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室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定。终于,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看来,我们暂时只能先去桂香坊找一下乐舞司大人了。或许,换个地方能有所发现。”
窗外,夜色渐浓,月光洒在庭院中,给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我心中明白,这里已经找不到更多线索,必须换个思路,从瑶梦娇的日常生活入手,或许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沈亮闻言,微微点头,但随即又面露难色:“那这里的人怎么办?他们可都在案发现场,一旦放走,再想找回来就难了。”沈亮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担忧。
我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扫过室内众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这些人的确都是关键人物,但目前的困境也不容忽视。没有罗大人的支持,我们连关押这些人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解决吃饭和住宿的问题了。
思索片刻,然后果断地说:“三舞姬和掌柜的留下,其余人可以放他们走。这样既能节省资源,又不会错过关键线索。”
沈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释然。他明白,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于是,立刻行动起来,开始安排人员释放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同时加强了对三舞姬和掌柜的监视。
夜色中,我和沈亮的身影在庭院中忙碌着。我们心中都充满了对案件的执着与追求,相信只要不断努力,真相一定会大白于天下。
在昏黄的烛光下,我的眉头微微舒展,现下四位舞姬目前只剩下三维了,或许正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所在。她们与瑶梦娇关系密切,或许能从她们那里得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线索。
“将她们带回桂香坊,既是顺路,也是理所当然。”
而那位万景楼的掌柜,作为案发地点的负责人,他的存在无疑也是至关重要的。我决定将他一同带走,以便详细询问案发时的情况。
沈亮闻言,立刻行动起来。他迅速而果断地按照我的吩咐,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一一释放。
夜色中,一行人踏上了前往桂香坊的路途。街道两旁,灯火阑珊,微风拂过,带来一丝丝凉意。我与沈亮并肩而行,我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似乎正在走向胜利的彼岸。
其他人紧随其后,他们的脸上或带着紧张,或带着期待。瑶梦娇的尸体被小心翼翼地抬在担架上,她的面容平静而安详,似乎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然而,每个人都知道,这起案件已经彻底改变了她们的生活。
在前往桂香坊的路上,我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我既感到责任重大,又充满了对真相的渴望。我很清楚,只有找到真相,才能为瑶梦娇讨回公道,才能让所有人安心。
夜幕下的桂香坊,灯火阑珊,却掩不住空气中弥漫的悲伤与沉重。一群身着彩衣的舞姬聚集在门口,她们的面容上挂满了泪痕,显然已经得知了瑶梦娇离世的消息。她们或低头啜泣,或相拥而泣,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悲痛。
就在这时,两个捕快抬着一块白布覆盖的担架缓缓走来,那沉重的步伐似是踏在了每个人的心头。乐舞司大人,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中年舞姬,率先迎了上去。她的眼眶红肿,泪水不停地滑落,声音哽咽:“瑶梦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这样抛下我们走了呢?我还有那么多舞蹈技巧没有传授给你啊!”
其他姐妹见状,更是哭得梨花带雨,她们平日里与瑶梦娇朝夕相处,如今却只能面对这一具冰冷的尸体,心中的痛苦与不舍难以言表。
我站在一旁,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突然,我的目光被一位丫鬟头上的碧玉云纹六菱长簪所吸引。那簪子的款式与材质都与这位丫鬟的身份极不相称,显得格格不入。丫鬟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注视,她本能地用手遮住了自已的脸庞,并迅速向后退了几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恐惧。
我心中暗自思量,这簪子或许与案件有关。但我并未立即表露声色,而是转而走向乐舞司大人。我的神情严肃而专注,眼中闪烁着对真相的渴望:“请问,您就是乐舞司大人吗?”
乐舞司大人闻言,微微点头,泪水再次滑落。她强忍着悲痛,努力让自已保持镇定:“是的,我是乐舞司大人。请问,你们找我有何事?”
整理一下仪容,满脸笑容地将自已此行的目的与乐舞司大人详细述说。
乐舞司,这一内廷官职,虽享有品级,却如浮萍般飘浮于权力之外,专注于在宫外培育那些舞姬舞姬,以供皇室娱乐。在这个夜晚,乐舞司大人的身份显得尤为沉重,她的双眼含泪,透露出无尽的哀伤。
“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乐舞司大人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对我的回答显得既庄重又无奈。
我,徐水县县令,此刻我的身份不仅是地方官员,更是这场瑶梦娇堕楼案的主审。我的目光坚定,声音沉稳:“本官乃徐水县县令,负责瑶梦娇堕楼案的审理。现在,本官将瑶梦娇的尸身带回,是否可以去她的房间查看一番?”
