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魏国来者不善,还请尽快拿出对策!”
常年弘带兵多年,他认为魏国乃刘氏先头兵,若魏国得手,则其他观望的诸侯国将会群起而攻之,届时秦国内忧外患,刘氏可一举吞灭秦国。
为今能做的,只有誓死击退魏国,以血淋淋的战役告知各诸侯国和刘氏,秦国实力尚足,不可虎视眈眈。
“佑江,听说日前姜力去了魏国?”
“回陛下,探子是这么汇报的。”常年弘想了想,“陛下的意思是,此次魏国来袭是刘氏授意?”
白胜男没有心思斥责常年弘犯的低级错误,只道:“魏国已改弦更张,贬帝为王,作为诸侯国,自然要宗主国指哪打哪,没有宗主国的旨意不得擅自动兵。”
怪不得昨天姜力来去匆匆呢,原来是从魏国取道而来,但他是来提醒自已什么呢?捻着腕上的东珠,白胜男想,什么叫能给一次,不能给第二次?
自已回国才四天,魏国大军就压境了,显然他们是冲自已来的,如此看来,刘氏遣兵的目的并不是吞并,而是想秦国和魏国一样,撤帝称王,继续维护宗主国的利益。
刘邕年迈,心思却诡谲深沉,怕是也明白,以刘氏目前的情况没办法管好秦国这片土地,若冒然接管,说不定还会被层出不绝的起义军搅个天翻地覆。
“魏国出兵,刘氏作为宗主国肯定要派监察官,细细打听看这次来的是谁。”
“臣领命,那……”
常年弘的问题还没说出口,白胜男又道,“东禹县的背后就是秦国,魏国如果和咱们打持久战肯定吃不消,他们这次势凶猛,肯定计划速战速决。但不止魏国想速战速决,朕也想,所以佑江,朕命你十日内务必击退魏国大军,朕要带着凯旋的消息还朝!”
“臣,领旨!”
“有任何要求皆可与朕直言,朕定当全力支援!”
有了白胜男的这句话,常年弘信心十足,离开时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他刚离开不久,白胜男端起的茶盏还没抵到唇边,阿达木就忧心忡忡的前来汇报。
据他所称,妻子察合通三天前带十几个族人去购买牛羊,至今未归,本以为他们是被风雪拦住了路,不料刚刚收到回鹘人的信笺,要求他背叛秦国以换取妻子和族人的性命,否则就要对勿吉族开战。
“能确定回鹘人是否已与魏国合谋吗?”
白胜男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外乱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外乱之余又添内忧。
人心难测,自李瑞谋反,她已不敢十足相信任何人,阿达木虽刚立过重誓,可被擒的是他的结发妻子、长子的母亲、勿吉族的族长夫人,他的立场难保不会有所倾斜。
“臣暂时不能确定,但可以肯定回鹘人就算与魏国联盟,只要咱们给足好处,盟誓也一定能瓦解。”
阿达木的话略有隐藏,白胜男知道回鹘人生存环境困难,对钱财、良田和森林有着不可削弱的执着,她也知道南宫禹出手阔绰,何况他身后还有财大气粗的刘氏。
若南宫禹为了此战告捷不惜大手笔散财,秦国又该给出多少东西才能满足贪婪的回鹘呢?
若没有对比,她给多少都是恩赐,可若有了魏国的对比,她给多少都只能算是求和。
何况,她不怕南宫禹散财,而是怕他虚张声势,逼迫自已在这个时候散财。
“阿达木,若朕让你以硬碰硬的方式处理这件事,你还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