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小插曲过后,季明辰睨着想要开溜的三个男人,他挥了挥手,后面立即出现了几个保镖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刀疤男见状,五官立即皱成了一坨,他刚想硬闯,季明辰的声音便从身后响起。
“我劝你还是不要有别的想法,否则,我就不能确定你大哥在里面的安全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刀疤男转过身,恶狠狠地道:“你威胁我!”
季明辰笑了:“那又怎么样?”
刀疤男咬牙道:“这是在外面,你敢当众绑了我?!”
这话刚说完,一旁立马射过来一道强光,刀疤男猛地虚起眼睛,然后懵逼了,他看着周围围着像摄影棚一样的东西,竟然还有几个举着专业相机,和打着灯光的工具人!
好啊!做戏做到这种程度了!他竟然都没发现这周围的变化!
这样的环境,完全就像一个拍摄现场,就算是有人看见,也不会起疑,季明辰!可真是一个算计一切的男人!
虽然刀疤男心里痛恨,但一想到是大哥费尽所有才给他减了刑,让他提前出来,就算是为了他,自已也只有束手就擒。
见此,刀疤男也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刚才的气势。
“我走,你不要动我大哥。”
季明辰勾了勾唇,冷漠道:“我不想在江城看见你的影子。”
这是要让他离开江城,刀疤男狠狠咬着后槽牙,道:“我明天一早就离开。”
话已至此,季明辰挥了挥手,手下一众保镖自动让了一条路出来,刀疤男见状,立马带着那两个大汉逃离了。
季明辰这边的人也都被阿东带走了,没了摄影棚和大灯,此时此刻,这条路上就只剩下的他和夏南夕两个人,昏黄的路灯拉长了两人的身影。
季明辰低头看着她,明明刚才的事已经结束,但他的眼里似乎仍然有怒气。
沉默了许久,他冷声道:“又想跑?”
听见这毫无温情的语气,夏南夕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季明辰。
这人脸拉得老长,脸色也跟锅底一样,然而,夏南夕开始疑惑,自已并没有和谁说过要跑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但是,他季明辰难道还有脾气来质问自已吗?男人总是觉得自已高高在上,就算做错了事也是一副盛气凌然的样子。
想到这,夏南夕怒火中烧,她嘲弄道:“季总,你脸皮是真够厚的。”
季明辰只觉得脑仁发疼,他在原地插着手踱步,吐出一口气,他从未这样对她生气。
“你骂我可以,但是我想要知道我做了什么能让你选择偷偷离开!”
他猩红着眼,表情却是从未有过的愤怒,季明辰双手握住夏南夕的肩膀,眼眶已经湿润,他近乎咬牙道:“夏南夕!你想要我死就直说!”
夏南夕有那么一瞬间被他吓到了,但很快,她脑子里又想起今天已经验证的结果,紧接着一股刺痛让她忍不住掉下眼泪。
她吸了一口气,努力忍住眼泪,表情却十分戏谑,“何必来装深情,你做了什么难道自已不知道?”
“我竟然不知道,季总如此饥渴难耐,连我身边的人都能下手。”
“我要离婚。”
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说话往往最难听。
闻言,季明辰脑子一团乱麻,他简直快疯了!直接爆了粗口。
“离个屁!我他妈的对谁下手了!”
夏南夕皱眉,“齐蕊怀孕了你不知道?”
季明辰懵逼了,他愣了一瞬,道:“她怀孕和我有什么关系?是我的种吗?!”
话毕,他又指向夏南夕的肚子,道:“这才是我的!”
……???
空气瞬间沉默了,良久,季明辰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别胡思乱想了,把机票退了,乖。”
夏南夕内心剧烈斗争着,若真不是他,那酒店里留下的信息又是怎么回事?这种应该是不会出错的。
带着疑惑,夏南夕推开了他,冷声问:“那为什么前两个月你会有酒店开房记录,而齐蕊也住在那间房,你还落下了胸针,第二天回去取的。”
他本不是一个粗心的人,这种无脑的错误他轻易不会犯。
季明辰拧着眉,“是谁告诉你的?”
夏南夕轻笑一声,“谁告诉我的重要吗?”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要走?”
夏南夕火了,“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麻烦你搞搞清楚,如果那个男人是你,齐蕊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
说了这么多,任谁也听明白了,也不知是谁得出的结论,原来竟然是以为他和齐蕊有关系,还多了个孩子。
他忽然松了口气,哑然失笑,“你竟然是这样以为的?”
见他一脸轻松,夏南夕却是没由来的慌了一瞬,她道:“我去过酒店,记录显示着你的名字。”
季明辰抬手抚上她的发顶,道:“夕夕,有些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
夏南夕看向他,挑眉道:“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有什么内情。”
季明辰低头解释:“那孩子不是我的,房间也不是我订的,是我给沈江白订的,他喝多了,阿东拖他回的房间,胸针是在饭局之前他问我借的。”
竟然是这样?
沈江白?可若是他,齐蕊又是怎么和他在一起的,这两人根本完全没有过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