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被她指使的人强奸,我还管会不会打扰她睡觉?我要让她下半辈子都睡不了一个安生觉!”
费管家年近五十,手无缚鸡之力,竟是没能抵抗住怀栀的一推。
怀栀说完这话也不再理会他,再次用力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直接越过他闯进了二门。
“梁彤你给我出来,敢做别不敢认呐,藏着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
怀栀边往里闯边大喊,不停叫着‘梁彤,缩头乌龟’。
王府的面积非常大,结构也很复杂。
尤其是长房还占据了整座府邸近一半,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路。
怀栀却是对这座王府再了解不过,曾经不知道来过多少次,还住过非常长时间。
怀栀径直往内院方向去,费管家稳住身体后,立马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你给我站住,不许高声喧闹!”
费管家边制止着边召集保镖过来。
王府外每晚都有人巡逻,得到消息立马赶了过来,将怀栀一行不速之客拦在了内院外,没有让她们再继续往里闯。
费管家怒不可遏地盯着怀栀,声音冷冽至极,“你们这样不经主人同意便擅自闯入,我们有权找警察告你们擅闯民宅!”
怀栀直接笑出了声,“你找警察?找警察的该是我们才对吧!你们费家的二少奶奶指使人强奸我,强奸罪加唆使罪,都足够拉去蹲监狱了!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贼喊抓贼的人!”
费管家一点都不怵,脊背挺着笔直,有一群保镖做后盾,底气也足了很多。
“你既然这么理直气壮,直接把他们抓去警察局,让警察给你做主,闯我们这来做什么!”
“你们家主把我们囚禁在这,不准我们离开,你倒说说我们怎么带他们去警察局?要不是三少爷在,刚才那围墙门和府门我们都进不来。”
费管家脸色微变,声音陡然拔高,“毕小姐,休要信口雌黄,我费家何曾囚禁过你们!守门安保检查人员进出,是为安全考虑,以防不相干的人溜进来惹出混乱,从未阻拦人不准出去。
反倒是你们赖在我们费家不愿走,我费家以礼传家,不曾强硬驱赶你们,还给你们安排吃住,当客人一样好吃好喝供着。不求你们感恩,却也不该这般忘恩负义。”
怀栀都听得愣了,怀岁宁也变了脸色。
他这是要曲解事实,倒打一耙了。
费管家是费家举足轻重的人物,费家主的亲信。
他的话就代表了费家主的意思。
费家主突然否认囚禁,放她们自由,这是什么原因?
费管家看她不再说话,扫视了一下被捆着的那五个男人,继续开口道,“这几人虽然是我费家的工人,但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他们下班之后的行为与我们费家无关。你们也不能光听他们一面之词,想指认我们二少奶奶也要拿出证据来,不是嘴巴一张就能随便污蔑。”
费管家一步步朝怀栀逼近,以身高优势俯视着她,又瞥了她身侧一语未发的怀岁宁。
声音冷蔑地道,“我知道怀小姐身手不凡,这些保镖不一定挡得住,但你们也要想清楚后果。”
“我怕你不成!”
怀栀不服输,怀岁宁却眼神制止了她,让她不要冲动。
费管家把两人的眉眼官司看在眼里,轻笑了一声,“还是怀小姐识时务。”
说着他最后严肃表一句态,“想见我们二少奶奶,让警察拿着拘捕令来。”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便率先扭头离开了。
只剩下一群保镖还站着没动。
怀栀让怀岁宁把这些保镖收拾了,冲进去把二少奶奶揪出来,怀岁宁却拖着她往外走。
怀栀不敢置信,“不是吧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这么轻易就把你唬住了?”
怀岁宁一字未答,一手拽着怀栀一手拉着捆住那几个人的绳子,直到出了长房的二门,又出了王府大门,这才把怀栀松开。
“你这会把人揪出来有什么意义?打嘴仗吗?”
“那也不能退缩,不然当真以为我们怕了。更不能就此放过梁彤!”
怀栀气得脸涨红,眼睛像是要吃人。
费顺志都被她凶狠的模样吓着了,下意识往旁边挪了半步。
“这种事是谁嘴巴厉害就谁赢吗?人家都让我们去找警察,再继续纠缠就是我们胡搅蛮缠,不占理。”
怀栀根本没听进去她的话,掀着眼皮埋怨她,“你到底哪边的,刚才就一声不吭,这会又全帮着人家说话。你是不是我姐了,我受这么大委屈你不帮我讨回公道?”
怀岁宁手掌一阵痒痒,要不是还有人在,顾着她的面子,真想扇她一个巴掌。
“你受什么委屈了,人家爬的我的床!”
一句话,怀栀憋不出声了,只能揣那几个罪魁祸首出气。
费顺志尴尬地直摸鼻子,感叹怀小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别在这个时候跟我阴阳怪气犯矫情!你想当泼妇跟人揪头发打架自已去,我要让他们输地心服口服,主动认错求饶。”
怀栀被教训了一顿,情绪便冷静了很多。
“你不觉得今天费管家的态度有问题吗?他们自已心里应该最清楚二少奶奶到底有没有做过,费家最讲究体面,居然主动让我们去报案?”
怀栀补充了一句,“还突然放我们自由。”
怎么想怎么觉得里面有鬼。
怀栀大大咧咧地一摊手,“管他有什么诡计,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他们让我们去报案,那我们就去报案,正好加上费顺灏的案子一起调查。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想搞什么鬼。”
费顺志主动提出送她们,然而几人还没走几步,有佣人急急匆匆追上来,请费顺志回去,家主要见他。
所以方才她们大闹,家主一直醒着,却根本没想亲自跟她们解释些什么。
一个管家就把她们打发了。
当真好派头。
怀栀又憋起火,但这回没有再咋呼。
费顺志看看两人有些为难,怀岁宁主动化解尴尬。
“你去忙吧,我们自已打车。”
费顺志看着几人走远,心里当真不好意思,被佣人催促一遍,只得又折返回长房。
跟着佣人到了方才双方对峙的位置。
保镖们都已经散了,此时院子里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佣人道,“家主让您就在这站着,站够两个小时再回去。家主还说,让你记清楚自已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