我很清楚,这里是皇家之地,规矩森严,不可贸然行事。因此,我以请示的口吻,向乐舞司大人表达了自已的意愿。
乐舞司大人沉浸在悲痛之中,对于我的请求并未过多思考,只是轻轻摆了摆手:“大人请便。”随后,她安排了两名舞姬在前面引路,自已则紧跟在我身后,一同前往瑶梦娇的房间。
沈亮和两个捕快紧随其后,他们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时刻准备着执行我的命令。
瑶梦娇的房间,虽然并未过分奢华,但却透露出一种高贵与典雅。房间内的物件,无一不是精品,都是皇家赏赐之物,其品质与工艺远超一般作坊所能比拟。墙上挂着的书画,桌上摆放的瓷器,都彰显着这里曾经的繁华与辉煌。
我走进房间,我的目光在每一个细节上停留,试图从中找到与案件相关的线索。
乐舞司大人和舞姬们则默默地站在一旁,她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我的期待与信任,仿佛在这一刻,她们都将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目光在房间内缓缓扫过,最终落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一个药罐静静地躺在炉灶上,与周围精致的摆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轻步上前,伸出手去,指尖轻轻触碰那药罐,只觉一阵凉意传来,显然这药罐已许久未用,失去了温度。
我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只见内部被清洗得一尘不染,干净得似乎从未使用过一般。然而,这药罐的存在却透露出一丝不寻常。它摆放在炉灶上,位置显眼,却又似乎被刻意遗忘,上面没有丝毫灰尘,这表明有人定期打扫,而药罐的停用时间应该就在昨晚左右。
我轻轻嗅了嗅药罐内部,尽管它已被清洗得干干净净,但我那灵敏的鼻子仍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药香。这股药香虽淡,却足以让我判断出其中所含的药材种类。
“瑶梦娇是否患有顽疾?”我转过身,目光直视站在身边的乐舞司大人,我的声音中带着急切,似是已经找到了解开谜团的关键。
乐舞司大人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茫然之色。她转头看向周围的弟子,眼中充满了疑惑:“瑶梦娇患有顽疾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显然对于这个问题并不清楚。周围的弟子们也纷纷摇头,脸上露出了同样困惑的表情。这一刻,整个房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瑶梦娇病情的关切与不解。
“乐舞司大人!”一个桂香坊的弟子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与回忆,“弟子记得前两日见瑶梦娇师姐身子不爽,还特地请了郎中来瞧。郎中说只是偶感风寒,开了几副药。想必,这个药罐就是那时留下的吧?”
乐舞司大人的眉头微微一皱,目光中闪过不悦之色。她转头看向身边伺候的丫鬟,语气中带着责备:“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做事如此粗心大意!”随后,她对着那丫鬟摆了摆手,“还不快把这污物拿下去处理了?”
那丫鬟闻言,脸色一白,连忙上前几步,伸手就要去拿我手中的药罐。然而,我却并未松手,。
“且慢。”我的声音冷静而清晰,她轻轻将药罐挪开,目光直视乐舞司大人,“此物既然是瑶梦娇生前之物,且其药效尚未明确,本官认为有必要将其带回去作为证据。”
乐舞司大人的脸上闪过惊讶,她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坚决。周围的弟子们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微妙。
我的手紧紧握着药罐,我的心中充满了对案件的执着与对真相的渴望。我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药罐,或许正是解开瑶梦娇死因的关键。
那丫鬟见状,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乐舞司大人。乐舞司大人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既然花大人如此坚持,那便由他带回去吧。但还望花大人能尽快查明真相,让瑶梦娇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我闻言,微微点头,表示感激。这场案件不仅关乎瑶梦娇的生死,更关乎整个桂香坊的安宁与正义。我必须全力以赴,找出真相,为瑶梦娇讨回公道。
乐舞司大人闻言,微微叹了口气,仿佛是对我的坚持既无奈又理解。她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我的决定,将药罐之事暂且放下。我见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随即示意沈亮接过药罐,小心翼翼地收好。
房间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众人各异的表情。我的目光在房间内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被遗漏的线索。
突然,我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向乐舞司大人,神情严谨且目光坚定:“请乐舞司大人告知,这瑶梦娇究竟是什么人?她的出身背景,您可曾了解?”
乐舞司大人闻言,陷入了沉思。她的眼神变得深邃,似乎在回忆着与瑶梦娇相处的点点滴滴。片刻后,她缓缓开口:“瑶梦娇这孩子,是流落至此的。至于她的具体出身,我并不清楚。只记得她初来桂香坊时,穿着打扮颇为特殊,与我们汉国人的风格大相径庭。”
“哦?那她的装扮,可是戎卢游牧民族的样式?”我心中一动,连忙追问道。
乐舞司大人点了点头,神色中带着肯定:“没错,她的装扮确实与戎卢游牧民族相似。那种独特的服饰和配饰,让人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我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我好像已经触摸到了案件的脉络,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正在一点点汇聚成解开谜团的钥匙。眉梢喜出望外,稳定了情绪,继续追问:“那瑶梦娇在桂香坊的这段时间里,可曾提到过她的家乡或者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