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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请个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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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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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用户43800499
本章字数:
11096
更新时间:
2024-11-20

添了一个孙子,王卫杰和常爱蕴都高兴坏了,他们觉得活着有底气了,更有意义了,没有遗憾了。他们给孙子起的名字是赐欢,全称是王赐欢,昵称是欢欢。

有一天晚饭后,王卫杰和常爱蕴在他的卧室里说起了闲话。

常爱蕴看着王卫杰问道:“如果这次又生个妮该咋办?”

“要是真生了个二妮,我们也亲,但不会这么称心,肯定没有现在这么高兴,甚至以后家里经常生气,也许会出别的事情,我们的干劲也没这么大了。”王卫杰答道。

“我们的运气还不错,盼孙子就来了个孙子。”常爱蕴微笑着说。

“也许是我们积德行善的结果,我们没有坑害过谁,这个孙子是老天爷给我们的奖励。”王卫杰说道。

“她生产之前,我觉得没个孙子根本不行,只怕再生个妮儿喽,快把我愁死啦!现在好了,一个孙女,一个孙子,再好不过了!我们心想事成、称心如意了。”常爱蕴微笑着说。

“那时候,你盼孙子简直盼得发疯,我虽然不像你那样明显,但也很揪心,也生怕我们老王家绝户喽。”王卫杰又说,“实际上,一怀上孕,孩子的性别就定了,只是我们不清楚是男是女而已。当时,我们不应该那样沉不住气,只往不理想的地方想,没往理想的地方想,事情的结果还未揭晓,怎么就知道不理想呢?!看来,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得沉住气,不能尽往不好的地方想,不能灰心丧气,还得乐观一点儿,抱着希望,这样有益无害,否则,有害无益。”

常爱蕴“嗯嗯”两声后,又说:“那时让她到市医院去检查,她死活不去,要是当时去检查一下,还用抬杠吵嘴?!”

王卫杰说:“作为她,那样做也可以理解,年轻人的思想观点与老年人的思想观点不一样,儿媳妇站的角度与公婆站的角度也不一样,我觉得,她是怕检查的结果是个二妮,硬让她流产;她要是早知道怀的是个男孩,可能也顺顺当当地去做检查了。也许,她真觉得生个二妮比生个男孩还好、家里有两个女孩最好了。”

“不管她是怎么认为的吧,反正我们现在有孙子了,我们称心如意了。”常爱蕴说道。

王卫杰说:“就这样吧,以后我们做好家务活就是了。”

常爱蕴点了点头。

又过了几个月,孙女王赐果上幼儿园了,这样以来,王卫杰和常爱蕴老两口,既得送接孙女,又得买菜做饭,还得抱孙子,给孙子洗尿布,整体忙得不亦乐乎,一天下来累得腰酸腿痛,但他们谁也没有怨言,常爱蕴也不说孩子抱得早了不好嘞,整天抱着孙子不撒手。

然而,王卫杰和常爱蕴毕竟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俗话说,年龄不饶人。是呀,年老了总是力不从心。

王卫杰变得白发苍苍,身腰微曲;常爱蕴变得牙齿不全,眼睛昏花。他们的精力明显下降了,记忆力明显减退了。有时,他手里拿着钥匙却到处找钥匙,还认为别人把钥匙弄丢了,气得直跺脚;她把炒菜锅放在燃烧着天然气的炉灶上却洗衣服去了,有几次把锅都烧红了,饭菜烧焦是常事儿。

为了更好地看护孙子孙女,进一步做好家务,他们决定聘请一个保姆。

请保姆是王卫杰先提出来的,开始,常爱蕴并不同意。

她说:“我们的钱又不是花不完,手头经常紧巴巴的,自已辛苦一点就能挑下来,何必请保姆哩?!还不如用省下的保姆费改善生活哩!”

