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东亚面孔两人对视一眼就知道来者,周随平时在熟人面前大大咧咧,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他还是会装一下的,收起刚刚抱怨的嘴脸,一副拘谨害羞的样子和这位女士打招呼“嗨!你好!你是林梓萱女士吗?”林浩停也紧跟其后开口“您好!”
林梓萱点点头示意自已找到摘下帽子在口袋里掏出钥匙,周随十分识趣让开道路,“咯吱”木门缓缓被推开,一股陈旧木头灰尘味弥漫开来,地上的尘土随进来的风往里飞起来,呛得三人连连咳嗽,里面家具大多是木质,不少可以看出来都是找人定制,墙壁是一块块参差不齐的木板纹理,后厨和木门还有二楼的卧室都是有玻璃窗,很好地去看外面的风景,林梓萱嘱咐他俩去把卫生打扫一遍,就能入住了,原本听这着清丽的声音他觉得心情愉悦,直到搞卫生这个词,周随眉心一跳,木讷望着她“你确定?我两为什么要搞卫生,我舅舅没有给你钱吗?”
林梓萱觉得这小鬼有点聒噪了,眉毛一挑那双丹凤眼斜睨他“不然?就拜托我要照顾你俩这个月,钱也不给,我不求你们干活回报我,把自已搞定这个月好好在这生活,现在把自已住的地方好好打扫,我会包你们三餐的,不然一会别吃晚饭了”事实上是陈青平给钱了,却告诉林梓萱说两人在家好吃懒做,想锻炼一下他们家务能力,林梓萱由此觉得两人是在家连家务都不会干的废物,自此也瞧不起,周随后槽牙都咬碎了,陈青平绝对是故意的,他也没办法,叫还在二楼收拾衣服的林浩停下来打扫,这里面的事物都被蒙上一层灰尘,要擦的东西太多了,连碗柜上的碗筷都是脏脏的,更让周随头疼的是地板,这没有拖把,林梓萱说的时候他还不信,在几间屋子找一圈没有找到,只能接受现实,拿抹布弯下身子擦,餐着擦着他灵光一现,在拿一块抹布,两只脚踩上去,滑着擦,被林梓萱看见扬言之后不再用这两块抹布,怕传染上他的脚气,真不愧是好友,起得周随原地起飞,他又不能拿对方怎么样,忙活两小时后,快弯曲的腰终于能直起来了,舒服伸展四肢,可两人身上早脏兮兮,林浩停穿着黑色短袖不明显,周随的白色短袖上全是不小心溅到的灰色斑斑点点,外面早灰暗一片,挂天上的已换成皎月,原本温馨的草原变成恐怖农场,无边的黑暗里似乎有东西会缓缓走来杀死自已,见他一直盯着窗外,林浩停把窗纱拉上,哄着人去洗澡。
在这的一连几天都是面包搭配黄油还有萝卜土豆炖的肉类,不是炖鸡就是炖牛,明明食材都一样,就是吃了会让人发疯,他想吃米饭,林梓萱只能遗憾说最近吃完了,她也不会做饭,阿姨做什么她就吃什么,呵呵真的是心如死灰,他以为他来英国伦敦是旅游体验异国生活,不是在这小木屋梅雨天在家发霉的,早上吃的面包干巴地卡颈,做饭阿姨特别热情,大早上特地去挤牛奶给他们喝,煮过的,心意他是心领,味道真的不适应,不理解但尊重,在这他如同受到诅咒被吸取精气一般恹恹的,虽然用上当地流量卡,,手机也适配,可架不住网络不稳定,他已经两天没有上网,最多是发微信和其他人聊天,看这信息发出去都要半天,看视频玩游戏更是不可能的了。
林浩停像个没事人般吃饭睡觉看书,周随这两天都是躺床上,不是睡觉就是看自已带来的小说,林浩停总会伴随在他周围,他问过他不无聊吗?他俩还不能出去走走,只能困在这片草原,有时候白天还会起雾,他经常看的小说里面的八尺先生似会从雾里走出来,阴恻恻在那看着他们,两人躺床上,林浩停把他的脑袋从他的脚腕处挪到大腿处,按着他的太阳穴轻轻揉一揉让他放松心情,这几天呆在屋里如同困兽,加上下雨起雾更加影响心情,轻声问“要不去买玩偶,我记得宛姐姐好像说要你带点英国的玩偶回去,还有叙哥也有吧?我和舅舅说一下?你俩聊上一句就不会好好说话了”
原本闭着眼睛享受的人不满睁开眼睛瞪自已头上上方的人“拜托!什么叫不会好好说话 明明是他故意找茬挑事,不过这有什么玩偶卖啊?这空寥寥的草原附近连个好一点的商店都没有”周随觉得他来提议可行,他昨天就和舅舅说了,遭到拒绝,表示自已没空,切!分明就是不想带他去。
林浩停纤长的手指不停顿转向他的肩头把人翻转自已跨坐上去压着,力道合适,按摩着他的颈部和肩膀,让周随如进云端处飘飘然,周随之后任由他去,舒服睡过去,林浩停把人睡姿矫正放好,钻进他的怀里躺好,枕着他的手臂安心睡去。
到晚上,周随直觉得鼻子如同发烧感冒时,头脑昏胀难受,这身体真的是发神经,睡多了脑子就难受,睡少了迷糊想睡难受,刚刚好太难得了,腰上被林浩停双手缠着,一只腿也被他两只脚禁锢着,他是八爪鱼吗?他在心里暗骂,尽管他穿着背心,两人挨一起盖着被子真的很热,怎么扒拉都扒拉不开,只能拿一个枕头垫高自已的脑袋,继续看下午没看完的小说,找到那个折角处,外面的下雨转换成大雨,雷声轰鸣,雨点不停拍打玻璃窗,他察觉到怀里的人包他抱得更紧了,似做噩梦陷入梦魇,听不出嘴里乱喊什么,已经有细微的薄汗浮现在他的额头,几根卷发粘腻在脸颊额头上,周随一边看小说一边空出一只手抚摸他的后背,嘴里哼着不知名童谣,是爸爸在他们小时候经常入梦哼,他说是妈妈哼的他也不知道名字,林浩停安稳下来后他的手依然轻抚着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