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未明,商队就已启程。
十几辆马车,加上护卫近百人。
"动作要快。"首领说,"三天内必须过茶溪。"
"怎么这么急?"云溪问。
"月底有大雨。"首领说,"过了茶溪就安全了。"
巫琴重新戴上面具,默默跟在队伍中间。
云溪和江宁分别骑马,一前一后护卫。
路上,江宁凑近云溪。
"师姐,昨晚......"
"你也看见了?"
"嗯。"江宁点头,"那个眼睛......"
"先别声张。"云溪说,"等合适时机再问。"
队伍缓缓前行。
不时有商队迎面而来。
大家互相打招呼,交换路况。
"前面安全吗?"首领问。
"还行。"对方说,"就是山匪多了些。"
"什么时候的事?"
"最近。"对方压低声音,"听说是巫族内乱,有人趁机作乱。"
首领点点头,示意队伍加快。
云溪注意到,说话的商人也戴着面具。
似乎这是某种暗号。
到了午时,队伍在一片林子里休息。
巫琴独自坐在一旁。
云溪端着水走过去。
"渴了吧?"
"谢谢。"巫琴接过,掀起面具一角。
云溪瞥见那只绿眼。
"不用遮掩。"她说,"我昨晚已经看到了。"
巫琴僵了一下。
"那你......"
"我很好奇。"云溪说,"但不会乱说。"
巫琴松了口气。
"这是诅咒。"她说。
"谁的诅咒?"
"大伯。"
"巫星?"
"嗯。"巫琴说,"他临走时,诅咒了全族。"
"所以你们都......"
"不是。"巫琴说,"只有我。"
"为什么?"
巫琴沉默片刻。
"因为我母亲。"
正要继续说,前方突然传来喊声。
"山匪!"
云溪立即起身。
"待在这里。"她对巫琴说。
几十个山匪从林中冲出。
商队护卫迎战。
江宁拔剑上前。
但云溪发现不对劲。
这些"山匪"动作太整齐。
而且,他们也戴着面具!
"小心!"她喊道,"有诈!"
话音未落,后方树林也冲出人马。
商队被包围了。
"果然是你们。"首领叹道。
他摘下面具。
露出一张苍老的脸。
"巫族的人?"云溪问。
"没错。"首领说,"奉命护送小姐。"
"那他们是......"
"巫星的人。"首领说,"追了一路了。"
"交出巫琴!"对方喊道。
"想都别想!"首领大喝。
战斗瞬间爆发!
双方都是高手。
招招致命。
云溪甩出符咒。
金光闪现,逼退几人。
江宁剑法如虹。
护在巫琴身边。
但敌人太多。
商队渐渐支撑不住。
"撤!"首领喊道,"保护小姐先走!"
云溪看向巫琴。
却发现她正掐诀念咒。
左眼绿光大盛!
周围树木突然活了过来。
枝条如鞭,抽向敌人。
"这是......"云溪惊讶。
"木灵之术。"巫琴说,"母亲教的。"
难怪巫星要诅咒她。
这种力量太强大了。
敌人节节败退。
但巫琴脸色越来越差。
"不能再用了。"云溪说,"快走!"
江宁扶住巫琴。
几人趁机突围。
商队掩护他们离开。
跑了很久,确定安全后才停下。
巫琴瘫软在地。
"你还好吧?"云溪问。
"没事。"巫琴虚弱地说,"就是有点累。"
"那个术很耗力吧?"
"嗯。"巫琴说,"而且会让诅咒发作。"
果然,她的左眼隐隐作痛。
"所以平时不敢用?"
"是啊。"巫琴说,"每用一次,诅咒就重一分。"
"早知如此,刚才就......"
"不。"巫琴打断她,"若不是大家拼命,我早被抓住了。"
云溪看着她。
"你母亲......"
"死了。"巫琴说,"在教我这个术后。"
"巫星杀的?"
巫琴摇头:"不知道。"
"但从那以后,大伯就变了。"
"开始研究禁术。"
"想复活一个人。"
"是你母亲?"
"不是。"巫琴说,"是更早的人。"
"谁?"
巫琴正要说。
远处传来马蹄声。
"快走!"云溪说,"他们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