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缚故作惊讶的问:“什么原因?”
孙二少嘿嘿一笑,把苏浥尘跟乔九笙有过婚约,再到苏浥尘主动毁约的事,全部告诉了裴缚。
裴缚眼底眸色一动,但面上仍旧是饶有兴趣的模样。
孙二少“啧啧”了两声,忍不住惋惜道:“你说你,去了趟国外,错过了好多大戏。不过,能甩了乔九笙的女人,肯定有两把刷子,先给我玩玩呗?”
裴缚微微一笑,但脸上的神色却越来越冷。
孙二少见裴缚既不答应自已,也不拒绝自已,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裴缚勾了勾唇,目光骤然变得阴鸷狠厉,“巧了,我跟乔九笙也不对付。”
孙二少立马心领神会,主动岔开了话题。
一直到半夜,泳池边才恢复了宁静。
裴缚仰着头,一口口的喝着酒。
秦霜等到所有人离开后,想上前和裴缚说几句话。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裴缚毫不客气说:“滚。”
秦霜看了眼姗姗而来的杨清清想,咬紧唇,赌气的走了。
杨清清的外套下,是一件镂空的情趣睡衣。
今天裴少是当着大家的面,点明要她留下来过夜的,她心里激动极了。
杨清清走到裴缚身边,柔声说:“裴少,起风了,小心着凉。”
裴缚看了眼顶楼,窗户边一闪而过的黑影,像是做贼一样。
他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好笑。
杨清清却以为,裴少在对自已笑,更加主动的缠了上来。
裴缚递给她一杯酒,看着她喝下去后,微微一笑,“你先去客厅里等我,我一会就来。”
杨清清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她听说过,裴少从不让女人在他的房间里过夜,都是直接在客厅里把事给办了。
所以,能入得了裴少卧室的女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但杨清清经历过之前的那波陷害,急于牢牢的抱上裴缚的大腿,很快就把心中的失落抹平了。
半小时后,裴缚穿上浴袍,进了屋子。
他看了眼客厅里的已经睡着的杨清清,打了个电话,叫二马把人弄走。
二马有些犯难,以往这些女人都是随意扔给兄弟们的。
但这杨清清可是老大废了一番力气,从局子里捞出来的,想必多少有点重要。
二马思来想去,只能先把人拖到车库的沙发上。
裴缚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回卧室换了一身睡衣,才朝顶楼走去。
苏浥尘听到门口的动静,吓了一大跳。
还没来得及从被子里钻出来,裴缚人已经进来了。
两人平静的注视着彼此,各怀心思。
裴缚先开口,问道:“你竟然睡得着?”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苏浥尘迅速捂住鼻子,又钻回了被窝。
裴缚双手叉腰,觉得有些无语,但嘴角却抑制不住的上扬。
他走到床前,把人拽了出来,故意问:“不喜欢酒味?”
苏浥尘不吭声,一副拒绝沟通的犟头犟脑的模样。
裴缚一把抓住她的双手,醉眼朦胧的问:“跟乔九笙也睡过?”
苏浥尘顿时就恼了,但也只敢在心里骂他脑子有问题。
裴缚低下头,哧哧的笑了,“哦,那看来是没睡过。乔九笙那小子,看起来就不太行。”
苏浥尘有些光火,这狗男人三句不离男女之事。
裴缚掀开被子,自顾自的躺了进去,醉眼朦胧的看着天花板。
苏浥尘迅速挪开了一丈远,脚踝却被裴缚抓住,又给拽了回去。
裴缚又恐吓她:“再敢乱动,老子今天就办了你。”
苏浥尘敢怒不敢言,她盯着裴缚,冷冰冰的问道:“你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
裴缚闭着眼,面色淡然,“好玩,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有意思的女人。”
苏浥尘抿着唇不说话。
裴缚倏然睁开眼,直勾勾的盯着苏浥尘,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乔九笙的那些论文,都是你帮他写的吧。这么多专利费,都进他的腰包了?”
苏浥尘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她跟乔九笙的秘密,就连她爸妈都不曾知道。
她不知道,裴缚从什么渠道知道的这件事。
但绝不可能,是从乔九笙嘴里说出来的。
裴缚冷笑了一声,重新闭上了眼,薄唇微启,“跟乔九笙断了,帮我做事,我可以让你在江城顺遂无忧。”
许久都没听见苏浥尘说话,裴缚睁开眼,把人逼到角落里,一脸的不耐烦,“喂,我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
裴缚的声音大到有些震耳,苏浥尘捂住了耳朵,眉头皱起,断然拒绝。
裴缚伸出手,牢牢的掐着她的下巴,又逼近了一寸,微微泛红的眸子里蕴藏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两人四目相对,房间内再次陷入了寂静。
苏浥尘眉眼间的疑惑越来越深,她轻声说:“裴少,我什么都没有,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裴缚忍不住笑了,语气戏谑,“看来你对自已认知挺清楚的,既没漂亮的脸蛋,也没性感的身材,把你脱光了扔大街上,也没男人看的上你。”
苏浥尘别开脸,试图努力控制住自已的情绪。
裴缚跟着把头蹭了过去,又继续喋喋不休的说:“不过你那江大首席经济学教授的爹,跟你那江城中心医院特聘医学教授的妈,好像给了你一个聪明的脑袋瓜。”
苏浥尘深呼吸了口气,警告道:“裴少,你请我来这,到底是什么事?如果我今晚十二点不回到医院,我朋友就会报警说我失踪。”
裴缚见她恼了,想要捉弄她的心思又起了,手忍不住不老实了起来。
两人你推我搡,最终,苏浥尘忍无可忍,再次扬起了巴掌。
裴缚吃够了前面的教训,这次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把人一个反扣,禁锢在自已怀里。
苏浥尘气得满脸通红,想要挣脱,却忽然感觉到了身后男人的身体变化,浑身一愣。
裴缚也有点光火,“你没事扭来扭去的干什么?我他妈正血气方刚的年纪……”
苏浥尘直接开口打断:“种马。”
裴缚后半句话哽在喉咙里,寻思了半天,气咧咧的说:“我就问你,合不合作?”
苏浥尘让裴缚先放开自已,大家冷静下来再好好聊这件事。
裴缚一松开手,苏浥尘立马连滚带爬的准备逃走。
裴缚就知道她死性不改,抓起被子,扑了过去,用被子把人裹的严严实实的,压在了身下。
看着被裹得像蚕蛹一样的苏浥尘,裴缚冷笑了一声,“现在随便你怎么扭,老子都不可能被你这丑八怪迷了心智。”
苏浥尘挣扎失败,有些颓然的瘫倒在床上。
她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裴缚见被子里的人没了动静,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没有了任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