王卫杰不以为然,说:“不要为了省点小钱,最后再去花大钱,要是累病了,再去住医院,花的钱更多,还得受罪,而且还得拖累家人;我们的年龄都太大了,不能出犟力了,已力不从心,还是请个保姆较好。”

经过王卫杰的劝说,常爱蕴最后同意请保姆了。但是,她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绝不能找四十岁以下的女保姆。

他问:“为什么?”接着说道:“要是同样多的工资,还是年轻一点儿的好,年轻的干活快,爱干净,理念也先进。”

她说:“年轻的与我们说不到一块儿,也不知道俭省节约,好扔东西,太浪费。”

后来,他从她的话中发现,她是怕保姆与他勾搭上喽,因为她曾听说过,不少年轻的女保姆都与男主人有了奸情,最后男主人非要与妻子离婚不行,闹得家里吵闹不休。

他知道了她的忧虑后,便明确地告诉她,绝不会!其理由有两点:一是他基本上是个伟大的穷光蛋,手里没有钱,哪个女人都不会跟他好,女人跟男人上床都是为了钱。二是他太老了,长得又不帅,没人会看上他,他现在既没贼心也没贼胆,因而,他也不会去碰任何女人。

常爱蕴不完全相信他的话,微微摇了摇头,说:“要是男人的话能靠得住,那老母猪也能爬高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也不是个好鸟,我得防着点儿!因为你有前科,我们在县城时,你偷偷租房子,听说一个年轻女人经常去找你,你们到底干什么了,到现在我都不清楚。”

王卫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但嘴上并没有驳辩。

他们就请保姆的问题,先后交谈了四次,最终决定,请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保姆。

于是,他们找到一家家政服务公司,讲明了他们的需求,

第二天,家政服务公司便给他们推荐了一名保姆,面谈之后,双方都很满意,于是,便在家政服务公司当场确定了雇佣关系。

保姆叫李惠淑,女,四十九岁,中等身材,说不上漂亮,但也不丑。

翌日上午八点,李惠淑便准时来上班了。

李惠淑来上班后,又是刷锅做饭,又是洗衣扫地,还按时抹桌子擦地板,关键时候还协助常爱蕴照护小赐欢,也曾到幼儿园门口接过小赐果几次。

经过她的辛勤劳作,家里变得窗明几净,井井有条,而且饭食的味道有了明显好转,质量也有明显提高。

他们还发现,李惠淑说话和气,言语得体,恰到好处,该说时就说,不该说时一字不说。

经过一周的观察,他们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李惠淑很勤快,很有眼色,干活是一把好手;她人品不错,性格平和,心地善良;她是一个很优秀的保姆。

因为他们对她的印象很好,故而,他们与她的交流就渐渐地多了起来,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和她说话就很随便了。

据她说,她家在本市的一个小镇上,她是乡镇供销社的一名下岗职工,她丈夫前年死于癌症;她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在省城工作,已经成家,因儿女一家与其公婆住在一套不很大的房子里,故而,她从未在女儿家住过;她的儿子儿媳都在本市市区工作,但她也没跟儿子儿媳生活在一起,而是自已在市区租房单独吃住;为了挣钱还债,她便出来当保姆了;在没有雇主的时候,她也回小镇上的老家小住。

通过交流,她对他们家里的情况也有了较多的了解。

有一天,李惠淑在客厅择菜,常爱蕴凑过来,看着她问道:“惠淑,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想问问你。”

“哎呀,老姐姐,我懂啥呀,你不明白的问题我咋会明白?!”李惠淑虽然这么说,可她顿了顿,还是问道:“你有啥问题不明白,问吧,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你不跟着你女儿住,是因为她那里房子小、不方便,可你为啥不跟你儿子儿媳一起生活?为啥一个人在外边租房吃住?是不是你又找了一个老头?”常爱蕴问道。

“没有,没有,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再找一个老头,是我一个人在租来的小屋里吃住,别说是男的了,就算是女的,也很少有人去我那里。”李惠淑的脸上掠过一抹红霞,然后又说道:“我租房单独吃住的主要原因,是跟儿媳妇合不来,与她说不到一块儿,甚至经常抬杠。”。

常爱蕴眨巴着眼睛,十分惊讶地问:“你的脾气这么好,心又细,又会说话,干活又麻利,还爱干净,咋会跟你的儿媳妇合不来呢?咋还会跟她拌嘴、跟她抬杠呢?这我就不明白了!”

