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曳辰治,那位二十六年前在三年三班留下深刻烙印的班主任,如同穿越时空的旅者,悄然回到了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校园。他的归来,伴随着一个沉重的事实——“【幻影学子】计划,已黯然落幕。”八神太二,一个眼神锐利如鹰的少年,站在千曳辰治面前,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就在昨日,一名同窗因心脏病骤停,离我们而去。而这,已是五月份的第二起悲剧。”
千曳辰治立于第二图书馆那古朴庄严的门前,眉头紧锁,仿佛能锁住过往的风云变幻。“‘诅咒之年’再次降临了吗?”他的声音低沉,却藏着难以言喻的沉重。
“正是如此。”八神太二回应道,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要看透千曳辰治内心深处的秘密。“我需要你掌握的所有信息,因为相比你所知的浩瀚,我们所掌握的不过是沧海一粟。千曳辰治老师,你是否同意?”
千曳辰治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释然与无奈。“看来,你还是发现了我的秘密。不过,既然秘密已不再是秘密,隐瞒也就失去了意义。在这座校园里,知晓我真实身份的人,并不在少数。”
言罢,他轻轻推开了第二图书馆那扇沉重的大门,仿佛也打开了通往过往记忆的大门。“进来吧,八神同学。今天,你想知道什么,想问什么,我都会倾囊相授。但请记住,我的时间如同沙漏中的细沙,珍贵且有限。所以,请确保你的问题能够触及核心。”
八神太二显然不耐烦于这些客套话,他大步流星跨入图书馆,随手将门重重合上。“别再用这些虚伪的言辞敷衍我了,我们都是经历过风雨的成年人。今天,你若不将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这扇门将成为你的囚笼!”
话音未落,八神太二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异变——他的鼻尖竟如同软体动物般伸长,瞬间贯穿了不远处的一把椅子,显示出他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成年人’这个词,对于一个初中生而言或许过于沉重。但我的能力,足以证明我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千曳辰治见状,只能无奈地苦笑,他摘下手表,轻轻放在桌上,表示愿意无条件配合。“看来,我今天必须让你满意了。”
八神太二见状,鼻尖恢复原状,语气也变得正式起来。“那么,就让我们从头梳理吧。首先,那个被称为‘面具男’的真相,其实是宇智波带土!”
随着这一惊人消息的披露,八神太二缓缓坐下,目光如炬地盯着千曳辰治。“接下来,让我们从‘Misaki’开始说起。她真正的名字是什么?她的死因,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这一刻,第二图书馆内,历史与现实交织,真相与谎言碰撞,一场关于记忆与救赎的探讨,悄然拉开序幕。 “Misaki……”千曳辰治轻轻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是在回忆一段不愿轻易触碰的过往,“提到他,我的心就像被一层厚重的雾笼罩,尽管如今,我是这所学校里唯一能直接触碰那段往事的人。Misaki,并非姓氏,而是他如海风般轻吟的名字——岬,夜见山岬。”
他边说边在泛黄的书页上缓缓书写,笔尖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似乎在为那段尘封的历史揭开序幕。“他的姓氏,与我们脚下这片被古老传说萦绕的小镇同名,夜见山,一个听起来就带着神秘色彩的地方。全名,夜见山岬,一个本该在阳光下自由奔跑,却早早被命运攥紧的名字。”
随着千曳辰治的讲述,时间仿佛倒流,二十六年的风雨沧桑,在八神太二的眼前渐渐清晰,如同一部老电影的序幕缓缓拉开……
“那时,我们都太年轻,心怀梦想,以为世界非黑即白,以为自已的宽容可以照亮每一个阴暗的角落。”千曳辰治的声音低沉而沉重,“那时的我,没有意识到,有时候,无心之举也会成为开启潘多拉魔盒的钥匙。我,或许就是那个不经意间,推开了死亡之门的人。”
他叹了口气,眼神空洞地望向窗外,仿佛能看见那些逝去的时光在眼前飘忽不定。“那场火灾,发生在五月的某个深夜,一个本该充满生机与希望的季节。夜见山岬的家,就像是被命运的火焰选中的祭品,一夜之间,化为灰烬。父母、年幼的弟弟,无一幸免。消防队调查后,排除了人为纵火的可能,一切似乎都指向了不可抗拒的天灾。但真相,往往比想象中更加扑朔迷离。”
千曳辰治用手轻轻敲打着自已的额头,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我之所以一直回避你的追问,是因为我发现,记忆这东西,比沙漠中的海市蜃楼还要善变。有时候,你以为自已牢牢抓住了某个细节,转眼间,它就像被风卷走的沙粒,无迹可寻。为了留住那些珍贵的线索,我开始将一切记录下来,形成了这份厚重的档案。”
八神太二皱起眉头,满脸疑惑,“你是说,你的记忆会改变?”
