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袁韵单手同时打开两罐啤酒,啤酒冒了些气泡出来,“哟哟哟,来呀,厉先生。”
她赶紧拿了纸巾擦了擦。
“我不喝啤酒,胀气,你请便吧。”他往阳台走去,继续坐在椅子上喝红酒。
袁韵悻悻地拿着啤酒自顾自喝起来,靠在阳台门边缘,“你们干嘛不领证啊?”
他沉默不语。
“让我猜猜,被人横刀夺爱了?还是你做了什么错事?”
“你话太多了,袁记者。”
她倒是自来熟,闲散地躺在摇摇椅上,完全没顾厉衡珏不乐意的神情,“说嘛,我今儿有酒,你有故事,我就当个八卦来听听。”
“我还没答应你的专访。”
“那让你做我的专访,我先说,我袁韵,今年23岁,大学毕业后半年在一家新闻媒体上班,觉得无趣极了水太深,我就自已出来单干了,我的目标,我要惩恶扬善,把那些坏人丑事都曝光!”
厉衡珏低笑,“但你还没说,你家境优越,你是盛海房地产老板的千金。”
“哟,厉先生也查过我嘛,那些不值一提,最主要的是......”她眼睛瞟了他一眼,“我跟厉先生一样,明辨是非。”
他自负地笑了,“明辨是非,袁记者怎么就确定我们是同道中人,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你还年轻,慢慢看吧。”
袁韵把啤酒喝得一滴不剩,捏扁了放在桌上,“给我倒酒,我也尝尝你的红酒。”
他去厨房拿了个红酒杯,给她倒了半杯。
袁韵道了谢,端起酒慢慢品尝起来,无边风月享受极了,“哎,这躺椅舒服。”
“嗯,我太太买的。”
她不置可否,“作为交换,到说你的故事了,厉先生。”
厉衡珏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叹道:“明明就差一天,就差一天,我就能跟她有家了。”
他凄苦笑着,又给自已倒了一杯酒,又喝尽。
“你真的很喜欢她?”袁韵问。
“无人可代替。”他回答得坚定,“她会在我下班给我做好饭菜,你能懂吗?自已孤身来到盛海打拼,好不容易家里有人为你留了一盏灯,有热菜热饭,还有她。”
可特么都没了,被他自已作没了,哪怕那些温暖都是假的。
厉衡珏也甘之如饴。
袁韵心里被刺了一下,她只觉得眼前的男人那么好,那个女人怎么不懂得珍惜?
谁会不想嫁给厉衡珏这样干净清白的君子呢?
她走过去俯身捧着他的脸,吻了他的额头,鼻尖,还差嘴唇,被他猛地推开。
“袁记者,你该回去了。”他转身要去门口,被她一把抱住。
“厉先生,我们才是同类人。”她圈住他的腰身,“你那么好,是她不懂得珍惜你,我会好好珍惜你,你能,回头看看我吗?”
厉衡珏掰开她的手,“袁记者,你喝醉了,我叫车送你回去。”
袁韵冲进他的怀里,“我没醉,我就是喜欢你,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不无趣,你是这世间最好的男人。”
她太年轻,太看不清这个世界的灰色。
他看着眼前红脸扑扑的女人,好看吗?圆圆水汪汪的大眼睛,巴掌大的小脸,身材紧致,年轻吗?嫩得能掐出水。
可他动心吗?
厉衡珏脑子突感晕乎乎,她身上的清香袭来,他骤然空白,摸着她的后脑勺,与她缠缠绵绵热吻。
那道光,迸现在袁韵的脑中,天旋地转,上天入地。
他抱着她倒在沙发上,他热烈地吻着,看不清眼前,直到身体滚烫,脑海里闪现了阮念清的身影。
他全身冰凉,瞬时抽身。
“对不起,对不起。”他转身攥紧拳头,青筋凸起。
袁韵顿感失落,可她也明白,不该如此趁虚而入。
“我先回去了,厉先生,打扰了。”她走出门口,静静地关上门。
厉衡珏跌坐在沙发上,愤恨自已的失态。
华衫大楼投资总监办公室,阮念清正在处理接下来的投资项目,收到手下发来的评估项目,看得她头脑发胀。
她已经回到阮家住了一周,到了周末避免尴尬碰到阮家夫妇,她只好来公司加班。
“叩叩。”敲门声响起。
阮念清疑惑,这个吃午饭的点公司是没有人会来的。
“请进。”
周望津推门而进,手里提着外卖纸袋子放在她的办公桌上,“小水,陪我一起吃午饭。”
阮念清皱着眉头,把笔记本盖上,“周望津,你没事干吗?一天天的闲得慌。”
这一周,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来她办公室,不是早饭就是午饭,好在她晚饭要回阮家吃,不然周望津怕是晚饭都要准备。
他拿出精致的日料,整整齐齐摆在桌上,“小水吃饭的事儿,就是我的正事。”
“快吃,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他哄道。
“去哪儿?”
“吃了告诉你。”
“那不去了。”她拒绝。
周望津撕开一次性筷子递给她,“不想多一个了解我的机会?”
他很会捏准她的心思,周望津在她这儿,实在是太神秘。
她接过筷子,嘟嘟囔囔,“故作玄虚。”
吃饱后,周望津载着阮念清到了一家经营式的射击体验馆。
“来这儿干嘛?”她不解。
周望津把车完美停在停车位,打开车门,“让你了解我。”
他拉着她走进去,场子已经准备好了,桌子上摆着一把手枪,还有一个隔音耳罩。
只见周望津自然地拿着枪,说了句,“小水,你不是不信我吗?今天算是我们信任的开始,可以吗?”
阮念清皱眉不语。
周望津给她戴好隔音耳罩。
他三下五除二拆卸了枪,又马上重组了回去,快速上了膛,往远处的靶子对准。
“砰!砰!砰!”
机器播报:“十环,十环,十环。”
阮念清瞧着他握枪的姿势,标准不苟,还有他凌厉的侧脸,那双眸坚定注视着前方,他好似一棵白杨,在风中坚韧不倒。
周望津放下手枪,阮念清观察到他虎口处的厚茧,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他摘掉她的耳罩,问道:“想学吗?我可以教你,小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