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吃吧,张莉你去看一下杨怡有没有问题。”
周建波知道夏远戈最不喜欢别人开他和杨怡的玩笑,忙把张莉支开。
四个人边吃边等,菜在一道道的上。
有干煸泥鳅、剁椒鱼头、萝卜干炒腊肉、粉蒸肉......
上到第七个菜时周建波急眼了。
“死耗子,你到底点了几个菜?”
“十一二个菜吧。”油耗子嚼着干煸泥鳅,满口含香。
“你怎么不把整个菜单点下来呢?”
周建波急得起跳,赶紧去后厨,通知没上的菜不用炒了。
“驴日的,每次点菜都象是便秘一样,今天最后坑他一把。”
油耗子正得意洋洋,却被陆小溪敲了一筷子头。
“吃饭你提什么便秘?还让不让别人吃了。”
油耗子摸摸脑袋,打是亲骂是爱,只好乖乖地吃菜。
杨怡和张莉前后脚出来了。
只见杨怡一脸牵强地说道:“没事,昨日偶感风寒。”
“八个菜都吃不完,其它的菜我取消了。”周建波也从后厨回来了。
油耗子笑得泥鳅差点从鼻子里窜出来。
“喝点白的,来两瓶牛栏山或者是红星二锅头。”
刚才夏远戈偷看了一下微信圈。
梁青青和韩跃勇合拍了好几张照片。
照片虽然没搂没抱,但是肩膀挨着肩膀,挺亲密。
或许是因为水土不服被韩跃勇照顾了几天,梁青青的微笑很自然。
恋人之间是最敏感的。
夏远戈感慨,所谓的爱恋其实都经不起距离的检验。
这个距离,既有空间上的也有阶层上的。
酒桌上,夏远戈主动地找两个好哥们喝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周建波和油耗子两个憨货不知原因,陪着夏远戈喝了个痛快。
“夏远戈,你少喝点酒。”
火是杨怡暗挑起来的。
她阅男不少,当然知道夏远戈心里的痛。
但是她也怕夏远戈喝得胃出血,于是去抢他的酒杯。
“少管我的闲事。”夏远戈粗暴的打开她的手。
“喔靠,夏远戈你不会是情场失意了吧?”油耗子一脸的懵逼。
“有这个可能,最近也没有发现他和谢椿芳在一起,是不是闹矛盾了。”
周建波感到很是奇怪。
因为他们一直没有发现夏远戈和谢椿芳在一起过的痕迹。
而且夏远戈对他和谢椿芳的事一直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过。
都是大伙在瞎猜。
“亏你们是他的好哥们,他和梁青青谈恋爱都不知道。”
杨怡失嘴说了出来。
“杨怡,你给我闭嘴。”夏远戈红着酒眼喝斥道。
“她们人都走了,怎么还不让说,说出来你心里好受一点。”
杨怡被夏远戈喝斥了,觉得很没面子,于是跟夏远戈犟起了嘴。
“不是,远戈,好好的爱情你干嘛要弄得跟奸情似的。”油耗子表示不理解。
“就是,还给我们来了一招瞒天过海,拿谢椿芳当挡箭牌。
你对得住谢盘子的免费兔腿吗?”周建波跟着瞎起哄。
“谁再提这件事,别怪我不客气,如果谁传出去,我跟谁断交。”
夏远戈心里是既恼火又悲伤。
事情已经说到这么严重的地步,谁也不敢再提了,只好喝了杯中酒干饭。
哥几个没心没肺的,夏远戈却一口都吃不下。
吃完饭各走各的。
油耗子和陆小溪,周建波和张莉都去了花前月下,进行他们抠抠搜搜的爱情。
杨怡跟着夏远戈,怕他喝高了钻到别人车轮子下去。
“你难过个啥呢,我都说了别人只是拿你练练手。”
杨怡就不会安慰人。
这安慰的话说出来,就象是棍子挤脓包一样,疼,但是有疗效。
“谁说练手的,同学之间照张相怎么的?我们根本就没有说分手。
你是见不得我们好,挑拨是非。”
夏远戈尽量往好处想,他觉得自已是误会了梁青青。
带血的香荷包还在腰间挂着呢,哪里就那么容易分了?
“你自已信就好,既然你相信梁青青没有变心,你借酒浇愁干嘛?”
若是论呛别人的肺管子,杨怡说第二,班里没有人敢说第一。
“谁说我借酒浇愁的,我这是想酒喝了,别跟着我。”
夏远戈本能地踉踉跄跄地向植物园走去,那里是情起的地方。
杨怡本想不管,可又怕这只醉猫栽到小河里给淹死了,只好远远地跟着。
夏远戈迷迷糊糊地来到了和梁青青表白的电线杆子前。
睹物思人,仿佛梁青青还抱在那根电线杆子上胡乱地表白。
夏远戈抱着那根电线竿子,一通胡言乱语,肉麻至极。
“青青,我爱你,来,来亲一个。”
看到夏远戈抱着冰冷的电线杆子,在那里胡乱的亲吻。
杨怡笑弯了腰,赶紧用手机录了下来,当作以后取笑的好素材。
夏远戈抱着电线杆子折腾了半天也没有见它回应。
于是哭着喊着:“亲亲,你难道不爱我了吗?我亲你,你怎么不吻我呀?”
这时,有两对情侣从不同的方向走过来。
杨怡忙收起了手机。
自已看笑话可以,要是让别的同学拍下来了,那就成了学校的大笑话。
“梁青青回来了,她在你们宿舍等你。”
杨怡走了过去,扳开他抱电线杆子的手哄骗道。
“青青回来了?我要去见她。”夏远戈歪歪扭扭地向宿舍走去。
杨怡怕他倒下,忙拿过他的一只手臂架在自已的肩膀上。
夏远戈就象是一头大狗熊,压得杨怡肩膀都酸的。
明明是夏远戈腿如灌铅走不动,他还在喊杨怡不要抬他的后腿。
气得杨怡只能翻白眼,就是没辙。
好不容易走到靠近宿舍的草坪。
风一吹,夏远戈弯腰狂呕起来。
等苦胆都呕完了,夏远戈往草坪上一躺,杨怡再也扯不起来。
杨怡没辙,只好打电话给周建波和油耗子,叫他们别浪了,赶紧回来搬人。
他们也只是躲在学校的阴暗角落里,并没有走多远。
于是周建波和夏远戈急忙赶了回来,驮着死狗一样的夏远戈回到了宿舍。
在韩跃勇的床上放平夏远戈,钱学忠翻着他的眼皮看了看。
再给夏远戈按了几个穴位,做了十来分钟推拿,然后说,没事了。
见钱学忠说没事了,周建波和油耗子回头继续玩他们的指尖游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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