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他眼眸轻抬,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她的灵魂,
“救你。”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江稚鱼“哦”了一声,双手托着腮,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依赖,像是一只渴望被抚摸的小兔。
他们的目光交汇中,空气中仿佛有一根纤细而坚韧的丝线,在无声地缠绕、拉扯,将两人的视线紧紧绑定。
少女的眸子大胆而无畏,直勾勾地看着他,她的目光像是初生的羔羊,无害而温柔,却隐藏着狐狸般的狡黠。
随着她唇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软糯甜美的微笑,那是一种只属于她的,带着几分无辜的魅惑。
他感觉到自已的心跳在逐渐变得凌乱,他瞥开眸子,长睫在眼底投下两片轻轻摇曳的阴影,随着心跳的加速,那阴影似乎也在微微颤动。
他站在原地,试图维持一贯的冷漠和自持,那道炽热而明显的目光却难以忽略。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在她的脸庞上徘徊,从她那双闪烁着无辜光芒的眼睛,到她那微微上扬、似乎总是带着一丝恶作剧微笑的唇瓣,再到她那轻轻颤动的睫毛。
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她的唇上,那唇色如同春日里最娇艳的花瓣,柔软而又光泽,仿佛在无声地邀请他。
江稚鱼的唇角微微勾起,她轻轻咬了一下唇瓣,嫣红唇瓣沾染了一丝湿润,娇艳欲滴,但那眼眸深处却闪烁着一丝计谋得逞的得意。
沈既白强迫自已移开视线,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已已经被她的眸子牢牢捕获,无处可逃。
她轻轻地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轻轻扇动着,似乎并不知道自已对他产生了多大的影响,只是用那双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他轻轻撤后了些,有些慌乱地瞥开目光。
江稚鱼的眸光流转,在沈既白察觉不到的角落以一种几乎是冷眼旁观的姿态,观察着沈既白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他的唇瓣薄而紧闭,显示出他一贯的冷静和自制,皮肤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苍白,更衬出他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沈既白坐在那,身影挺拔如松,仿佛天生就带着一种不可侵犯的疏离淡漠。然而此刻,他的眸子却无助地瞥向一旁,耳垂在不经意间泛起淡淡的红晕,那一抹红色在他的苍白肤色下显得尤为明显。
他的喉结微微滑动,吞咽着不自在,这个小动作在江稚鱼眼中显得无比诱人。
江稚鱼的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她想要看到他的防线彻底崩溃,想要看到他为她而疯狂。
江稚鱼笑意愈深,少女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桃花,明媚而灿烂。
她见好就收,没有继续撩拨下去,心里暗自思量,这个男人,不仅仅是一个强大的盟友,更是一个有趣的玩物。
等到她利用完他的力量,也许,她真的可以考虑“睡一下”他,作为一种奖励,也作为一种告别。
在这个静谧的瞬间,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都在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对方的气息。
时间在他们的沉默中悄悄流逝,江稚鱼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血色,神魂在安抚下稳定了下来。
沈既白的长眉蹙起,她神魂受伤的情况异常严重,经脉受损,魂魄被撕扯过,这样的伤害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痛苦。
沈既白抬眸看去,少女朝他开心地弯了弯眸子,他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总这般即使受伤也不肯轻易示弱。
他并不擅长修复神魂,这件事,或许只有那人才能解决。
他的动作轻柔而有礼,正要收回手,却被江稚鱼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
她的手指如同轻盈的蝴蝶,突然落在他的手背上,紧紧地抓住了他。
她的手掌小巧而温暖,试图包裹住他的大手,却像是一片树叶想要遮挡住一座山,无论如何也掩不住。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示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感,然后,她轻轻地、缓缓地揉了揉他的手背,仿佛这样就能传递一丝温暖。
“哥哥,你好冷呀,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她的声音柔和而充满关切,像是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试图唤醒沉睡的涟漪。
江稚鱼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贴近他的胸膛,她的气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美和温暖,与他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既白感到了她的接近,眉宇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挣开她的手,身体微微后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的嗓音依旧冷淡,像是冬日里的寒风,却在不经意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江稚鱼,你知道你该叫我什么。”
江稚鱼的眼中闪过一丝俏皮,她歪了歪头,长发轻轻滑过她的肩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哥哥?哥哥!”
沈既白的耳垂子泛起薄红,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助,他别开眼,不让她看到他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