“老姐姐,天下的儿媳妇哪个能跟婆婆说到一块儿?不拌嘴的婆媳太少了,几乎没有,我跟儿媳妇拌嘴抬杠又有什么稀罕?!”李惠淑苦笑着说。既而,她又说:“光我一个人脾气好、会说话有啥用?白搭!我跟她抬杠,儿子夹在中间作难,我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我也很难受!所以,我只好离开她,租房另住。我认为,为了家里少生气,要么忍气吞声多受屈,糊弄着往前过;要么分开住,干脆就不在一块掺和,这样会好一些。除此之外,没有好办法!”

“那你不想你的儿子孙女吗?”常爱蕴接着问。

“我之所以不离开市区,就是为了见儿子、孙女方便。我想儿子孙女的时候,就买点好吃的东西,去他们家看看他们,到那里见见面,说一小会儿话就离开,有时,连饭都不在那里吃。”

常爱蕴听了她这些话,对着她点了点头,好像她原先不明白的问题现在明白了。

十天之后的一个中午,常爱蕴与宋晓倩在何时给小赐欢理发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宋晓倩说,孩子的头发太长了,得马上理,不然的话,好出汗,容易感冒。常爱蕴却说,孩子的头发还不算长,现在不能理,再过十天半月给他理发也不晚,他太小,头发短了容易着凉,易感冒。婆媳二人谁也不让谁,你一句我一句地抬起了杠。

在她们抬杠的时候,李惠淑一直在厨房里擦灶台,她既不插话,也没走出厨房。

等宋晓倩上班走之后,常爱蕴便把她跟儿媳妇抬杠的原因以及各自的观点说给了李惠淑。

李惠淑听后似笑非笑地说:“老姐姐,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都听见了?那你有什么看法?”常爱蕴对着李惠淑问道。

李惠淑停下手中的活儿,抬直腰,对着常爱蕴一本正经地说:“老姐姐,听我一句劝,咱当长辈的,别跟她一般见识,别生她的气,看在儿孙的面子上,受点委屈,让让步,迁就迁就她,凑合着往前过吧,千万别较真,家务事说不清里表,谁对谁错很难分清!你们既然不能分开住,就得这样,要不然的话,家里会经常生气,甚至过不下去!现在的儿媳妇都是这样,我那个儿媳妇对我也是这样,在我老家的镇子上,那些儿媳妇都厉害得很,根本不把公婆放在眼里,动不动就骂公婆,甚至更厉害的儿媳妇有时还动手推搡公婆,好像公婆欠她一座金山似的,整天吊着脸子撅着嘴;不少的家庭是婆婆在家看孩子做饭,公公外出打工,公公打工挣了钱还得替儿媳妇还债,就这,那些儿媳妇一点都不领情!现在,尊老爱幼的儿媳妇基本上没有了,公公婆婆的日子都很难过!我们邻村的一对公婆,整天受儿媳妇的气,被儿媳妇骂得实在受不了了,结果,在还清外债的当天深夜,那对老夫妻就双双触电自杀了。社会到了今天,风气就成这样了,想开点吧,看开就好了,不然的话,儿媳妇就会与儿子闹离婚,甚至导致一个家庭散摊子。”

常爱蕴惊愕地问:“真有这事儿?”

李惠淑一本正经地答道:“千真万确!”

常爱蕴虽然没再说话,但微微地点了点头。

时光如山脚下的溪水,哗哗地向前流淌。很快就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

有一天早晨,宋晓倩早早地就出门了,但李惠淑还没有来到。王卫杰在洗手间里发现,一个洗衣盆里有几条女人的内裤头和文胸,另一个洗衣盆里有几双穿过的袜子。他一看就知道这些东西不是他老伴的,于是,他马上便想到这些衣物是谁的了。他摇了摇头,在心里说,真不像话,这些东西也能往这里放?

他赶紧走到他老伴跟前,问道:“谁把她那些东西放到洗手间里了?还不赶紧藏一边去,让人家看见多丢人呀!”

