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仙之来了?”张夫子明知故问地问儿子张云生,视线则是放在了门房身上。
张云生一囧,知道自已是惹老爷子不高兴了,急忙辩解道:“这下人着实无礼,必要狠狠罚他。之后我会将之打发到乡下庄园里去,绝不会让他再碍您的眼。”
“哼!”张夫子听得张云生这么说才算罢休。
“云生兄别来无恙。”祝仙之也跟张云生打了声招呼。
“托您的福,一切顺利。不过祝夫子的名头可谓是一时无两啊,难得来一定要好生招待。”说话间张云生就看到了桌上那几乎没了的菜。
“岂有此理!你们是怎么招待客人的,怎么才这么几个菜,快去吩咐厨房按最高规格的席面给来上一桌。”张云生呵斥着下人。
“不用,不用了。”祝仙之急忙谢绝,他不是不够吃,他是填不满而已。
“咋咋呼呼做什么!还有没有点起码的礼仪了!”张夫子看不惯张云生这做派,谄媚得很,夸张得很,做作得很。
“怎么也得再上点儿点心吧,去去去,顺便把小少爷也叫来。”张云生还是打发了下人去,尤其最后要叫小少爷。
不多时,一个胖乎乎的十岁少年就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了餐厅。
少年见到张夫子,问候一声“爷爷好。”在看到祝仙之之后,却是不知该如何称呼,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张云生。
“这是你祝叔叔,还不见礼。”张云生瞪眼道。
少年乖巧地向祝仙之行晚辈礼,口称:“宥宁拜见祝叔叔。”
祝仙之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还别说,这胖乎乎的小子还挺有喜感,家里有钱不愁吃穿,长大了之后绝对是个富态的,估计床也需要特制。
对此张夫子很是嫌弃,太胖了不仅难看,而且很影响健康,所以一直在敦促他减肥。
但是又因为家里实在太有钱了,什么吃的都有,导致一点肥减不下来,竟然还胖了10多斤。
“仙之啊,这就是我儿子,你觉得怎么样?”张云生笑着问道。
“乖巧懂事,甚好甚好。”祝仙之给予了这般肯定。相处时间太短,实在没什么可以夸的。
“哈哈哈,”张云生接着道:“你看你是夫子,他又是上学的年纪,不若就给你做个学生吧。”
此时此刻,张云生图穷匕见。
祝仙之何等人也,那可是教出状元郎的夫子。尤其是张云生还知道张好以前是什么样的成绩,这足以证明祝仙之教书的能力,若是自已儿子能拜在祝仙之门下,不说能当状元,举人铁定是跑不了的。
我这辈子考取功名是指望不上了,再也不能完成老爷子的期望,不过我儿子可以努力一把。
儿子加油,为了爷爷。
如果他儿子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说“爸爸我谢谢你”。
“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府城纯属路过,并不会在此久留。”祝仙之婉拒道。
他还要行走天下呢,实在没时间,没空闲留在这儿教导孩子。
“你是有什么事吗?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上忙,你就不用去了。”张云生说这话看似有些自大,但他这么有钱,基本上的事他都能解决,所以说这话的时候他特别有底气。
“我欲足行天下,丈量这世界的宽广。”祝仙之目视远方,目光深邃而又坚定。
这话听得张云生哑口无言。
你跟他谈钱,他跟你谈理想,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哈哈哈,仙之你说得好,真是太好了。若是我年轻个十岁,也必然跟你一道去丈量世界的宽广。为这话,当浮一大白!”张夫子大赞道。
“喝。”张云生知道儿子拜师是没戏了,只能跟张夫子以及祝仙之一同喝酒,将之陪好。
做不成师徒,维护好关系也是尤为重要的。商人嘛,其实就是做的关系、人脉。
今夜祝仙之是在张府住下的,并且约好明天一早去游西湖。
祝仙之其实并未睡,而是继续冲击窍穴,他始终无法完成401的突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等到次日里下人来叫祝仙之的时候,他的401处窍穴还是没有冲开。
西湖游人往来如织,其上画舫数不胜数,有风送来内里出拉弹唱的声音。
张云生兴致勃勃,祝仙之则兴致缺缺,他喜欢清静,不喜欢那种乱糟糟的场面。
张云生虽然很想去,但今天毕竟是陪着祝仙之游西湖,既然祝仙之对画舫不感兴趣,他也只好作罢。
轰隆隆!
突然之间,原本晴朗的天气竟下起雨来。张云生与张夫子急忙找地方躲避,祝仙之则抬头看雨不由得皱眉。
这雨不同寻常,不是自然之雨,而是由法术催发而来,这法术的名字叫作“行雨术”,并且祝仙之在这场雨中感受到了妖气。
“仙之,你还愣着干嘛,快进车躲雨啊!”张夫子看着还在雨中的祝仙之呼唤道。
“我有事要去处理一下,你们先回家吧。”祝仙之说完,骑着白鹿开始在雨中狂奔,不多时身影就消失在张夫子的视线范围之内。
“这是怎么了?”张夫子弄不明白,怎么祝仙之突然有事了,之前也没听说啊。
“父亲,要不我们还是回家吧。”张云生言道。
“放屁,我辈读书人怎能抛弃他人。在这儿等着!”张夫子呵斥道,倒也并未追上去,他知道祝仙之是个有大能耐的人,没有能难倒他的事。
而祝仙之骑着白鹿,循着妖气所散发出来的地方而去。
真元运转,雨水在落到他身上之前就被挡了下来,仿佛有个无形的罩子将祝仙之给罩住。
最终祝仙之来到一处岸边,水面上有几艘小舟行进,有那船夫一边划船一边高唱。
小舟上站着一个人,撑着伞。船舱里则有两名女子,一青衣,一白衣。
妖气就是从船上散发出来的,祝仙之能感觉出来,这妖有千年修为,实力可比元婴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