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清坐在床边,把剥好的鸡蛋放进毛巾里包好,她看了眼他脸上的伤,忍不住笑了一下,
“都变丑了。”
她把鸡蛋轻轻放在他眼角的伤上面,来回滚着。
他抓着她另一只手,“小水,我受伤你就那么开心啊。”
阮念清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嗯,开心啊。”
“嘶,疼。”他微微皱眉。
“别装了,刚刚费川在你手臂上往死里搓都没见你哼一声。”
“刚刚是刚刚,在小水面前,被你关心一下,我就觉得自已好疼,哪里都疼,要很多很多关心。”
她不小心对上了他的眼睛,微微心虚,“我才不关心,我是住你家,怕房东不小心死了,抓我去坐牢。”
“我死了这房子就是你的,你就是新房东。”
阮念清心里像被什么抓了似的,她的手顿住,似明似暗的眼神看着他,
“周望津,有时候不知道你说的实话,还是假话。”
“是真话,小水,我从不骗你。”
她调皮回应道:“但我都会统一纳入周望津假话录。”
他倏地被她拉入怀里,他有些撒娇,“小水,不管你以前有几个男人,以后只能有我周望津,只能是我周望津。”
阮念清的头趴在他的肩头,戏谑道:“周董还缺女人?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还让我滚吗?”
周望津语气疲累,“哎,说不清楚,周董不缺女人,周望津也不缺女人,但是阿笙缺小水。”
他太会说这些缠绵的话,勾得阮念清的心上升又下降,在空中盘旋,又发痒,发酸。
周望津是毒,她沾上了,戒不了。
阮念清开口,“厉衡珏跟你说什么了?让你那么跟他干仗。”
“他说,你们做了。”
她蹙眉,倒也觉得这个话题蛮新奇,想看看他的反应,顺嘴回答,
“是啊。”
周望津与她对望,抓着她的肩,“那我们也要,就现在。”
她瞪大眼睛,“等等等等......”
他在她耳朵旁低声说,“我让你一次就回味无穷,永远记住我周望津的味道。”
是穿透骨髓的撩拨,渗透到大脑上头,脑神经再传输到身体各处,经络经脉都是喷张感,滚烫发热,大汗淋漓。
阮念清双手抵住他的身体,“周望津!我不乐意,你以前跟几个女的有过?这么有经验?”
“你吃醋了?是不是吃醋了?小水,你吃醋了。”周望津笑得像个孩子。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会问出这句话,会问他曾经有没有过其她女人,她喜欢傅珣琛,所以会包容,也不会在乎他有几个女人。
可是为什么到周望津这里,她的心眼儿变得那么小。
这感觉太奇怪了。
他摸着她的脸摩挲,深情款款,“小水,我们不急,我等你,等你乐意。”
阮念清手里的鸡蛋又附了上他眼角的伤口,看着他还是俊美的容颜,忍不住吐槽一句,“真丑。”
复莘大学经济学教授阮方嘉被传出有丑闻,勾引自已的女学生被勒令暂停手上所有的工作,等到真相查明再复工。
连方素这个副校长都没办法帮他。
阮方嘉知道是傅珣琛在背后搞鬼,他不满意阮方嘉跟周望津合作,阮方嘉的心态倒是稳,暂时不能给学生上课而已,就当给自已放个假。
反正他阮方嘉行得正坐得端。
可他名声在外,就算不当教授了,也有不少老总要找他时不时到公司做金融经济分析。
陈正集团董事长陈文信好不容易碰到他空闲,马上让人接他到公司,好茶好水的奉上,“阮教授,您能来帮我们集团一段时间真的再好不过了。”
阮方嘉客气道:“陈董,实在太客气了,您能把中后台的大方向给我管控,是您对我的信任。”
陈文信笑得僵硬,“就是,能不能拜托阮教授一件事。”
“您请说。”
“我有个独女,刚从国外回来,学的是金融,天天跟我吹嘘华尔街金融,实际我感觉她这几年什么都没学到,我想让她跟你学学,毕竟等我百年,集团还是她的嘛。”
阮方嘉尬了一下,“陈小姐?”
陈文信看出他的为难,连忙解释道:“那个,陈翎对比她厉害的人是很服气的,这你放心。”
“行,既然陈董这么说,我就先答应了吧,但是先说好,得按我的方式来,我毕竟是个老师,知道如何管教好学生,这个陈董您可不能插手。”
“好好好,绝对不插手。”陈文信满口答应。
陈正集团取的是陈文信爸爸的名字,陈正白手起家,靠做饼发家,七十年前还叫陈正饼家,赚了钱后,陈正集团从饼发展到了甜品,再到饮食。
如今,陈正集团的业务已经渗透了吃喝玩乐,在盛海市的吃住行,几乎都是陈正集团的。
这么算起来,陈翎这个大小姐,算是实实在在的富三代,确实有傲的资本。
“进来,陈翎。”陈文信打完电话后,一个在初秋穿着短裙套装的女生踏着短靴走进来。
她见到阮方嘉第一眼,戴了浅蓝美瞳的眼睛更亮了,“嘿,帅哥,你是我爸新招的人吗?”
“胡闹,没大没小,这是阮教授,我专门请来教你的。”陈文信严肃指着她,“叫阮教授。”
陈翎故意坐在他旁边,“阮教授,全名叫什么么?”
阮方嘉挪了一下位置,“姓阮,名方嘉。”
“几岁呀?”
“陈翎,你注意点礼貌!”陈文信呵斥道。
“无妨,陈董。”阮方嘉摆摆手,随后说道:“陈小姐,你好,我叫阮方嘉,今年31岁。”
陈翎与他靠近了些,闻到了他身上舒服的沐浴露味道,是个干干净净的男人。
“我今年24岁,你大我七岁,那我叫你方嘉叔叔好不好?”陈翎在撩他,见他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