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栏杆看着有两米远的站定点,在心里默默给自已打气,把钩子甩上横亘在每个阳台之间的狮子头,用力拉拉稳固,风烈烈刮脸上,他开始有点想吐,不知道是发烧还是恐惧,不想管他依然往前蹬,他这么冒险是不想对自已那么好的小姨伤心,结果是人稳稳站住了,立马松手重心往前倾摔地上,身上粘着雨水和血水,他顾不得这些,利索爬起来,透过落地窗只知道里面黑漆漆一片 闪电的白光让他看清卧室没有人,然后把别在身后的把手掏出来用另外一只手挡着脸,用力敲碎玻璃,几片碎玻璃溅在他手肘和衣服上,又用把手把门边框的玻璃砍干净方便自已不被刺伤,进去找到灯打开,亮堂堂一下子刺激他的眼睛,不适地眯了眯眼睛,环视一圈,沙发上有几处血迹,还没来得及把人找出来,门外的管家喊他开门,他嘴角抽了抽,难怪门外管家把锁敲出一个孔门都打不开,他把顶着门的床头柜打开时,那个锁头好像死机了一样怎么转换都不了,可能在破坏的时候固定了,搞鼓了许久他不耐烦喊管家他们让开点,用把手把锁往外咋,一整个门连同墙壁都在“砰砰砰”振动,好不容易锁遭不住脱落出来了,门也稀巴烂了,门外的佣人,周随气喘吁吁继续找人,忍着想吐的感觉,卫生间衣帽间都没人,他刚想坐床上歇会儿,没想到一个人影从另外一个床头柜闪出来只能用有限的力量从后面死死抱着周随,嘴里还咬上他的肩头,这时没忍住的周随吐了出来,他上次已经把胃吐空了,正次吐出来的是前不久喝下去的水和已经融合不成养的药,连着吐了几次周随感觉自已吐的是黄疸水了,手无力地扯着那个还在后面抓自已的死孩子的头发,他知道人被扯头皮特疼了,果然马上松嘴了,不再咬自已肩头了,一口咬自已脸上,得寸进尺了是吧?纵然他现在很难受心里也有点火了,原本他还想留情面的,毕竟他是小姨的儿子,此时众人还在合力推被凿了个打洞的门,谁会想到锁都没有了,门还嵌那,周随也想不到,他以为这样就轻易进来了,周随微红着脸大喊“我数到三你再不放开老子打死你,你行不行?”“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林浩停嘴里呜咽不清地一直叫唤,牛头不对马嘴,理智都不清楚的玩意,周随直接用手肘撞击他的腹部,果然扒拉在他身上的力量变小了,他顺势把身体一转挣脱,把人牢牢压身下,双腿压他胸口,一只手把他张牙舞爪的手合一起压头上,可是那种想呕吐的感觉又来了,他想忍着没忍住,捂住嘴也从指间留了出来,周随弓着背正好位于他上方和他脸对脸,好一摊水滴在他脸上,看他从喊打喊杀到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就那么突然舔了一口滴他脸上的口水,周随吓得病也好了从他身上弹射起步到地上,和进来的小姨打了个照面,来人把转圈看了个遍,发现没多大伤才安心,然后转头招呼医生进来,又让其他人去睡觉,先让朋友看了周随才看儿子,安定后就都睡觉去了,回到被窝的周随临入眠时,莫名想起林浩停刚刚那双受伤的眼睛看向自已,好像再说为什么这么对他,很委屈吗?他更委屈好不好。
第二天十二点起来身上的烧退了,不过身上的擦伤和扎伤依然在,伤口隐隐犯疼,不想起来,看来电显示韩叙和沢宛把他手机都打爆了,还有几十条微信语音通话,他拨了回去,韩叙在那头事先开麦“你怎么搞的我俩在新新广场这等你,你知不知道这大太阳有多毒辣,我俩就那么傻傻站着晒着”周随听到噗嗤一声笑了沙哑着声音回道“那你俩真的是有点傻了我这么久没去都还在那等着居然还在太阳底下哈哈哈”听着干巴巴的笑死,俩人先一愣沢宛反应过来把手机抢了开口问“没事吧,听你状态不太好的他骗你的,我们才没那么傻,他站太阳底下一会就受不了进商场了”然后周随就把昨晚的事告诉他俩,饶是沢宛也皱着眉讽刺他“你没事吧?居然不顾自已身体安慰去就那个脸都没混熟的人,真的是长本事了呀周随!”周随在这边都能想象她脸上的阴阳怪气了,还是干巴巴的笑着不敢顶嘴,韩叙心疼他让他别说话了好好休息,然后自已去劝劝沢宛。
他在家休息了一周,得知林浩停后面昏睡过去了,那会他想自已是不是肘击太用力了,惴惴不安,医生过来说没事他才安心,在七天休息最后一天晚上,他还在房间拼高达,这时有人来敲门,他以为是吴妈来关心他要不要吃宵夜了,然后开门看来人是他那个堂弟林浩停,他正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样子可怜楚楚揪着衣角,周随对他不耐烦问“干嘛?”“……”“你想干嘛?”“……”便想关门把他隔绝在外面,没曾想他居然那么大胆,把手卡门那,一下子他的手指被夹红了,疼得他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周随拿他没办法把人领进去,无奈开口“你究竟想怎么样?”终于林浩停期期艾艾道“我就是有点对不起你觉得,我之前额就是,反正就是额对不起,所以能不能带我一起玩,我知道之前我伤害了你,还咬你!”周随心里冷笑原来他也知道的啊?故意道“那你想我带你玩?有什么好处?还有我为什么要带你玩?”听他说完林浩停如堤坝一样早泄洪了,越哭越大声嘴里念叨“我在学校他们孤立我呜呜呜,我就是想跟你以后谁也不敢欺负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一个星期前我把你当成了那个养父,所以才那样的”周随也不知道怎么下手哄了,他知道他那个养父的,养他那一年,好吃懒做烂赌,经常不顺就回来打骂他,还要照顾他那个病床上的老母亲,那个女人也和他儿子一样的玩意,不知感恩在他被打时添油加醋说他在家里虐待她,于是他的养父便下手预发重,在街道办的人来前一晚故意把人关在一个木箱那,前一晚使坏在木箱折磨到无力一夜未眠,好在他自已求生欲强,一边制造声响一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