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子弟三件套,玩车玩表玩女人。
田七子起先还是鄙夷,后又纳闷,这人那日在串店明明挺好说话的,不似寻常的纨绔二代那么讨人厌。
而今日,怎么隔得这么远都能嗅到一股渣男味呢?
“走咯!”出租车司机很滑稽地冷不丁来了一嗓子。
田七子撇了撇嘴,收回了思绪。
绿灯一亮,那迈巴赫也随之启动,车上的三个女人夸张地嗷呜叫着,仿佛她们所在车里的空气中都充满了催情剂。
回到骆斐家的豪宅时,白峥霖居然在家。
骆斐见田七子面有菜色,柔声问:“怎么了这是?”
田七子摇头,客气地打招呼:“白总在家呢。”
白峥霖笑说:“刚好你回来了,我正和斐斐商量呢,关于你工作的事。”
田七子坐定,诧然:“我工作的事?”
她望了望骆斐,见她眉头微蹙,不敢开口。
白峥霖却满面春风:“我听斐斐说你打算辞职?正好,我公司新设了个部门,和你以往的工作领域重合度很高,都是朋友,你来公司帮我做事吧,这个新部门,交给你。”
田七子迟疑道:“白总,这……我可能难当重任。我就是个普通跑业务的,从没带过队。我自已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别耽误了您的大事。”
白峥霖慨然:“嗳,哪的话?就算我不去你老东家那做背调,也能从你日常的谈吐里听出来,你是个做管理的好苗子。”
田七子再次望了望骆斐,期望她能帮自已说说话婉拒一下。
奈何平日里耀武扬威说一不二绝不吃亏的骆斐,这一年多以来早已经被白峥霖的拳头驯服了。
见骆斐始终垂头沉默着,田七子也不奢望了,不卑不亢地推辞道:“白总,说真的,你和斐斐最近帮了我这么大忙,我真的该好好报答您的。可是,我毕竟学艺不精,身无长物,真要是接手了您的新部门,我那不是去报答报恩了……”
她顿了顿,笑道:“那就是报复您了。”
不愧是生意人,田七子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白峥霖依然不放弃:“七子啊,实话和你说吧,让你接手这个新部门呢,我也确实是……唉,你一直上班,也知道嘛,公司大了人多了,就有江湖了。我这个老总,不多培养些心腹自已人的话,有些时候,很难的呀。”
田七子听懂了,这厮是打算让自已进入他们的权力系统,给他鞍前马后做狗腿子呢。
骆斐终于出声了:“七子,反正你也打算开始新生活了,不如就换个地方换个公司,也算是去帮帮老白。”
田七子正欲反驳,骆斐却向她投来了祈求的目光。
她顺着骆斐的目光往手腕上望去,衣袖口处隐隐露出了一小块淤青。
再回望白峥霖,他正一脸意味深长志在必得的浅笑。
倏忽间,田七子不知是该怒还是该气。
骆斐啊骆斐,你终究是把自已卖给了钱,终归是亲自糟蹋了自已。
田七子面色平静,笑意连连:“白总,既然您这么盛情邀请了,那我再推辞就显得生分了。但是,我也是实话实说,对于团队管理我真的是有很多很多不懂的地方,到时候难保得整天请教您麻烦您。”
白峥霖摆手:“嗳,哪的话。你只要愿意来帮我,我给你定年薪五十万,再加年终奖励绩效。你看看,还合不合你心意?”
“五十万耶,七子!”
先被糖衣炮弹击中的,必是最吃这套的那个人。
田七子却出奇的冷静。
寻思着骆斐手腕上的淤青,再回想着白峥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如今的她恨不得烧毁了脑细胞,也要探讨出一个因果究竟。
“白总……唉,我这,无以为报,好好工作吧!”
田七子施施然地说着,大大方方地道谢。
白峥霖见目的达到,拍掌朗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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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白峥霖难得在家留宿。
骆斐心里不悦,又得辛苦演戏了。
“老白,你这天天不在家住,我都想死你了。”
柔若无骨,娇声滴滴,骆斐时常觉得自已该去当演员的。
白峥霖打了个饱嗝,斜躺在床边,不屑道:“我不多工作多赚钱,怎么养的起你这大美人?”
骆斐爬了上来,嗔怪道:“哎呀,人家不就是喜欢买个包买个首饰什么的嘛。”
白峥霖低哼一声,费劲地转过身去:“给我揉揉脖颈后脑勺,有点闷。”
骆斐猫儿似的攀附上来,一双柔荑轻轻柔柔地抚摸着白峥霖的脖颈,时不时地还凑上去,俏皮地朝他吐几口气。
“那个律师,做的方案怎么样?”
白峥霖冷不丁的一句,骆斐心跳漏了半拍。
手上的动作停顿一秒钟后,骆斐急忙寻了法子,赔笑道:“你问我这问题,还不等于问了个文盲吗?就是因为我不懂,七子也不懂,这才给她找了个律法界的人参谋参谋。”
白峥霖沉声:“哦……那你觉得这人做事还靠谱吗?”
骆斐额上冷汗涔涔,忙不迭地笑道:“嗐,你就相信我的眼光吧,毕竟花了好些钱呢,那可不得稳稳妥妥地给咱们办事啊?”
话音落下,白峥霖许久后才缓缓转过身来,一双下三白的眸子紧紧盯着骆斐。
空气粘稠得令人喘不过气来了。
骆斐假意不懂,笑说:“怎么啦?今晚的手法不对吗?嗳,你看我,这段时间只顾着忙七子的事了,都忘了去找老中医学习学习精进一下手法了。”
白峥霖握住了她的一只手,阴恻恻笑道:“那律师给咱们办事,是在哪里办?在床上?在餐桌上?”
骆斐霎时失了魂,犹如一条河鱼被生生地抽走了鱼线。
“老白!你……你胡说什么?”
“啪!”
未等她再做狡辩,白峥霖就结结实实地给了她一巴掌。
见这架势,骆斐自知无力回天,赶忙从床上滚了下来,重重地跪在地上祈求道:“老白,老白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老白,求求你……”
白峥霖缓缓坐起,愠怒阴郁地俯视着地上趴着的骆斐,冷冷道:“这么贱,这么贪吃,怎么没去坐台没去当鸡呢?嗯?”
骆斐听他语气,已然彻底动怒,只得不住地磕头,将地板磕得咚咚直响:“老白,我求你了,我求你饶了我好吗?”
活命最要紧,骆斐真的怕了。
白峥霖轻叹一口气,一脚将骆斐踢倒在地,压低了嗓门命令道:“你如果敢破了相,我就立马让你从沈城,哦不,从地球上彻底消失。”
骆斐瑟瑟抖着,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当时他肯娶了自已,也完全是因为自已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带出去,有面子。
“老白……我求求你饶了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白峥霖挑眉,笑得很是浪荡:“你说到做到,对吧?”
骆斐不住地点头。
“那好,你是想和我的兄弟们一起玩玩呢,还是想把你朋友亲自送到我床上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