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二狗大春三人下了楼顶进到了大春的家里。家里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地面光亮如新,灯光如阳光般耀眼,家具都是欧式的,这种环境根本不像得抑郁症的人的家庭。小东问大春:“你老婆呢?”
大春说:“老婆天天加班,很晚才会回来的,一般都是晚上11点以后,有时候是凌晨一点才回来,甚至有的时候一个晚上都不回来。”
小东很是惊讶,问到:“那你老婆这样工作,身体吃得消吗?”
大春带着无奈的语气说:“不然怎样?都怪我没本事啊,她身体也不好,去年乳腺增生做的手术,一米七的大个子,体重只有九十多斤。”
二狗说:“你大儿子呢?”
大春说:“我有毛病以后就住校了,现在家里就我和我老婆。我老婆还总是加班。”
小东说:“怪不得呢。”
二狗又问:“你没毛病的时候你干啥呢?”
大春说:“原来在一个做汽车金融的公司上班,公司是个纳斯达克上市的公司,我上班的地方就是个分店,后来店长挪用客户的买车贷款的还款一百多万,我们店里的人都受到了牵连,被开除了。”
“那后来呢?”小东问道。
“后来我就用自已的积蓄在城边上租了100亩地,种地,其实我也是被忽悠了,刚开始有人跟我说中姜,姜好管理,行情好,第一年还行,没赔本但是也没赚多少,第二年就完蛋了,我那块地正好有高铁通过,那年雨水多,高铁上的雨水都进入我的姜地了,加上本来地市就低,姜全部都泡死了,血本无归,一下子我就没精神了。一度想自杀可是又没有勇气,觉得对不起老婆孩子。”
二狗说:“大不了从头再来呗,昨天所有的荣誉都变成了遥远的回忆,再苦再累也要坚强啊。”
小东说:“没事的,你这不算大毛病,我肯定能给你治好了。”
三个人躺在床上聊天,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就听见开房门的声音,大春立马坐了起来,说:“我老婆回来了。”
小东和二狗眼睛一起看向房门,就见一个高高瘦瘦的长头发进来了。
二狗立刻来了 精神说:“嫂子好,我们是大春的同学,今天来找大春玩了。”
大春老婆一看有陌生人,先是一愣,听了二狗说是大春的同学,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说:“大春的同学啊?那咱们应该认识啊?我也是大春的同学啊?”
大春说:“你们应该认识的啊,同年级但是不同班。应该听说过的,高红岩,年级的学霸。”
小东和大春都变得很吃惊,异口同声的说:“怎么可能?”
大春说:“先别说可能不能了,老婆你吃饭了吗?”
大春老婆说:“吃过了,在路边吃的拉面。”
大春老婆说:“我太累了,洗洗睡觉了,你们三个一屋子在主卧睡觉,我自已在次卧睡觉。别聊天了,明天在聊天。我太累了。”
第二天一早,大春老婆准备了早餐,二狗和小东吃了,大春没吃,说没胃口。大春老婆吃完早饭就去上班了。二狗说今天也得去上班,也走了。就剩下小东和大春。小东说:“跟我去诊所吧。”
大春坐在沙发上低着头说:“我不想动。不想去。”
小东说:“昨晚说的好好的,今天咋就变卦了呢?”
大春说:“我昨晚还是一宿没睡,身上没有劲。”
小东说:“你我等你一会,等八点多钟在去,咱们溜达过去,正好晒晒太阳。”
八点半小东叫大春走去诊所,大春还是不想动,小东硬拽着生拉着大春下了楼。
到了楼下,天气很好,天空很蓝很蓝,阳光特别明媚,有点微风,这风吹在人多脸上很是舒服。
可是大春并没有感觉到这么好的天气带来的美好的感受。他说:“刮风让他感觉很冷,天空灰蒙蒙的,太阳也并不温暖。”
小东听见他这样说,意识到大春病的很重,如果不是大春对家庭的眷恋可能在就自杀了。
在阳光下夏冬看清了大春的脸庞。脸上没有一点的血色,全都是黑色,这种黑色没有一点光泽,嘴唇黑紫色,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开口说话都是黄黄的牙齿,伴随着奇怪的口臭。小丁没有在大春的身上看到活人该有的气息。现在的大春的整个人就像是僵尸一样。小东心里暗暗说到:“这样的病人可不好治啊,吃安眠药,抗抑郁把人都吃死了,这样的人生有何意义,活着,也只是活着而已,活着也是西医西药的实验对象,待宰的羔羊而已。”
到了诊所,小东让大春坐下。
小东说:“大春,你先等会,我点一点檀香。”
很快檀香的味道充满了整个诊所,大春闻到檀香的味道后说:“好奇怪啊这个我倒,我怎么感觉有点辣鼻子呢?”
小东说:“闻一会就好了,等下你就不感觉刺鼻子了,一会你还得打盹呢。”
小东说:“来吧,我给你把脉吧。”
当小东把手搭在大春手腕的那一瞬间,小东感觉到了吓人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