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恩在皇甫琰耳边低语两句后,见陛下微微点了点头,挥了挥拂尘。
跳舞的人鱼贯而出,宫宴一下安静了下来。
众人等着皇甫琰说两句。
“启禀陛下,有人擅闯承乾殿,行刺小殿下。”宫小甲从殿外走到大厅,跪下禀报。
南嘉脸色大变,转向皇甫琰。
皇甫琰握了握她的手,“孩子没事,放心。”
“刺客呢?”皇甫琰气定神闲。
宫小乙推着一个被绑的刺客进来,一脚踹跪倒地上。
“嵇宰相,你觉得这刺客为什么要行刺皇子?”
嵇如彬面如死灰,“老臣不知,请陛下明示。”
这时,耿云逸从殿外拎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启禀陛下,这是今日值守侍卫王真,已经招了。”
嵇如彬看到王真的那一瞬间,就知道完蛋了,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嵇如彬胆大行刺皇子,由大理寺卿严查。”皇甫琰挥了挥手,人被带下去了。
满月宴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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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一刻都不耽误地起身就往承乾宫方向走去,谁知因为太紧张了,腿一软,差点摔倒。
皇甫琰一个公主抱,抱起了她,大踏步向承乾宫走去。
“别担心,我们的小公主没事。”皇甫琰在她耳边低语道。
他们刚靠近承乾宫,就听见孩子凄厉的啼哭声。
“放我下来,我自已走。”南嘉脚落地后,就往殿内跑去。
小公主在夏竹怀里正在黑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哭的吴氏的三个月大的儿子朱立。
“怎么回事?”
南嘉看到女儿没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再看见小小的朱立从胸前到划到下巴一道长长的伤口触目惊心。
“刺客误伤了朱小公子。”
南嘉看着夏竹的回答,又望向皇甫琰。
两个孩子白天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特别是朱立,平日里白天,她们都是在安置母子三人的泠月宫。
“娘娘,小立伤口处理好了,我把她们带回泠月宫了。”
白芷把朱立的襁褓包好,带着她们行了礼,出去了。
皇甫琰走过来,抱住南嘉,夏竹识趣地接过孩子出去了。
“嵇如彬对嵇晨竹的死一直怀恨在心,他本想趁着明照是女孩,让宗族施压溺死,谁知你对外宣称是男孩,他这次既是想一探究竟,有机会,也是想让我尝尝丧子之痛。”
“所以,你将朱立伪装成明照,这样刺客到了大理寺也说不出什么?”南嘉颤抖地问了出来。
“是。”
“你知不知道,你为了让刺客确认是男孩,朱立差点死了?”
“吴氏自已答应的,这是最好的办法。”
南嘉张嘴想去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嗫嚅着,“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
“南嘉,每个人的生命怎么可能是平等的?”皇甫琰语气中带着嘲讽。
南嘉怔怔地望着皇甫琰,这一刻仿佛回到了俩人初识时。
此刻的他就如那时那般,眼神中带着几分讥诮,语气中带着不友好。
皇甫琰言尽如此,也不想和南嘉争执,转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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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不欢而散,皇甫琰就搬到了书房住,白天他还是会回来看看南嘉和孩子。
起初,南嘉心里也呕着气,她最讨厌别人冷暴力。
后来,有天夜里醒来,发现有人给自已掖被子,起初以为是夏竹,就没当回事。
谁知,对方竟然亲吻了自已,那气息如此熟悉。
第二天,她问夏竹才知道,皇甫琰晚上批奏折到多晚,都会来看看自已,只是有时候自已睡得太沉了没发现。
终于等到一天,南嘉等到他来了,闭上眼睛假寐。
他照常把被子往上掖了掖,低头亲了亲诱人的红唇,心里喟叹道,还得忍多久。
说来,皇甫琰主动搬到书房,也是怕自已兽性大发,离她远点,自已还能控制住。
南嘉仍旧闭着眼,嘴巴却偷偷张开了,欢迎他的到来。
皇甫琰心中大喜,缠绵悱恻,唇齿相依,本打算浅尝辄止,谁知榻上之人竟反馈地卷动着香舌。
“偷花贼……”南嘉伸出手环住他脖子,气喘道。
“不气了?”皇甫琰听出南嘉的声音轻快。
“其实还是生气的,气你们不告诉我,也气你们伤了朱立,也气你那天的态度。”
皇甫琰脱掉了外袍,上榻把南嘉搂到怀里,“那打我两下。”
南嘉只觉得自已的手已经不属于自已了,心里直呼自已的手不干净了。
皇甫琰低头含住南嘉的耳垂轻轻啃咬,仿佛这柔嫩的耳垂是道美味佳肴,沿着修长的后颈一路吻了下去,腾出一只手扯开她松松散的睡袍。
“我饿了。”
皇甫琰像那日一样,一会额头上渗出了汗珠,打在身上。
南嘉低头看向他,心里酥酥麻麻,想着这家伙现在是真不要脸,心里期待着他下一步动作。
南嘉等得有点急了,气喘吁吁,“皇甫琰,你混蛋……”
皇甫琰抬起那双绯色的眼,只见南嘉绸缎般的青丝铺散,那白瓷般细腻的肌肤被印上了点点红梅,旖旎勾人,以为自已弄疼她了。
皇甫琰想这大赦天下终于轮到自已了,枉费自已如此苦苦忍耐啊。
南嘉恼羞地对上了皇甫琰眼眸中翻涌着浓浓的色彩。
南嘉被亲得脑子晕乎晕乎,红唇殷红微微红肿,大大的眼眸蒙了层水雾,眼尾因情欲泛起薄薄绯色。
皇甫琰心里汪起了一滩春水,低吼声和着南嘉稀碎的啜泣,水乳交融。
南嘉晕过去前,心里想,皇甫琰是想把三个月的空档期都补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