播放的视频格外清晰。
夏雨晴也是百口莫辩。
更何况还有警方的通报。
这事情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你不想和人谈,直接说嘛,干什么诬赖人唐鹤年啊。
分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们可以粉一个谈过恋爱的爱豆。
但不能粉一个为了抹除谈恋爱而毒害另一半的爱豆。
此时的京市监狱里。
祝匆匆亲自来到监狱里看夏雨晴。
祝庆来倒是没来,可能是觉得一个夏雨晴一个小角色还不配他出手吧。
祝匆匆个子在男人中不算高,微胖,眉毛很粗,嘴唇也有些厚,鼻子也有些大,就像很多很大的五官挤在一张脸上,看着非常的局促。
放在普通人家里,这样的人是找不到老婆的。
不过祝匆匆有幸投了一个好胎,就算是为着他的钱,身边的女友也没间断过。
祝匆匆的眼神冷漠而无情,仿佛眼前的夏雨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
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夏雨晴。
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本来你要是乖乖的。
失败了也不供出我来,还能饶你一命,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我供出来。”
夏雨晴坐在铁窗里,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绝望和恐惧。
她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但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面对祝匆匆的质问,她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祝匆匆因为夏雨晴的指认,还是被查了,不过祝家有一些背景,也早就转移了一些东西。
所以哪怕被怀疑,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有罪。
祝匆匆知道自已暂时安全,但心中的怒火却无法平息。
他瞪着夏雨晴,咬牙切齿地说:“现在你把我供出来又怎么样?
你以为就能把我送进监狱吗?别天真了!”
他顿了顿,目光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继续说道:“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就算你在这里面,我也会让你付出代价,让你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夏雨晴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发出尖锐的叫声:“我可是夏家的女儿,你不能这么对我!”
祝匆匆听到这话,却是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夏家?
不过就是个搞船舶航运的小家族罢了。
信不信我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你们夏家的船在整个华国都开不下去!
更何况,你只是夏家的一个养女罢了。”
夏雨晴哪怕再愚蠢,此刻听到这话,再看到旁边仿佛没有耳朵和眼睛的狱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祝匆匆的背景深不可测,根本就不是她能够得罪得起的。
或许,当初就算她没有主动找上门去,并且提出将所有罪行推给唐鹤年,祝家人肯定也已经做好了后手准备。
然而,她却如此天真无知,不仅鲁莽地去找祝家人,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告诉他们自已知晓祝匆匆犯下的罪行。
这不正是自投罗网、羊入虎口吗?
就在这一刻,夏雨晴的脑子忽然变得异常清醒。
过去的种种犹如电影画面一般在脑海中迅速闪过,她终于意识到自已究竟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