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孔孟之乡,向来都是以德斧人,还有谁不服的尽管上来!”
中二少年的话回荡在海面上,让所有菲国渔民都为之颤抖。
“那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厉害?”
大胡子社长好大会才反应过来,他望着屹立在对面船头的华夏少年,心里禁不住有些发怵。
“是华夏神器,那个人应该是御器师。”渡边一语道破,看向中二少年的眼神充满警惕。
“神器?”社长眉头深皱,“那是什么东西?”
“你没看过新闻吗?”
渡边诧异地反问一句,随后眯起眼睛解释,“华夏文物全是神器,拥有神器的人就是御器师,实力不弱于改造人。没想到,居然有华夏御器师混到了这群渔民当中。”
“嘶!”渡边闻言,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竟然比改造人还强,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变态?”
渡边望向中二少年,眼神中满是忌惮,“这人我们惹不起,现在怎么办?”
“我刚才拍了几张照片,足够我们大做文章了。”
渡边翻看着相机照片,嘴角逐渐上扬,“标题我已拟好:华夏御器师持斧行凶,攻击手无寸铁的菲国渔民。”
社长听了,当即竖起大拇指,“不愧获得过普利策奖的大记者,这标题够劲爆、够拉仇恨!”
渡边笑容灿烂,举起相机道:“这人挺爱装酷,我正好再给他拍几张特写。接下来,就该贵国军舰出马了。”
“咔嚓……”
快门声响起的刹那,异变陡生。
只听“嗖”的一声,一个神秘物体极速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渡边手中的相机,瞬间将其拍了个粉碎,随后又“嗖”一声消失不见。
“我的相机……八嘎!”
渡边大惊失色,看着一地的碎片既心疼又愤怒。
“刚才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大胡子社长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东西速度太快,一闪而过,他根本来不及看清是什么。
就在他们惊诧之际,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呐喊声从北面传来。
所有人都闻声望去,只见在菲国船队右侧,突然又有上百条渔船破浪而来,一面面迎风招展的红旗分外惹眼。
这些渔船整齐划一,声势浩大,掀起的海浪足有数米高,仿佛要将菲国渔船吞没一般。
而在最前列那条头船上,赵凡手持画像砖,一副要跟人干架的气势,满脸不忿地朝着这边吼道:“小鬼子来凑什么热闹,想找死吗!”
此言一出,渡边如遭雷击,身躯猛地一颤,险些一头栽进海里。
他稳住身形,待看清那名华夏青年手中之物后,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又来一个御器师!”
“什么?”
大胡子社长立刻不淡定了。一个华夏御器师已经够厉害,刚一照面就缴了他们的械,这竟然又来一个。
“该死,舰队怎么还没来?”他回头望向身后的海面,脸色愈发焦急。
就在这时,赵凡的声音再度响起,
“黄岛及其周边海域自古就是华夏领土,擅闯者,一次警告;第二次,武力驱赶:第三次,丢海里喂鲨鱼。你们现在已经走到第二步,我劝你们不要再铤而走险,否则后果自负!”
这番话落下的瞬间,在场的菲国人,包括大胡子社长在内,心神猛的一震,看向赵凡的目光中满是惊恐。
不过,却也有一两个头铁的,傻不拉几地嚷嚷道:“黄岛离菲国更近,明明就是菲国的,你们华夏是仗着武力强行霸占,我们不服!”
“嗖!”
几乎是那人话音刚落,赵凡手中画像砖骤然脱手,向着那人疾驰而去。
随后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大胡子社长右后方,一个身影像是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扑通”坠入海中。
他落海的瞬间,画像砖正好回到赵凡手中,他一手握砖,一手拿着扩音器,压迫感十足,声音震耳欲聋,
“巧了,本人砖治各种不服,你们还有谁不服的,一块站出来!”
现场一片死寂,几百号菲国人集体噤声,再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如果说中二少年卸下他们的武器,让他们心声忌惮,那赵凡的强硬手段则让这些菲国人彻底怕了。
他是真敢伤人呐。
问题是,他使用的究竟是什么武器?
板砖吗?
大胡子社长面色惨白,他原以为可以凭借舆论抹黑华夏,给菲国制造开战的理由,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两个御器师,打乱了所有计划。
渡边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他预料到华夏御器师可能会出现,但没想到,来的这两个御器师一个比一个强硬,可偏偏,还没法拿他们炒作。
且不说相机已经损毁,就算拍下来刚才的过程,又该怎么做文章?
说华夏人拿板砖砸人?菲国为保护民众被迫开战?
别开玩笑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见无人答话,赵凡再次开口,“给你们十分钟时间考虑,要么立刻返航,要么就等着被丢进海里喂鲨鱼。”他的语气冷酷无情,让人不寒而栗。
菲国渔民们面面相觑,一时间进退两难。
大胡子社长则一脸阴沉,似乎在思考对策。
渡边向后方望了一眼,问大胡子,“贵国舰队还要多久到达?”
大胡子忙看了一眼手表,“算时间,应该快了。”
“那就再拖上几分钟。”
大胡子一愣,“可照片都没了,舰队若开火,岂不师出无名?”
“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名不名的?”
渡边驳斥一声,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世界舆论掌握在西方媒体手中,事后他们怎么报道,真相就是什么。
“我们的任务就是挑起事端,现在目的已经达成,只需要再拖几分钟就可以返航。”
“那行,听你的。”
……
此时,赵凡所在渔船上。
中二少年突然举着战斧飞了过来。
“我以为我已经天下无敌,没想到有人比我还要生猛。”
他看向赵凡,“嘿,哥们,哪个省的?”
赵凡看了眼他的古怪造型,以及手中战斧,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豫省,赵凡。”
“魏轩。”一旁的魏轩看向这边开口。
中二少年闻言一喜,“那咱们挺近的,我叫齐德隆,鲁省岛城人。”
随后他眉头一蹙,像是想到什么,
“豫省不沿海,你们怎么也会来?”
“我们是随粤省渔船来的。”
魏轩答了一句,目光落在他的战斧,两眼直放光,“你的斧子,是准帝器?”
“这可不是斧子。”
齐德隆纠正道,“这是我们鲁省博物馆镇馆之宝,商代亚丑钺。”
他抚摸着铜钺,脸上浮现出骄傲的神色,“钺,你们知道吧?像斧但不是斧,它不仅是兵器,还是王权和军权的象征。”
魏轩没说话,眼里有着羡慕。
赵凡不置可否,他仔细打量着铜钺,发现上面刻着“鬼脸”人面纹,倒是有几分可爱。
然而,在这可爱的外表之下,亚丑钺却散发着浓郁杀伐之气,仿若染满鲜血的断头台,让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不愧是商代亚丑一族的权力象征。”赵凡感慨了一声,看向齐德隆身上的披挂,戏谑道,“你的气质和这件亚丑钺,倒是挺般配的。”
齐德隆的眼睛瞬间亮起,表情像是遇到了知音,“你也这么觉得?啥也别说了,难得一遇知已,回去好歹整两杯,俺岛城啤酒贼好喝。”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海面上突然传来刺耳的机械嗡鸣声。
齐德隆猛地回头,“什么声音?”
赵凡目视菲国渔船后方的海面,脸色骤然凝重,
“是军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