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醉酒吧,灯光四射,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那花红柳绿的酒,那嘈杂震耳的音乐,疯狂痴迷的舞步,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
嗡嗡的音乐声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在舞池里疯狂扭动自已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艳的女子混在男人堆里面甩着长发,用轻佻的肢体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已的男子。
调酒师轻轻地摆动着身体,极其优雅的调配一杯五彩的鸡尾酒;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吸引着一个又一个饥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灵。
嘈杂声中,两个雄性牲口为了一个妖娆的女人推搡、谩骂,继而要上演一场为了争夺雌性与领地的较量!
不一会双方后面站满了人,不小的动静让音乐都缓了下来,人们好奇的看过来,眼睛里是对即将打架流血的渴望。
就在双方愈演愈烈之时,一个光头男领着几个小弟慢悠悠的走到两波人中间,扫视一眼倨傲道:“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出来玩也不打听打听?敢在陶少场子闹事的人可没有好下场。”
其中一方听到陶少二字明显一滞,陶家大少陶文,江城呼风唤雨的人物!
他老子君威曾耳提命面,在江城惹谁都行别惹陶家,站在江城第二梯队,君威头上的张家和姜家都会讲道理,唯独陶家嚣张跋扈,人家告诉你那头鹿是只羊,你必须承认而且想办法把它变成羊,而且是最温顺的那只。
君杰谄笑道:“是我多喝了几杯瞎了狗眼,家父君威,望请海涵。”说罢,小心翼翼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了过去。
“哦,原来是君威房地产的公子啊。”光头男不咸不淡道。
“不敢、不敢……”眼见对方看都没看名片,君杰递也不是收也不是,弯着的腰不敢挺直,极度尴尬,而另一方人则双手挎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怎么?陶少的名头不好使?”光头男瞥向为首的小青年,语气透露着阴冷。
“老子出来就图个高兴,管你陶少狗少的,操!”
君杰两腿有点发颤,对面那货不是傻子就是过江龙,居然敢在陶少地盘这么肆无忌惮,偏偏还让自已惹上了,他有种赶紧回家烧香拜佛的冲动。
光头男像是没听清,又怀疑自已是否听错的表情,道:“你再说一遍?”
“说你妈来个逼!”小青年抄起酒瓶狠狠给光头男开了个瓢,动作干净利索,君杰见状撒腿就跑,嘴里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我会隐身术,这两波人都没见过我……
小年轻理都没理跑掉的君杰,身后二十多个人一拥而上,不一会光头男几人开始哭爹喊娘,小年轻邪邪一笑,抡起棍子对着吧台狠狠砸去,连带着他身后的人也开始砸起来,本来看热闹的骚男浪女见状一窝蜂往外跑。
在吧台靠边一侧,一个三十多岁的魁梧大汉晃动着淡血色的液体,对调酒师呵呵一笑:“这杯鸡尾酒不错。”
调酒师双腿一哆嗦,晕了过去,大汉乐呵呵走到门口关上门,斜靠着开始抽烟,半个小时后拉开门,扯了一嗓子,道:“小飞、玩够了没?带兔崽子们回家了。”
“好的勇哥、砸完最后一台点歌机就走……”
当调酒师颤颤巍巍从吧台猫出脑袋,江城最火的迷醉酒吧完好无损的就剩下几根柱子。
……
天还没亮,江城有头有脸的大小混子都知道陶少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除了当事人以外,他此刻正在一个女孩肚皮上,手机关机了。
“谁这么大胆,敢捋陶家的胡须?”
“难道是外省来的过江龙?”
“好多年了,江城该热闹热闹了。”
“听说了吗?当时张家的保镖韩勇就在吧台坐着。”
“你是说张家?”
幸灾乐祸的有之、准备浑水摸鱼的有之,江城,热闹了起来!
……
市井繁华,人声鼎沸,街头巷尾,纷纷扰扰,或来或去,或笑或忧,构成了这座城市最真实的生活画卷。
作为挣扎在底层小老百姓当然不知道昨晚江城最大的酒吧被砸了个稀巴烂,即便早点铺子里传出阵阵吃惊与猜疑,老大爷们该遛鸟遛鸟,最多感叹一句:“啥?上那地坐一会就得花一万多?吃饱了撑得吧?”
白领们该搬砖搬砖,同样也感叹一句:“这得搬多少块砖才能去一趟?”
店老板夫妇听也懒得多听一句,压根就没有去的想法,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炸两根油条,好给儿子娶媳妇盖房呢。
阿呆走出早餐店,把小半截油条塞进嘴里,两手随意在身上抹了抹,满足的笑了:“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啊。”
这货手舞足蹈的向酒店跑去。
与此同时,锦云大酒店传出张家大小姐的声音:“阿呆是我的人,谁敢动他我就砸谁的场子!”
于平地处起惊雷!
阿呆?这货是谁?听都没听说过,怎么值得张大小姐居然如此袒护?
很快一份资料放到有心人桌边,说是资料也只是薄薄的一张纸:外号阿呆,男、姓名不祥、年龄不祥(大概四十岁左右)、来历不祥(在本市四年有余)、锦云大酒店保安一名、性格傻。
也许搜集情报的人感觉这样的内容太苍白,在喜好一栏不约而同多加了几笔:好色,趴女澡堂看洗澡、蹲在楼梯看裙底、趴在厕所听流水声……
对于这样一份情报,几个混子啼笑皆非,但有一点是公认的:这小子是个短命鬼!
如果说张家大小姐砸了陶少的场子算是给他一巴掌,在大家看来无非就是小两口闲着没事干打情骂俏,但张萌放话出来阿呆是她的人性质可就不一样了,这是要给陶少染发的节奏啊~
此刻浑身赤裸的陶文刚打开手机,慢慢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怀里被他摧残了一夜的女孩像小猫一样缩卷着,细看有几分张萌的神韵,床单上有几朵鲜艳的小花,刺目、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