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太惨了。”锦焕想想家破人亡,前途尽毁的南承云,心里默默为他默哀。
太惨了。
“她母亲识人不清,爱心泛滥,过度宠溺,导致落得个尸骨不全的下场。”凌云酒拿着手绢擦拭破月弓,漫不经心的开口。
月白色的手绢角落绣着一株粉色天竺葵。擦完叠好放进了空间里,拍拍衣摆,站起身。
“但愿是我多想了。”凌姝沁感觉就是有一层薄薄的迷雾隔着,伸手就能抓住真相,可是你却不知道该将手伸向什么方向。
看来只能从那只狗突破了。
她将目光投向那只狗:得,睡过去了。
锦焕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黑狗肚子的起伏微弱,沉沉入睡,“应该是药效上来了。”看向凌姝沁,“要把它叫醒吗?”
凌姝沁摇头,“不用,让它先养养。”
“天色晚了,你们休息吧,我就在隔壁。”凌云酒收回弓,递给两人两张防御符“有事就叫我,你们空间袋里各种符都有,有危险就机灵点,保护好自已。”
“我们不去打探婚礼的后续吗?”锦焕看着他。
凌云酒:“你们的身体更重要些,先休息。”
“好。”凌姝沁拉着锦焕,朝他挥手:“回去吧。”
走之前凌云酒又给房间画了个阵法,“明天天亮之前,不要轻易走出这个房间。”
等到他走没影了,锦焕问凌姝沁,“要是真的有事,等到明天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凌姝沁垂下眼眸,盯着自已的鞋面,“不会,表哥去打探消息了。”
“带着我表哥反而束手束脚,我要是也有个正常身子就好了。”
最后一句声音微弱,锦焕没有听清,凑近,“啊?”
“没事,休息吧,养精蓄锐,明天还有事做呢。”凌姝沁收敛情绪,朝她露出一个笑容。
凌云酒隐匿身形,穿梭在城中,神识覆盖整座城池,观察着情况,直奔员外府。
靠在边院墙边,利落飞身翻墙。院内枯败荒凉,杂草丛生。接近客堂,傍晚的热闹散去,整座宅府唯靠月光照明。
他小心的打开拜堂时的客堂,进入、转身。
纸人的姿势全都是整齐划一,转头齐齐看向门口,冷不丁对上一群纸人心脏停滞了一下。
啊!!!!!!!
他面容呆滞一刻,转开视线。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打量着四周,还是傍晚的场景,就是“宾客”的姿势改变了。
他仔细看着纸人的面容,一个个看去。
没有张员外和柳清儿。
媒人也不在。
他将整个员外府都搜了一遍,没有南承云和几个纸人的身影。
第二天早上,凌云酒估摸着凌姝沁起床的时间,敲响了房门,“表妹,锦姑娘。”
打开房门,凌云酒看到是凌姝沁,不自觉上扬嘴角,“表妹,我能进去吗?”
“我们都梳洗过了,进来吧。”凌姝沁侧开身子,给他让路。
“锦姑娘。”凌云酒跟锦焕打招呼。
“凌公子。”
“那只狗还没醒?”凌云酒问着两人。
“伤得太重了,醒了估计也是迷糊的,再养两天吧。”凌姝沁摇头。
“你们的交流会来得及吗?”锦焕怕耽搁太久,错过交流会。
凌云酒:“时间还充裕,族内刚定下历练名单,还没出发呢。”
“姑娘很急?”
锦焕摇头。
没有拂灵草,神力也有其他法子恢复,不过时间太短。
“我们今日去找媒人。”凌姝沁思考着,从哪里破局。
问了小二媒人的住址,三人又回到城街上,直奔城南。
“这媒人挺有钱啊。”锦焕看着眼前的大宅子。
凌姝沁嘱咐凌云酒:“表哥,等会你就上去让媒人帮我们兄妹俩给三妹妹找夫婿。”看向锦焕。
锦焕感觉脸发烫:“沁姐姐。”
凌姝沁拍拍她的肩膀,眉眼弯弯:“乖啊,权宜之计。”
凌云酒上前,跟门童述说来意,门童挠了挠后脑勺,抱歉的回答:“我家夫人今日不在家,有大人办酒,请她去了。”
“小哥记得是哪家办酒?”
小童摇头:“夫人没说。”
三人在街上游逛,锦焕借着买东西闲聊的时候,问出了办喜事的人家。
问了四家小贩,锦焕的表情越发难看。
回到茶肆,看着两人正在悠闲地喝茶,闻到茶香,锦焕就知道是凌云酒自带的茶。
“快来,阿锦辛苦了,先喝口茶。”凌姝沁看到她,给她倒了杯茶。
“我问到了。”锦焕顿了顿,咽了口口水。
“是城西张员外家办喜,就在今日傍晚。”
两人听了之后都皱着眉。
凌姝沁:“昨日不是办过了吗?闹成那样,今日还要再办。”
“我们去找卖簪子的小哥。”
他们三人有过交流的人也就小二和他。
三人在离城门不远找到了他。
小贩上前,“三位贵人第一次进城吧?公子可要给两位娘子买支簪子?”
锦焕内心感觉奇怪:这小贩记性那么差?
凌姝沁拉了拉凌云酒的袖子,阻止想解释的他,问小贩道:“小哥你忘了我们昨日进的城,我哥哥还在你这里给我和妹妹买了簪子呢。”
“我从你这里买的翡翠簪子,我可是喜欢的紧。”
小贩笑着,点头,“姑娘喜欢就好,昨日你们确实在我这里买过簪子,我记起来了。”
“不过你们不是夫妻吗?”小贩看向凌姝沁和凌云酒。
凌姝沁点头,“看来小哥是想起来了。”
锦焕和凌云酒对视一眼,齐齐看向小贩。
这小贩不对劲!
凌姝沁跟小贩聊天东扯西扯,锦焕时不时帮腔。
锦焕随意拿起一支簪子看了看,放到小贩面前,“小哥,你这一支簪子和昨天新娘头上的比起来如何?”
小贩下意识开口,“比她好。”
锦焕一笑,问道:“昨日花桥外边挂的牡丹可真漂亮,对吧小哥。”
小贩:“挂的不是牡丹,是……”他捂着头,感觉一阵眩晕和刺痛。
“昨日我还在婚礼上看到了你,跟你打招呼你没回我。”凌姝沁看到他出现异样,扯开话题,一脸委屈的看着小贩。
小贩脑中划过混沌,瞳孔有些涣散:“什么婚礼?昨日没有婚礼啊,张员外家的喜事在今日傍晚。”
“那看来是我记错了。”凌姝沁没有错过小贩停顿了一下。
锦焕:“张员外家是给家中孩子办婚事?”
“是啊,”小贩压低声音,“还是阴婚。”
“这不是把人家妍姑娘往死里推嘛,不过那妍姑娘也不是什么好人,养不熟的白眼狼。”
“妍姑娘?!”三人惊讶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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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湖~猜猜后面的剧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