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津这才扭头,目光如炬狠狠盯着厉衡珏。
厉衡珏知道激怒了他,神色坦然,“你觉得两个月,孤男寡女同居这么久,成年人能不发生点什么事吗?还是周董,一直玩的纯爱?”
“厉衡珏,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费川大声呵斥。
厉衡珏双手撑了撑自已的衣领子,“现在是在盛海,我厉衡珏说话不是没有份量,你掂量清楚你呵斥的是谁。”
“费川,你出去。”周望津抑制心中的火气。
“周董,他分明......”
“出去!”周望津大吼。
待费川出去后,周望津冲过去猝不及防打了厉衡珏一拳,“阮念清是谁的女人?你再说一遍?”
他眼睛猩红,恨不得把厉衡珏杀了。
厉衡珏攥起拳头揉了揉自已的脸颊,笑道:“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怎么了?”
“我不在乎她之前有几个男人,她现在包括这辈子必须是我周望津的女人,厉衡珏,你胆敢再说一句占有她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周望津指着他怒声警告。
“砰!”
厉衡珏直接整个身体怼过来,把周望津撞在玻璃落地窗上,“你凭什么?拿自已的身份压我?我厉衡珏靠自已一步步走到现在,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老子现在不想讨好你了,只想要她。”
论武力,厉衡珏肯定打不过周望津,只能靠硬干。
周望津被撞到后脑勺,吃痛得皱眉,“草,厉衡珏你特么属狼的吧?”
他练过武,两下就用擒拿把厉衡珏锁住,“打过我周望津再说,特么的我在队里就没输过,我包你被打得服服帖帖。”
厉衡珏也不是孬种,一脚踩在他的皮鞋上,反身就是横冲直撞,毫无章法的打法,拳拳挥在周望津身上。
他知道靠蛮力解决不了,干脆拿着茶盘上的茶杯朝周望津一扔,正好砸中他的眼角。
周望津直接恼了,把他拽到沙发上压在身上就是一顿招呼,“说!阮念清是谁的女人?”
“老子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是我厉衡珏的太太!你算个什么玩意儿?”厉衡珏被打得脸都要肿了。
厉衡珏抹了脸上一把汗在周望津脸上乱抹,汗液有刺激,一下子就刺激到周望津的眼睛,厉衡珏趁机把他扑倒,也一拳拳挥在他脸上。
“你特么耍阴招!”周望津用脚勾住厉衡珏的腰,又把他反手扑倒。
厉衡珏的头“砰”一下撞到茶几上,疼得快要昏过去。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周望津!”厉衡珏在脑子发昏之前大声质问。
周望津呼吸一滞,正想继续招呼,费川冲了进来,“别打了!两位哥!!!你们这身份传出去像什么样啊?”
费川看着两个被打得满脸红肿的两人,只想拍晕自已的头。
周望津脸上左眼角肿起一个包,脸上还被划伤几道指甲痕,厉衡珏就更惨了,看都看不出长什么样儿了,两边脸颊都是肿的。
“让他滚!”周望津转身站到阳台。
厉衡珏的秘书进来看到都腿软了,“厉......你们......”
秘书赶紧把他扶起,给他戴了个口罩,“还能走吗?厉厅。”
厉衡珏靠秘书支撑着,呼出一口气,“姓周的,这事儿没完,这是私事。”
“滚!”
费川看他们走远,才走到周望津身旁,“周....您昨晚刚过敏休克,您就非得来上一架,你以为您还十八在队里那会儿啊?”
“我八十都能打趴十个他,草。”周望津顶了顶脸颊。
盛海市依旧是那颗最璀璨的明珠,没人知道,刚刚在华珠塔顶层私密包间,两个身份极高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互相打得鼻青脸肿。
但这个事儿,后来还是传到了傅珣琛的耳朵里。
不过那是后来的事了。
静园公馆。
阮念清刚下班,手里拎着一些菜,今天就不见周望津去公司,还想再聊聊那个科创项目的事儿,要是再不抓紧时间投资,估计都要被人抢去了。
她是真的想要这个项目。
阮念清把四个西红柿放在水盆里清洗,还没开始搓,就听到门外大铁门推开的声音,她的湿手往围裙上擦了擦,站在木门处等他进来。
谁料看到了费川扶着一脸伤的周望津。
周望津躲闪着自已的伤口,想让费川把自已直接扶上楼,特么的真丢脸。
阮念清拦在前面,“哟,周董不当投资人,改行去玩散打了。”
“阮总,您就别落进下石了,还不是为了......”
“费川,送我回房。”周望津制止了他。
阮念清盯着他们上楼,准备回厨房继续做菜,手机被陌生电话打来。
“阮念清,你到底有没有廉耻心啊!明明你跟衡珏都没关系了,为什么你还让你的男人打他?你有病是不是?你是不是看不得他有别的女人?我告诉你,厉衡珏以后有我袁韵罩着,让你男人别想欺负他。”
电话噼里啪啦传来袁韵的怒骂,阮念清直接把手机拉远,袁韵还在叭叭说个不停,“你知道打得多伤吗?本来好看的脸,现在都要肿成猪头了,他这几天都不能去办公室了,都怪你,不要脸的女人。”
阮念清嘴巴对着手机话筒,“骂完了吗?我可以挂了吗?”
“不可以!我还没骂完!你就是水性杨花不要脸,招惹那么多男人,臭不要脸的绿茶......”
“袁韵,你住嘴。”电话那边传来厉衡珏的喊声。
电话倏地挂断了。
阮念清往楼梯处看了眼,转身回了厨房煮了五个鸡蛋,本来打算做番茄炒蛋的,现在伤员比较重要。
她从未想过厉衡珏那种性子的人会跟周望津打起来,也没想过凡事游刃有余的周望津,也会跟厉衡珏打起来。
据说还是为了她,她不禁冷笑。
最可怕的人心,无非就是出卖了你,还说最爱你。
她端着煮好的鸡蛋,拿上一块温热的湿毛巾,往周望津房间走去,门是虚掩的,费川正在给他上药。
周望津被铁打酒搓着手臂硬是没哼一声。
她推开门,走过去把盘子放下,戴着手套在剥鸡蛋,鸡蛋还很热,她只能戴着手套,不然非得把她手烫熟,她很爱护自已的手。
费川小声嘀咕,“假好心。”
周望津啧了一声,“你先回去,费川。”
“我怕她照顾不好您。”
“那费助理您来吧。”阮念清说着放下鸡蛋,就要摘下手套。
周望津踢了他一脚,“快滚!”
费川立马起身,瞪了阮念清一眼才走。
周望津微微委屈道:“小水,厉衡珏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