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叫小菊,母亲跑去过上等人的生活了,父亲靠微薄的收入给她与弟弟撑起一片天,父亲口头禅:咱人穷志不穷,不攀附富贵、自力更生。
她不负所望,从小学习优异,硬是靠着奖学金与勤工俭学走进大学,那一刻,她骄傲的对父亲说:“我能自力更生!”
父亲老泪纵横,与其说女儿为了证明自已,不如说是证明给她那个嫌贫爱富的母亲看:只要奋斗,你靠别人施舍的生活,我靠双手同样能拿到!
小菊已经看到了未来路上鲜花的芬芳,可惜遇到让她厌恶的男人陶文,他送过花、砸过钱,显露过身份,她不屑一顾,直到父亲下岗、弟弟被勒令退学、那个追求了她三年有些意动的男孩被打断腿……
她知道是谁干的,但无能无力,她哭过、求过、跪过,那个男人居高临下,眼里只有把她所有引以为傲的品质扒光的凶狠。
她无路可走,心如死灰!
夕阳下,她远远对父亲的背影磕了三个头、戴着那个男孩送给她的一串向日葵手串、摆摆手回头一笑,再见了、干净的小菊,再回头,泪流满面!
她把自已送给了那个一身腐烂到铜臭味的世道!
……
此刻,小菊缩卷着,她没有哭,即便身边的男人如何摧残她只是咬着牙承受着,因为之前哭够了。
“恨我吗?”陶文捏着她的胸脯问道,力道很重,小菊皱眉摇头。
“不恨吗?”
“不敢恨。”
“哈哈哈哈。”闻听此言的陶文肆意的大笑,狠狠的将小菊摁倒身下,盯着她的脸庞道:“我喜欢让人臣服的感觉,张萌,我会让你臣服在我身下的。”
小菊死抓床单,不发一言。
痛吗?行尸走肉的人哪里会有痛?
脏吗?哪里有这个世道脏!
……
阿呆走进张萌办公室,张萌面色微红,紧张的问道:“我演的怎么样?”
“嗯、不错,要是再加一个男就好了。”
“阿呆是我的男人?”
“嗯、保准陶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那我以后就真嫁不出去了。”
“诶、砸到手里的节奏啊……”
“你说什么?”
张萌瞬间扭住了他的耳朵,阿呆福至心灵:“天上掉下个萌妹妹砸到手里了,幸运啊。”
张萌满意的松开手,阿呆揉揉耳朵嘟囔道:“从天上掉下来,谁敢接砸死谁。”
张萌杏目圆睁,阿呆双手护耳,大眼瞪小眼,噗呲一笑。
“阿呆、你知道吗?我还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昨天一晚兴奋的睡不着觉……”
张萌拉着他像一个炫耀的孩子,阿呆傻傻一笑。
砸人家夜场、对着江城五区放话,这哪是一个正统女孩能干出来的事?别说张萌自已,就是五大区的混子都觉得匪夷所思。
起源也只是在那个烈日炎炎的中午她恨声道:“把你打成这样,真咽不下这口气。”
“那就不要咽。”
“不会给你添麻烦?”
“不会。”
“那就砸他的场子。”
她恶狠狠的挥舞拳头,他看向她,轻笑道:“好。”
她一愣,对于看过几部涉黑电影的女孩来说,她也只是随口一说,但看向他认真的神态又觉得刺激。
随后她找来韩勇信誓旦旦的要砸陶家场子,韩勇除了瞠目结舌就是脑仁有点疼:大小姐是被陈浩南附体了吗?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阿呆傻傻一笑,道:“也不知道老太爷同不同意。”
韩勇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向观海听涛走去,再回来的时候没有了迟疑。
随后,三个人嘀嘀咕咕,砸场子,听着好听,可身边没人怎么砸?要知道张家走的正经生意,手下可没有悍匪之徒,指望几个看门的保安?拉倒吧。
“要不找姜红药借?”阿呆憨厚的说道。
“能行?”
“试试呗。”
于是满心雀跃的张萌打给姜红药,开口就是我要干票大的,借五十个能砍人的家伙给我。
姜红药被雷的外焦里嫩,最后了解清楚,二话不说调来二十号人给她。
姜家能号称是女人的天堂就有着与之匹配的实力,不然又怎么镇的住天堂外边的老公们?人家公开放过话:走进我姜家大门的顾客就是上帝,谁也不能打扰!
姜家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起码人家养的几十号退伍兵可不是白给的。
张萌还怕人少,阿呆看了一眼,道:“够了。”
韩勇也跟为首的小飞过了几手,小飞心悦诚服,韩勇对大小姐点点头。
人手够了,但善后怎么处理是个伤脑筋的事,韩勇恶狠狠道:“水来土掩!”
阿呆拍手叫好,张萌立马拍板:“就这么干!”
只是在放话的内容上,阿呆笑着建议道:“今日令吾不欢者,吾亦将令彼终身不欢。”
闻听此言的张萌拿高跟鞋追了他二里地:“你才是慈禧、你们全家都是慈禧……”
……
此时张萌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正与阿呆分享心得,一个女人推门而入,她个子不高,娃娃脸,白衬衫、纤细的小腿裹着黑色的丝袜,红色的短裙包裹着浑圆的臀部,给人一丝野性的感觉。
“萌萌、你可真能给我惊喜啊,不但砸了那个斯文败类的场子,还敢放话给五大区的混子,阿呆那头牲口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姜红药,姜家继承人,与大多数家庭不同,姜家祖上是少数民族,沿袭母系社会至今,女人当家,男人只能入赘或者借个种就走了,孩子一律姓姜,所以姜红药这个继承人的身份分量十足。
她从小与张萌斗争,争学习、争品味、争谁收到的情书多……,争到最后争成了死党,没办法,江城能毫无顾忌打趣彼此的只有她俩。
斯文败类,这是死党之间对陶家大少陶文的称呼,陶家还有个二手叫陶武,姜红药的追求者,被她俩称之为不学无术。
“是啊、我就是被阿呆迷成这样的,有本事你抢走啊。”兴许是这两天的壮举让张萌沉浸在大姐大的兴奋中,言语间有些把不住门。
“谁稀罕,邋遢的大叔,懒得跟你抢。”姜红药撇撇嘴,顺手将一沓资料摔在桌子上,本想调侃几句的阿呆眼神一滞,指着资料上一个女孩,道:“有她的资料吗?”
“没有,一个拜金女,昨天刚和斯文败类上床,我没费那个心思。”
“找出来。”
阿呆点燃一根烟,脸上没有了玩世不恭。
“怎么了?”察觉到不对的张萌走近他。
“举起屠刀,誓不回头!”他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