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半刻钟
赫僧朝柏卷卷说道:“卷卷,你在这等着我,我去看看南风和孙老师那边怎么了。”
柏卷卷环顾了一下四周,惶恐的摇了摇头。
死拉着赫僧的衣角,不让他走。
“刚才南风不是说了吗?让你保护我。”
“你自已也保证自已会保护我的,对吧!”
赫僧:他当然说过,这不是事出有因嘛!
赫僧疯狂的给柏卷卷使眼色,嘴里还尝试再次说道:“目前这里很安全,我就在那巷子口,看一下情况,如果没有看见什么人,我马上回来,”
“而且你这边有什么,马上大叫,我们马上能赶来,。”
卷卷妹子,你懂起没有i。
柏卷卷皱起鼻头,疑惑的看着脸部抽筋的赫僧。
不太懂,又似乎懂了点什么。
可一个人啊!
“人家,害怕。”
赫僧:。。。。。
赫僧耐着性子,把背包里的一些食物和水递给她。
“这些东西,你帮我看好,这个叫蜂通,对着它喊小蜜,联系到南风和孙执。”
说着还不忘,把一个好看的连着一条绳小瓶子,递给她。
“这个是护身符,遇到什么,抓住它,默念我的名字就行。”
“念了,你就会如同大英雄般出现,救我吗?”
赫僧:.......
“卷卷妹子,它只是个护身符而已,没那么大的能耐。”
交代完,赫僧头也不回的离开。
卷卷妹子,加油啊!
能不能出去,就靠你了。
柏卷卷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旋转看了一圈。
瓶子里,白茫茫的一片。
很轻盈,装得应该不是沙石。
难道是.....,骨灰!!
想着柏卷卷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大哥哥父亲母亲不是在吗?
她之前的躲避点就是在大哥哥家,不过....
想起那断壁残垣的院子和房屋,柏卷卷觉得大哥哥的父母,似乎也是凶多吉少。
她的目光再次注视手里的瓶子,灵光一闪,难道这是,早有准备?
说起来,她和大哥哥似乎都是同一天,家里遇袭。
其实,整个柏家她最常见的便是爷爷,父母亲从出生就未曾见过,其余的家族人,大家都很冷淡。
柏家被灭,柏卷卷并没有多大的感想,伤心有,憎恨也有,但她还是能发现当下的快乐。
从小在柏家,她过得并不算很开心,长这么大,第一次出门,就遇见大哥哥,是她整个十四年里最高兴的一次旅行。
咔哒一声,
巷口传来零碎的脚步声。
柏卷卷停下回忆,抓紧背包的肩带,,眼神警惕得到看着出口。
看清人影后,柏卷卷长松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和那人说话。
发现他后面并没有跟上大哥哥和南风。
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孙,孙老师!”
“大哥哥呢!”
孙执腿脚微麻的抖了抖,疑惑的望了望药店。
“谁?”
“南风?还是赫僧?”
“赫僧。”
“他?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
说着,在门口看了看里面,焦急喊道:“我刚刚走的时候不是说,别离开吗?他们没听见。”
被孙执这么一吼,柏卷卷委屈得倒点了点小脑袋。
把他离开后发生的事情,一一讲诉给他。
孙执恨铁不成钢的碎了一嘴:“那是陷阱,我刚才就没感觉到什么震动,一切是你们的幻觉。”
柏卷卷六神无主,巴巴二看着孙执:“那怎么办呀!孙老师。”
“怎么办,凉拌!”
听见身为老师,这么不关心自已学生的话。
柏卷卷微愣。
孙执察觉到自已说话不够婉转,打趣道:“开玩笑的,我那两个学生,实力不错,放心,他们保护好自已,”
说着表情严肃的看着她道:“倒是你,先担心担心我们,一个伤员,一个普通人,当务之急,怎么从这幻境中逃出去,”
想到自已处境,柏卷卷觉得孙老师说得对。
揣着对赫僧南风担忧,
跟着孙执往之前他们说好的出城方向走去。
穿过几条松油栢路,走到了未经人工铺设的天然泥土路。
郊外,
路上时不时有积水的泥坑,
太阳起来的东方,隐隐出现一道断断续续的彩虹。
空气比起郊区,清新不少,
柏卷卷深吸一口气,还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泥草香。
偶尔还能嗅到丝丝清香的茉莉花香。
看着两旁茂盛的草木,柏卷卷的视线来回的张望。
“柏卷卷,看路,小....... ”,心脚下打滑。
孙执还未说完后面的话。
柏卷卷仰着脑袋一脚踩到水坑里,顺着泥坑里的细沙,向前一滑。
"啊!"
柏卷卷发出一声惨叫,手掌被划破空气,然后就听见哗啦一声。
“小心!”,孙执一把抱住柏卷卷的背包,用力一扯,将她整个人往后一拉,将自已垫在她身后。
“ 砰!”
她的腰刚好和身后的背包菱角碰到,捂住被撞疼的腰部,转过头查看身后的情况。
“你没事吧?”孙执扶起跌坐在他身上的柏卷卷,问道。
"没、没事。”
柏卷卷站起身,摇摇头,眼眶有些发红。
担忧的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声问道:“孙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说着,挤了挤身上泥浆,眼底划过一丝厌恶。
好脏!
柏卷卷罚站般的站在一旁,看着孙执整理身上的泥浆。
心里疑惑地看着他:
背包应该撞到孙老师,看他表情并没感到什么不适,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刚刚被撞的位置。
孙执还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问:“卷卷,怎么,我腰上有东西?”
柏卷卷露出甜甜的笑,接过孙执递给她的背包,“没,谢谢孙老师,要不然我肯定得摔个狗吃屎。”
重新背上自已的书包,柏卷卷一手抓着肩带,一手紧握赫僧留给她的护身符。
心跳猛地增速。
心里呐喊:大哥哥,快来呀!
卷卷遇到了一个假老师。
柏卷卷回想起,自已昨晚给孙老师包扎的伤口。
虽然伤口没有深可见骨,但那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还是很多,像是被很多小刀片给割伤。
一晚上不到,不可能愈合得那么快。
刚刚她那么一撞,一抓,
抓的那个位置,正是她昨日看见伤得最严重的右手。
被她那么一抓,孙老师表情没有一丝毫变化都没有。
柏卷卷回想间,回头看了看跟在她身后的孙执。
视线划过他的手腕,并没有血迹侵染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