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鼓声敲响,修仙学堂一天的课业结束。
学员们纷纷起身,各自收拾好东西,走出练功房。
谢永春往传送阵走去,他家虽然没有江流家宽裕,可这个开销还能应付得起。
他走了一段路,忽然回头,看了一眼也在往传送阵走的宋思涵。
宋思涵感应到他的目光,高傲的抬起下巴
“你看什么?
就凭你,也配垂涎我的美色?
我告诉你,你赶紧让江流给我道歉,把我的灵药还给我,拖得越久,我越生气,到最后受罪的还是他。”
谢永春根本懒得和她说话。
他可不是江流那种傻蛋,对宋思涵这种心如蛇蝎的女人,他半眼都没瞧上。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传送阵里,谢永春交了半块灵石,却没有进入回牛首村的传送法阵,而是再次回头,看向宋思涵。
守护传送阵的修士也在看宋思涵,见她自顾自往里走,伸手拦住她
“交钱啊,当这里是你自已家么,说闯就闯。”
“江流给我交……”
话说到一半,宋思涵才反应过来,平时使用传送阵回牛首村,都是江流为她支付费用,可今天,江流提前走了,根本没管她!
江流这次太过分了!
她脸色一红,又慢慢气得煞白,她狠狠瞪了谢永春一眼,高傲的说道
“我给你个机会,帮你兄弟弥补他的错误,把传送费给我付了。”
谢永春终于哈哈大笑出声
“我呸呸呸你个死八婆,你在想屁吃!
还说我特码垂涎你的美色,你想瞎了心吧。
这一路我就奇怪,没有江流,你拿什么传送?
你啊,从头到尾就是江流身上的一条寄生虫而已,还偏偏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来,真是又当又立,令人窒息。
这回受到制裁了吧,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风儿为什么这样冻了吧?
还想让我替你付传送费用,你但凡要一点脸,也不至于说出这种智障的话来。
你还想传送回村?
管住嘴迈开腿,甩开你四十一码的大鞋底子,赶路去吧!”
谢永春说完这些话,只觉神清气爽,道心通透,哈哈大笑走入传送阵中。
宋思涵看谢永春根本不帮自已,终于彻底色变。
现在她从哪里能弄到半块灵石呢?
自已的爱人蒋子轩,家里比自已还困难呢,平时饭都吃不饱,全靠她从江流那里得到灵谷之后,分给他吃。
是断然不可能拿得出半块灵石给她传送的。
至于其他几个,她若即若离保持暧昧的备胎,也都不可能为自已花这半块灵石。
她咬咬,摆出一副笑脸来,跟看守传送阵的修士商量道
“道友,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今天先传送回牛首村,等明天我让江流来给我补上传送费用……”
“不行,我哪知道江流给不给你补,若是有亏空,最后还得我自已掏钱,此事没有商量。
你到底用不用传送阵,用不起的话,赶紧离开。”
宋思涵被人一顿抢白,无奈囊中确实没有半块灵石,最终不得不离开传送阵,往山下走去。
从这里到牛首村,饶是她炼气四层的修为,也要走差不多一个时辰。
这还在其次,关键一路山路蜿蜒,各种树林虫豸,更有大大小小的水坑,等到她终于看到自家门口,一身干净的衣服已经沾满泥灰,鞋子更是变成土黄色。
自从勾搭上江流以来,宋思涵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她抬头,看向江流家里的方向,眼中闪的全是怨恨。
她妈妈见女儿回来,奇怪问道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你身上为何弄得如此脏!咱家可就你这一身像样的衣服,现在洗完根本晾不干,你明天穿什么?”
宋思涵心里也有气,不耐烦的说道
“你别管,我自有办法。”
“你这个死赔钱货,你能有什么办法?
是不是又跟江流吵架了?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吊着他胃口可以,杀他锐气也可以,可不能真的惹恼了他。
万一他不要你了,你怎么办?”
宋思涵听她说话太大声,连忙关上自家破烂的木门,压低声音说道
“就算他不要我又如何,我的境界,足以进入内门修炼……”
“你脑子被猪啃了是吧,你进内门有个屁用,一个月就给咱家十颗灵石补助,是够你爸喝酒还是够我看病?
宋思涵我告诉你,你要是真把江流惹烦了,就赶紧去给我道歉,实在不行,就让他摸两把消消气,反正你早晚是他的人。
不过你不能让他搞你,万一大了肚子,就没法要彩礼了。”
宋思涵听妈妈说话越来越难听,干脆不再吱声,走进屋里。
她家只有一间破房子,屋里阴暗潮湿,一边摆了一些锅碗瓢盆,另一边用木头搭了一张两米多长,四米多宽的木架子,就算是一家五口人的床了。
此刻,床上的烂被褥给移开一个空隙,摆着几副碗筷,放着一些吃食。
她爸爸带着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就蹲在那里吃饭。
宋思涵的爸爸叫宋大江,是牛首村有名的街遛子,什么营生也不做,每天睡到下午,出去捡点破烂,然后去村头的杂货铺换一勺劣酒,喝完这一天就算结束了。
偶尔进山,运气好了,采到一些稍微有灵性的药材,就换一勺好酒喝。
而她妈妈吴秀莲,常年干着保媒拉纤的活计,偶尔客串神婆,给人家立个筷子啥的,卖点平安符。
两口子生下宋思涵之后,见这丫头长得标致,早早就开始算计,如何在她身上赚一笔。
最早是想把她许给隔壁村灵兽养殖场的韩瘸子,惦记着多要点彩礼,后来这姑娘自已出息,勾搭上了江家小子。
那可是牛首村一等一的富裕户。
从此之后,两口子一心一意等着江家上门提亲,甚至变卖所有家当,也要供女儿去修仙学堂,他们就是怕江流去了修仙学堂,被别人家的狐狸精勾搭走,坏了他们一家人的好事。
也算宋思涵争气,把江流拿捏得死死的。
此时,宋大江喝完最后一口酒,伸出舌头舔了一遍碗底儿,又舀了一点水倒在碗里,把那点稍微带着酒味儿的刷碗水喝光之后,才长出一口气,看一眼女儿
“江流那小子你没拿捏住?要不要我找高丽国的游商,买点控制人神经的迷药,你喂给那小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