常爱蕴马上答道:“还能是谁?当然是她放到那里了。”

“她放那里干啥?”王卫杰不解地问。

“她临出门时对我说,叫保姆赶紧给她洗洗。”常爱蕴答道。

“什么?叫保姆给她洗?”王卫杰惊愕地看着他老伴问。

“我也觉得让保姆洗裤头乳罩袜子不合适,可我说她,她不但不听,反过来还怼我:说请保姆干啥哩,不是让她干活的嘛?!给她钱了,想叫她干啥,她就得干啥,不然的话,钱不就白花了?!有人为了钱卖命,也有人为了钱卖身,还有人为了钱卖苦力,她不就是为了钱嘛?让她洗洗裤头袜子怎么了?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要觉得保姆洗不合适,那你洗!”

“她这样说?太过分了!她自已不会洗吗?”王卫杰气愤地说。

“她说她想享受享受,自已能洗也不洗,故意让保姆给洗,满足一下虚荣心。”她老伴又说。

“她太放肆了!简直是一派胡言!岂有此理?”王卫杰气愤地说道。他挪动了一下身子,又说:“就算你给她洗,也不能让保姆给她洗!”

“她咋这么体面?我才不会给她洗哩?”常爱蕴没好气地说。

“你不想想,这些东西又臭又脏,基本属于隐私的东西,咋能让人家保姆给洗呢?!要是让人家保姆给洗,那是对人家的不尊敬,甚至是对人家的侮辱!”王卫杰气呼呼地说。

他老伴又说:“她认为人家是保姆。”

“保姆咋了?保姆也是人,也应该受到尊重!人家辛辛苦苦地给咱干活,我们应该尊重人家,应该感谢人家,应该好好地对待人家!绝不能下看人家!”王卫杰正色道。

“她还认为,我们是花钱雇的保姆,钱不能白花,啥活都应该让保姆干,咱们可以歇着不干,专盯着保姆干活。”常爱蕴说。

“你出钱了,人家给你出力了,把时间用到你家里了,这是平等交换,并不是你尊贵,人家卑贱。要不然的话,人家为什么来你家干活?为什么给你做饭洗衣服?”他顿了顿,又说:“别以为,你花钱了,就能随便使唤人家,钱虽然重要,钱尽管能办很多事儿,但并不是万能,有些东西是用钱买不来的!所以说,虽然咱给人家开工资,但也不能叫人家给她洗那些东西,不然的话,谁还来咱家当保姆?”

“你说的我也同意,但她非要让人家给她洗不可。”常爱蕴说道。

“那是腌臜人家,同时也是对自已的不尊重!这样的人很少找。”王卫杰大声说道。

“你对着我发脾气有啥用?!有本事你对她说去。”过了片刻,常爱蕴缓和了一下口气,又说:“要不就试试,等一会儿惠淑来了,看惠淑给洗不洗?”

王卫杰愤怒地吼道:“你们还要脸不要脸了?!你也真混种,这事也能试试?!”

“那咋办?”常爱蕴瞪着眼,问道。

“你赶快把那些东西拿走,然后藏起来,别让人家惠淑看见喽。”王卫杰大声说道。紧接着,他又说:“要不然,我就把那些东西扔到垃圾车上去了,她愿意怎么闹就怎么闹,随她的便!”

常爱蕴听后,寻思片刻,然后,用疑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说:“你是不是看着惠淑模样不丑,又会说话,有点怜香惜玉?甚至喜欢上她了?不舍得让她干这种脏活?看来,我不让找年轻漂亮的女保姆,是非常正确的!”

“你神经病!给我滚!”王卫杰气急败坏地骂道。

常爱蕴连声说:“别发急!别发急!我给你开玩笑哩。”她说罢,赶紧去洗手间,把盆里的裤头文胸袜子分别用三个塑料袋装起来,带出了洗手间。

后来,谁也没再说起过那些裤头文胸袜子怎么处理了,也没见宋晓倩吵闹。

王卫杰有些纳闷。他想,她们到底咋处理了那些裤头文胸袜子?咋不见有动静?有可能是宋晓倩听了婆婆的劝说,自已动手洗了;也可能是常爱蕴洗了;但不会是保姆洗的。

到底是谁洗了那些裤头文胸和袜子,他没有去问,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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