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双目微睁,身形自原地消散,而后退至正蹲在地上,捂着脸的星魂身边。
身体紧绷,异常警惕的看向任千行。
星魂站起身目露凶光,怒视起任千行,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你敢打我?!”
“煞笔~”
任千行不由摇头耸了耸肩,这孩子是没有脑子吗,看来一个耳光是拯救不了的。
“打了你又怎样,要叫你家大人来打回去么。”
“看来,你阴阳家的人,脑子不怎么好使啊。”
这个任千行来者不善,月神也不由些许生气。
“你我都是一同为大秦做事,任先生此般行事,不免会伤了你与阴阳家的和气。”
“你认为,我今日前来,是带着和气来的吗,”任千行言语轻佻的调侃。
星魂双手聚气成刃用上十层功力,狠狠地怒视任千行。
“刚才是我大意了,接下来,我要你为刚才的行为付出代价。”
“星魂,不要冲动,”月神伸手放在他面前,阻止下他行动。
她接着又向任千行再次询问。
“任先生,你来此到底是为什么?”
“叫东皇太一来见我,”任千行淡淡开口。
“我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也敢自称东皇太一,真会往自已脸上贴金。”
“东皇阁下从不见外人,”月神沉声回道。
“调子蛮高嘛,”任千行嗤笑一声。
“遮遮掩掩,装的神神秘秘,连见人都不敢,难道是丑的不能见人?”
“你敢侮辱东皇阁下?!”星魂发怒,指着任千行大声质问。
“勿谓言之不预也,”任千行话音未落,身形自原地消失不见。
“看来,你没长记性。”
“快躲开!”月神急声道,自已已经先一步离开。
“怎么会?!”星魂听着从身后传来任千行的话音,目露震惊之色。
他急忙回身,想以自身十成功力的聚气成刃抵挡。
但是,他星魂太低估了任千行的实力,也低估了凌霜剑的威力。
更是高估了他自身的实力,也对聚气成刃太过自信。
凌霜剑加一剑隔世,这一剑直接斩断了星魂的聚气成刃,掠过他的脖颈。
嘭!
星魂身躯倒地,尸首分离,一双眼睛瞪着,看来是死不瞑目了。
任千行没去管,转身看向了月神,这个纱布遮眼,容颜半遮半掩的女子。
“你也想试试。我的剑锋利否?”
“你居然杀了星魂?!”月神是真被震惊到了,她想不明白,任千行为什么会突然下杀手。
就因为几句话吗?提前警告一次?
还是说,这个人此次前来,真正的目的就是对付阴阳家?月神不禁心想。
亦或者,这也是那位大秦皇帝,嬴政的意思?
大秦帝国为何会突然决定对阴阳家动手?这又是为什么?难道嬴政猜测到了什么?
此刻的月神,心中有太多的思绪,从脑海里闪过。
“像这种没脑子又不长记性的人,留着纯属浪费资源,”任千行语气轻蔑不屑。
“对了,那个叫徐福的云中君,刚才在下面,已经被我提前送走了。”
任千行手在凌霜剑上轻抚而过,缓缓开口告知月神另一个好消息。
“这个星魂速度够快的话,应该还来得及在阴间路上,追上那个叫徐福的云中君。”
“你居然还杀了云中君?”月神双眸微睁,流露一抹惊异。
“还有,你难道没有发现,大司命和少司命,已经有三天多时间没有回来了吗,”任千行面露微笑,继续述说。
听闻此话,月神也无法继续保持平静。
“她们也死于你手?任千行,你这是在与阴阳家结下死仇。”
“嗯?这不已经很明显了么。”
任千行无所谓的说,并未告知她,大司命与少司命只是被他囚禁。
“你会后悔的,”月神双手极速结印,施展魂兮游龙。
“不自量力。”
任千行起手就是一剑隔世,加上凌霜剑的加持,威力更盛。
整个楼道因两人的内力气势凝聚,瞬间狂风涌动。
猩红剑气自凌霜剑剑尖凝成一线。
月神周身也展现出一条金光游龙。
两道攻击碰撞在一起。
金光游龙在与一剑隔世剑气,在接触的瞬间就被湮灭掉。
剑气去势不减,月神心头一惊,连忙运起防御。
但也被顷刻破开,余下剑气透体而过,月神身躯一沉,随即捂着胸口跪地倒地。
而任千行已经来到月神的面前,单手捏住她的下巴提起,靠近到面前。
“该后悔的,是你,是阴阳家。”
不等月神开口,任千行一掌将其击昏过去,抓着她的衣领拖到盖聂身前。
“还要麻烦盖先生,帮我看好她。”
“放心,”盖聂正愁没事做呢。
他从太乙山道家人宗就没插上手,再到桑海城的小圣贤庄,他也没有机会插手。
现在又到了蜃楼,他还是没有机会出手,还做的全让任千行做完了。
该杀的,任千行也干脆利落的全杀了。
盖聂都要怀疑,自已跟着来就是当一个旁观者的吗?
还好,现在终于可以有件事情做了,他还欠着任千行一个承诺没完成呢。
“嗯,”任千行点点头,把人交给了盖聂。
“麻烦你先带人离开,我去见见那位藏头也不露尾的阴阳家东皇太一。”
“你要一个人去他?是否有些不妥?”盖聂觉得任千行一个人去,可能会有危险。
毕竟,阴阳家的这位东皇太一太过神秘,向来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好像也从未有传出过,此人有与人交手过,所以对于此人的实力如何,也就无从推算。
但是,仅以东皇太一作为阴阳家最高首领身份而言。
便可推测出,他的实力肯定是在阴阳家众人之上的。
这个人,隐藏的太深,神秘又难以揣测。
任千行对此并没有什么顾忌,上去就先给来一剑,让东皇太一先尝尝一剑隔世的威力。
“放心吧,对这种喜欢故弄玄虚的人,不要抱有什么太多的顾忌。”
“说不定,只是一个披着虎皮扯大旗的骗子呢。”
“不可大意,”盖聂沉声说道。
“我知任先生你实力很强,但万事还是小心为上,对于未知,心中要抱有一丝敬畏之心。”
“我明白,”任千行点头,转身往楼道深处走去。
他可不是那种自负大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