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上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秘密,也包括霜降最近为何会离奇消失的原因。
不同于蝶枯这种活泼好动的性格,蜂上显然就不像是个会讲故事的人,其中的断断续续还是蝶枯帮忙补充的,令红线这种观众都怀疑,哪里是蜂上的小女孩,怕是蝶枯自己的吧。
关于蜂上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竟然也没觉得会有什么不对的。
也许, 谁都没有怀疑过,这小女孩究竟会是谁?
有想到这仙界的掌管者,倒是连个身影都没有出来,也不知两人是怎么想的。
当然,这霜降的事情,其实还真与他们有关,时间久远,但是还是有知情人的。
就是不知,究竟那两位知道的内情会有多少了。
蜂上与小女孩的交集,时间线被拉得很长,甚至是连年长的仙人都没有听说过的事情,他都知道。
众仙人听的那是津津有味,但心中的一个念头已经清晰明了起来,那便是——、
蜂上的身份,或许会有一个不能惹得背景。
活了上万年的人,既不升仙,也不独掌一方,只愿意守着这灵界,定然是有着几分自己的道理。
应该说,上位者做的每一件事,或许都会他们自己的意思。
与旁人无关。
他们相识于钩吾山,这也便是为何蜂上总是不在灵界,若是蝶枯问起,才会与他说的地方。
关于钩吾山似乎史上并没有过多的记载,也没有太多关于哪里的事物。
仙人们大多数是连听都没有听过,更被说是要猜测什么小女孩的身份了。
但有一点很是明白,那小女孩是因为蜂上而死,约定便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要我说啊,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愿意与一个男子定下这个约定,定然是许下下一世的姻缘。”
“正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要我说,便是先往姻缘司上走一遭,瞧瞧这红线上牵的究竟是谁的名字。”
“哎,你这话说的就不行了,一点水平都没有。不说三界,两界之内,谁人不知,他蜂上许配的是天帝家那混小子?按照你这么个说法,那小女孩这辈子就是转世成了一个男子?”
“那也不是不行的事嘛。”
仙人们吵吵闹闹的话不能当真,却是提供了一个更加神奇的思路,红线听着听着,忽然便觉得好似有那么点意思。
似乎凡界讲究姻缘天定,前世缘,今世果。
“我真当是干了一件大事啊!”红线反映过来后,激动地热泪盈眶,一路小跑到蜂上的面前,连喘气都不带的说道,“既然已经这找到你的那位小女孩了,那为何还要掳走我的霜降?按道理说,蝶枯与你在的时间已经非常久了,你们相处的也是非常愉快的,除了那一点点的性别问题,都不是个事。”
红线心心念念的还是蜂上掳走霜降的这件事,一点道理都不讲的,令她担心受怕了那么久,更可气的是,他竟然真的伤害了霜降。
总不会是因为他认错了人逼迫霜降,可惜她记不清曾经的事情,便是用很强硬的方式给拒绝了,结果蜂上便恼羞成怒,将她打成了重伤?
小红线的脑袋已经将心思想的极远,两只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在他们几人身上徘徊,还露出一种匪夷所思的表情来,看着就想凡间那种猥琐的大叔,将蒺藜都看的毛骨悚然,连忙喊着“阿君,你在想什么呢?明显的壹尔就不会是那个小女孩了。虽说他长得美,但也不能当女孩子看待呀。”
......
童言无忌。
童言无忌。
仙人们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男子哪有说“美”的道理,特别还是以“仙界第一祸害”著称的蝶枯!!
“他长得自然是极好的。”红线不以为意,接过蒺藜的话茬,倒是在无意间将某人的心安抚好了。
不过......
很快的蝶枯便是明白过来,梗红了脸,“可别胡说,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小女孩!我们一见面可是就打了。”
说起这事,还得怪蜂上,一把年纪了竟然还骗人。
“他的确不是。”站出来解释的的霜降,也是意想不到的人。
作为被蜂上“掳走”的女仙了,此时霜降的行径就变得异常不理解。
受害者还要站出来为施害者澄清,也只能说是她的心太过善良。
似乎惊蛰一点都没有惊讶,依旧带着蒺藜玩闹着,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霜降的一举一动,捏紧的双手像是下一刻便要英雄救美的样子。
“原来惊蛰也不是有所准备的人呀。”红线调皮的冲着他扮了个鬼脸,继续听霜降讲下去。
在所有人没有关注的时候,霜降飞快的同蝶枯交换了眼神,不过刹那间的交错,很快便分开了。
霜降在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不紧张那都是假的,努力克制住情绪说道:“蜂上君上只问了我三个问题。”
“三个问题?”不明所以的仙人们觉得霜降这卖关子的程度是越来越厉害了,先提起兴趣,又不明说,摆明了就是让人家猜测。
“一是,出生异象。”
“二是,有无胎记。”
“三是,有无信物。”
霜降这回一口气就说完了,中途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语速快的就像是在心中已经反复练过许多次。
她也不管其余人的眼光,忽然抬起左手,衣裳随着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来,清晰可见,没有任何瑕疵。
“我本是凡人升仙才有的如今,若说是真有什么异象,大概也只剩下了那点洪荒了吧。”
“我是自愿离开仙界的,这跟君上无关,只不过在凡间遇到了,恰巧......”
霜降停顿了一下,然后很不好意思的继续说道:“恰巧一只野猪冲出来撞倒了君上,我不过就是想救下那只小野猪给红线玩罢了,不曾想被误会至此,霜降深感歉意。”
众目睽睽之下,刚刚还玩的很起劲的蒺藜呆滞了一会,忽然化作了一股青烟,横冲直撞的冲向了蜂上。
这不就是,霜降所说的样子嘛?
而无人看到的地方,红线悄悄地捂住了自己的胳膊,视线停留在蝶枯的衣领间,久久不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