“没错,就像是一场没有终点的迷宫游戏,每一次回头,都可能发现之前的路已经变得陌生。”千曳辰治苦笑道,“比如,我曾清晰地记得,那场火灾后,小镇上流传着关于夜见山岬的各种谣言,有的说他是因为诅咒而死,有的说是他的家族惹怒了山神。但这些,都是后来人们口耳相传中添加的调料,真实的味道,早已在时间的洪流中变得模糊不清。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将这些碎片拼凑起来,哪怕最终只能得到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也是对过去的一种尊重。”
说到这里,千曳辰治轻轻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仿佛是在告诉八神太二,也是告诉自已,那段历史,虽已远去,但留下的伤痕,永远不会消失。 在那个被迷雾笼罩的时刻,当我再次翻开那些尘封的档案,它们竟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抹过一般,空白得令人心悸。唯有灾难的阴霾散去,我的记忆才会如晨曦初露,渐渐清晰,而那些档案,也仿佛被时光倒流的手轻轻抚过,重新填满了历史的沟壑。
千曳辰治轻叹一声,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无奈:“这便是【现象】降临时的常态,我们如同置身于无垠的黑暗,束手无策。”
八神太二的眼神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他紧握着拳头,仿佛想要抓住那一丝可能的希望:“那么,关于那个【不存在的人】的规则,它是否能成为抵御灾厄的盾牌?”
千曳辰治的目光穿越了岁月的长河,回到了那个被规则定义的年代:“【不存在的人】这一概念,源自十年前的1988年,它如同一道神秘的光环,被赋予了阻止灾难的重任。在那之后的四年里,它确实发挥了作用,两次将灾难拒之门外。然而,也有两次,那‘不存在’之人承受不住压力,放弃了隐形的庇护,他们在教室里大声疾呼——‘我并非虚无’、‘请看见我’、‘我就在这里,请不要忽视’……这些呼喊如同风中残烛,最终未能阻止灾难的降临。”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比喻的魔力,将抽象的规则具象化为一场雨中的伞:“‘不存在的人’的规则,就像我们手中的伞,虽不能完全隔绝雨水的侵袭,但至少能为我们提供一片暂时的安宁之地。”
八神太二的眼神更加急切,他追问道:“那么,灾厄,是否有可能彻底停歇?”
千曳辰治缓缓摇头,仿佛是在与命运对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他话锋一转,从黑色的档案袋中抽出一张泛黄的纸张,轻轻放在八神太二的面前,“但世间总有奇迹。你瞧,这是1983年的记录。”
八神太二俯身细看,只见纸上红叉密布,每一个红叉都代表着一个生命的消逝。死亡原因、死亡时间,每一项都冰冷而残酷。然而,当目光滑至八月,一个奇异的规律显现——所有死者的死亡时间,竟惊人地一致。
“你再看,从八月之后,记录便中断了,九月,没有新的死者加入这份沉重的名单。”千曳辰治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那年的八月,或许正是某个‘不存在’之人,以他独特的方式,为这个世界带来了一丝转机。”
这一刻,八神太二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虽然微弱,却足以照亮前行的道路。 在那个被阳光斑驳照耀的午后,故事的碎片如同夏令营林间飘落的叶子,带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缓缓铺展开来。暑假,本应是欢笑与探险的季节,却因一连串不可思议的意外,为三年三班笼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那些曾在夏令营星空下许下心愿的孩子,却意外地在自然的怀抱中永远沉眠。然而,奇迹般地,自那以后,死亡的阴影似乎找到了它的边界,再也没有越雷池一步。人们私下里议论纷纷,猜测是否在那次夏令营的某个瞬间,孩子们无意间触动了命运的转轮,让诅咒得以缓解。
那一年,我还沉浸在对未知的困惑中,像迷雾中的航船,试图捕捉那一抹可能指引方向的光。新成员的加入,本应是希望的象征,却未能如预期般在毕业典礼后悄然退场,反而让一切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当我匆忙间向同窗们求证时,他们的记忆仿佛被时间的细沙渐渐掩埋,变得模糊不清。那一刻,我仿佛站在了最接近真相的悬崖边,却因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失去了抓住它的机会。那一年,如同错过的流星雨,成为我心中永远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