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戈,快去校门口,杨怡被人打惨了。”
夏远戈买了一瓶矿泉水和六个大馒头正大步流星地往宿舍走去。
油耗子急吼吼的声音在夏远戈的后脑勺响起。
“握草,谁敢打,谁打的?”
夏远戈一声怒喝,转身将馒头向油耗子身上一扔,赶紧向学校门口跑去。
油耗子没接住,六个大白馒头滚了一地。
夏远戈跑到职业学院门口,捋起袖子,左右横扫了一眼。
在马路对面的法国梧桐树下,围着一小圈红毛绿发的人。
没错,地上蹲着的正是杨怡。
夏远戈没顾得上红绿灯飞速跑了过去。
老天,红灯,怎么会突然窜出一个人来。
绿灯通行的一辆轿车猛地一脚刹车,车在原地飘移掉头。
“你赶着去上杀场啊。”
车停,美女司机按下车窗狂吼道。
夏远戈斜了一眼,幸好没出事,顾不上了。
这会必须顾出了事的杨怡,如果女司机没走,再给人家赔礼道歉。
跨步到梧桐树下,夏远戈顾不上其他人。
直接将蹲在地上的杨怡给拎了起来检查。
一看,满脸是血,一只眼睛肿得像烧了钨丝的黑灯泡,直接眯缝。
“身上哪里还有伤?”夏远戈问杨怡。
“哇......。”
本来在啜泣的杨怡看到夏远戈,崩溃了。
“谁打的?给我站出来。”看着围绕杨怡的四个巡街小怪,夏远戈猛喝一声。
“夏远戈,我和女朋友打架,碍你什么事?”
夏远戈猛地给说话的黄杂毛来了一个胃锤,将他干翻在地。
“王明轩,敢打女人我整死你。”
夏远戈想起来了,这人还真是杨怡的男朋友王明轩,前段时间见过一面。
“我草,小舅子,女人不打上房揭瓦,关你屁事啊。”
王明轩抱着胃在地上疼得打滚。
几个杂毛小子正要上手回击,王明轩一句小舅子把他们给整不会了。
夏远戈抬着的一条腿也踹不下去了,这还成了内部矛盾。
“把人打成这个样子,你怎么不干脆杀了她。”
夏远戈嘴里喊得凶,却没有再打王明轩的意思了。
人家是两口子的事,床头打架还能床尾合,过会儿买块巧克力就哄好了的事。
到头来自已两头不是人。
而且夏远戈也确实认为杨怡越来越不象话了,得有人管管了。
可是把人打成了这个鬼样子,王明轩还以为杨怡娘家没人呢。
毕竟杨叔把杨怡托付给了他照顾的。
自已是不能再打了,但王明轩必须管教,要不然哪天杨怡干了出格的事,还不得把她打死?
再说了也不知道他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有了这个后果,杨怡还会不会和王明轩好下去?
这事想着就脑瓜子疼,本着不吃亏的原则,夏远戈直接拨通了壹壹零。
“夏远戈,你有病吧?你也打了我,你还报警?”
此刻王明轩已经站了起来,他愣是没想到夏远戈会直接报警。
“不要报警,不要报警。”杨怡睁着一只眼睛哭哭啼啼说道。
“已经报了。”夏远戈两手一摊。
他没想到杨怡会是这个态度,看来他俩还有可能走下去。
“你也打了我,到时请小舅子和我一块进局子。”王明轩明显慌乱了。
“谁说我打你了,谁可以证明,他们的证明有用吗?”
夏远戈最烦王明轩一口一句便宜小舅子的叫。
“喔靠,是爷们就约一架,你这算什么男人?”
王明轩知道胃锤是验不出伤的,那三个杂毛都有前科,再不走就变成灰社会打架斗殴了。
“这事我跟你没完,快撤。”王明轩带着三个杂毛迅速逃离现场。
王明轩也知道逃是逃不掉的,但是事发现场没那么多人,就不会在视觉上冲击警方。
传讯的时候自已一个人去派出所就行了。
就这事可以演绎为纯粹的感情纠纷,尽可能做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再说,这事还可以继续在杨怡身上做文章。
看着王明轩他们走远了,夏远戈就在杨怡的身边转圈圈,看她还有没有其他伤。
“你小子是怎么过马路的,害我差点翻车,还敢在这里撒流氓?”
夏远戈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娇喝。
原来美女司机已经将车停到了路边,怒气冲冲地找了过来。
这,这小少妇也太漂亮了。
夏远戈回身看了个目瞪口呆。
不,不对,不仅仅是漂亮简直就是莱温斯基一款的,学名叫多巴胺催化剂。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
美少妇觉得夏远戈的眼神污染了她雪白的衬衫,以致气鼓鼓的。
心有邪念,令处哥夏远戈一阵莫名其妙的脸红,竟木讷的不知如何开口。
“为什么不说话?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你还知道脸红?你是对面的学生吧?”
妙龄少妇让这个粗糙的大块头学生看得有点浑身发热。
他那狗眼既凶悍又不失温柔。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的同学被人打了,我救人心切就闯了红灯。”
夏远戈觉得这美少妇奶凶奶凶的,连忙给人道歉赔不是。
美少妇这才打量起满脸是血的杨怡。
这姑娘也算是个美人胚子了,高挑的身材,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
可是这身打扮哪像个学生?
吊带露脐装,低腰快掉牛仔薄短裤,大腿上竟然还纹了一朵耀眼的玫瑰花。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外围工作者吗?
“你是救人心切还是救美心切啊?你们这些孩子就不会好好念书吗?
一天到晚为了争风吃醋打架斗殴,连命都不要了。”
美少妇回头不停地数落着夏远戈。
“阿姨,不是的,她是我发小,她是被男朋友给打的。”
夏远戈最怕别人误会杨怡是他的女朋友。
“呸,你啥眼神,敢叫我阿姨,我有那么老吗?”
美少妇暴怒地踢了夏远戈一脚,尖头皮鞋,疼。
“嘶,小姐姐是我口不择言。”
夏远戈最怕和女人打交道,怎么做都不对。
要不是风中弥漫着她的育婴味,他怎么可能叫她阿姨呢?
在夏远戈的认知里,生过孩子的叫阿姨,没生过的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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