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遥远的关心
“那就这么说定了,”李峰满意的点点头,“等大小姐明天你到了珀斯后,我这就安排人从后头开始,每天照旧给你送早餐。”
“行。”
我点头,不再拒绝。
由于我明天就要飞去珀斯了,顾安今天晚上还想约我再出去聚一聚,喝喝酒。
我最终还是婉拒了他的邀请。
从墨尔本飞往珀斯需要4个多少时,而且我订的还是早上10点的飞机票,所以我需要早点休息,确保明天能按时起床。
我告诉顾安说,“我订的航班是早上10点的,所以我得在4点起床,5点就要出门去机场了。”
顾安闻言,眉头微蹙,随即舒展开来。
他温柔地摸了摸
我的头,眼中满是不舍与坚定:“我知道,但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这么早去机场。”
“要不这样吧,明天我请个假,不去上班了。我要亲自送你去,亲眼看着你上飞机,我才能安心。”
我被他的这份深情所打动,微笑着点头:“好,那就麻烦你了,你可真仗义。”
次日凌晨,3点55分。
当大多数人还沉浸在梦乡之中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顾安提前打来的“叫醒服务”。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带着一丝急切与温柔:
“宁宁,你醒了吗?快4点了,起来准备吧,咱们可不能迟到哦。”
他贴心的催促我起床,生怕我错过任何一个时间点,导致行程受阻。
我迷迷糊糊中回应:“嗯嗯,我这就起。”
几乎在我挂断手机的同时,我设定的4点闹钟也准时响起。
在双重提醒之下,我迅速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开始了忙碌的准备。
洗漱完毕,我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行装,与顾安在预定的5点准时汇合。
走出房间,发现顾安已经等在我房间外,手里提着早已准备好的面包和咖啡,一脸笑意地递给我:
“先吃点东西,补充能量吧……这是我昨天晚上买的,你可别嫌弃不新鲜。”
“我不是那么挑剔的人,有得吃就行,谢啦!”
我立刻拿起其中一个碱水结啃了一口,然后坐着顾安的车子出发前往机场。
从市中心开到机场差不多要半小时左右,所以我们5点10分出发还是来得及的。
一路上,顾安小心翼翼地驾驶着,偶尔侧头看我一眼,眼里满是关切:
“你要是困的话就靠着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才半小时的路程,我不也不困。”
车子默默开着,直到机场的轮廓渐渐清晰。
抵达机场时,时间已悄然指向了5点45分。
由于我起得早,还是觉得困。
尽管我尽力调整状态,但早起带来的困倦仍不时侵袭着我的意识,让我忍不住连连打哈欠。
幸运的是,有顾安始终陪伴在侧。
他细心地拉着我一起办理值机手续、托运行李、打印登机牌,并一路引领我通过安检,直至将我安全目送进候机区。
顾安紧紧拥抱了我一下,轻声说:“一路平安,记得到了给我发消息。”
我点点头,眼眶微湿,但努力不让泪水落下。
我们挥手告别,我转身走向安检口,不时回头看他。
在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中的不舍与祝福,那是比任何言语都更为真挚的情感表达。
尽管顾安无法进入候机厅,但他并未就此离开。
他选择坐在机场外的车里,透过车窗,静静地注视着我所在的方向,隔空陪着我一起等候。
起飞前,我给顾安发送了一条消息:“我已经在登机口了,准备起飞。”
顾安夜迅速回复了我的讯息:“好,到了珀斯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报平安,你的安全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仿佛是回应给看不见的他,然后关闭了手机。
飞机缓缓滑行在跑道上,直至腾空而起,穿越云层,向着远方的珀斯飞去。
四个多小时的飞行,当飞机平稳降落在珀斯国际机场的那一刻,我仿佛只是经历了一个短暂的梦境。
下机后,我迫不及待地开启了手机,想给顾安报个平安。
手机屏幕瞬间亮起,一连串的消息提示音蹦了出来,提示我收到了不少新消息。
其中大部分消息是来自傅景舟的。
他给我发的消息最为频繁,几乎是从我即将登机开始,他每隔半小时便发来一次问候,无非都是些询问和关心我的话。
顾安夜也给我发了几条,字里行间透露出对我此行的关切与期待
还有一条是李峰发来的,让我抵达住地后把地址发给他,他好安排珀斯分部的人明天根据地址给我送早餐。
我仔细阅读着每一条消息,手机收到的最新的那条。
那是5分钟前傅景舟发来的,他问我有没有安全到达珀斯。
“宁宁,你安全到达珀斯机场了吗?我知道你不想理会我,但是如果你安全抵达珀斯了,请一定要告诉我。”
我看着这条信息的最后一句话,心里忽然有点点触动。
想了想,我还是先给傅景舟回复消息,简短地告诉他我已经安全到达,并客气的感谢了他对我的关心。
随后,我也分别给顾安和李峰都回复了消息,并把住地公寓的地址告知了他们俩人。
在把地址发给了李峰后,我转念一想,如果李峰知道了我住在哪里,那就变相等于傅景舟也知道我住在哪儿了。
因为李峰肯定会把我的地址报告给傅景舟知晓。
算了,就算傅景舟知道也没关系,反正就算他来了珀斯,我也不会跟他回去的。
走出机场后,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夹杂着海水的咸味与异国花草的香气。
我点开手机软件,使用打车软件开始打车。
很快,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你是外地人?要去哪里?”
司机是一位中年男子,他探出头来打量着我,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我猜测,可能是因为我
操着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这与我这张典型的东方亚洲面孔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摆出一副冷脸,答道:“我是来找我爸爸的,我爸爸在这里工作。”
在国外,摆臭脸比和蔼可亲更加好用,至少别人在惹你之前,会先掂量自己是否惹得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