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mon的国内首封画报登上了姜孟语公司对面摩天大楼的LED巨幕,从练习室可以完整看到。
放映到一页新造型,取景地是千湖沙漠,他身着白色深V上衣,佩戴着cielo blu的全套古董珠宝,躺在浅湖中,透明泛蓝的湖水没过耳朵,金色耳饰的形状在水面波动下有些扭曲模糊,清隽绝美的脸借着透明湖水的反照更显生动,少了一丝冷酷气息,多了一些柔和温润。
漂亮归漂亮,但…姜孟语记得他因为之前溺过水,后来变得有些恐水,讨厌去看江河海湖,这次的拍摄怎么…她咽了口发凉的矿泉水,在窗边站了好久。
“怎么一直站到这儿啊,哦?看帅哥呢?没想到你会喜欢这种仙系的”副唱小亚凑过来和她一起从窗边向外看。
“仙系?”
“对啊,网上是这么评的,说Simon不像是从凡间生长出来的人,哈哈哈,有点…太不接地气了,我还是比较喜欢那种触手可及的帅哥,像秦禹那种…”
“嗯?你喜欢秦禹?”
“啊,没,就随口一说,举个例子而已…我俩都没见过几次面…话说,他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
虽然秦禹从来没说过,但姜孟语能感觉到,他一直以来都对段晓蕊有些超出普通朋友的过度关心,段晓蕊这几年谈了断断续续六场恋爱,秦禹心情也像过山车一样跟着大起大落。他偶尔会约姜孟语一起喝点小酒,时不时也会打探一下段晓蕊的消息,毕竟她只会偶尔跟姜孟语说说自已最近的恋爱状况,跟秦禹只是普通朋友间的调侃逗笑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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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lo初舞台姜孟语还是没有拧过公司安排,用了之前练习室的预录版本,虽然话筒声音开的近似于静音,但她依旧尽力开口去唱。表演结束后,拖着沉闷困苦的心下来舞台,卸妆换上连帽灰色卫衣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去。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她今天格外烦躁,从柜子里找出了去年扔进去的半盒烟。走进公司一楼电梯旁侧的吸烟室,燃了一支烟,吸完之后,推门刚踏出一只脚就撞见了刚下电梯的凌姐,她看着自已,使了使眼色,她旁边正站着了两个人,是时钦和他的代理经纪人…
“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的艺人,miyo”
“呃,您好,很高兴认识你”姜孟语尴尬开口,把手里的烟盒藏到身后,伸出一只手来
时钦伸出手来与她礼貌轻握一下:“…很高兴认识你”
等他们出了公司大门又过了十几分钟,姜孟语才肯出去,她叫了专车,戴好口罩在公司东门等车。
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拍她,“谁?”转过头去她马上愣住了,是时钦…
“你吸烟了?…”他淡淡开口
“没有”
“我闻到了”
“对不起…烟味呛到你了”
“吸烟对身体不好…”
“…和你有什么关系?”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呼吸声有些颤抖。
“抱歉,我… ?”话没有说完,胳膊就被他扯住往一处走。
“我在等车,你松手!”
他却像是听不见一样,继续拉着她往前走。
“松手!是不是聋了…”活生生被自已脱口而出的话堵住了嘴。
理智慢慢回归之后,她开始愧疚,怎么能说他……不知不觉已经被时钦带到了一处几乎看不到光亮的隐蔽的地方。
“我…”话没说开始说就被他按住双手弯腰吻住,霸道、绵长不给她留一丝呼吸的余地,姜孟语想挣脱却完全使不上来力气,不再挣扎。停歇间,二人喘着粗气,鼻尖相触。
他慢慢松开按住她的手,紧紧抱住她,把头靠在她肩膀上,长发的淡淡香气萦绕在鼻息间。
她听到他声音颤抖得有些不正常,肩膀慢慢感受到湿润,他在哭…
“姜孟语…我感觉到了…你不开心…一点也不开心……”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显得格外破碎…
“如果…你现在…过得很幸福,我大概不会出现在这…但是,你没有…”
“所以…那些钱是你还的?你…”她的声音有些冰冷。Simon cao…他的母亲也姓曹,早该想到的…
沉默良久,姜孟语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激动、委屈、自我怨恨、担心…各种复杂的情绪聚集在心头。
“都说了,那是我的事,你为什么偏偏跑来干涉啊?!你很喜欢做模特吗?这是你喜欢的工作吗?明明你自已活着已经够辛苦了…我家的事,我自已能想办法解决,而且我们早就已经分手了,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两千万…两千万…我会想办法尽快补还给你的…” 话说完就想转身走开。
时钦哽咽的说不出话,呼吸困难已经完全提不上气来了,他情绪太过激动引发激烈的头晕耳鸣伴随脑鸣,方向感完全错失。踉跄一下,浑身瘫软向前栽倒过去,装着牙齿保持器的盒子脱手而出,不知滚落何处。
姜孟语向前接扶住他,语气有些着急:“时钦,时钦,坚持一下我马上叫救护车”刚想掏手机,时钦发出一些微弱声音:“别…不能…”他不想被狗仔抓拍到。
“帮我…打电话…136…”
“好”
十几分钟后,一辆黑色保姆车停靠在附近,助理和她一起扶着时钦上了车。
看助理一脸冷静习以为常的模样,她可以确定,他这种情况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他这是怎么了?您知道吗?”
“姜小姐,别担心,一到阴雨天或者情绪波动太大时曹先生就容易有这种症状,不严重的,回去躺着好好休息就好了,现在需要麻烦您取掉他的耳蜗外机,然后坐在后面帮忙扶好他”
“好的”
姜孟语摸上他的右耳,只触碰到了右耳耳侧新扎的耳骨钉,却没摸到外机“不在耳朵上啊”
“在右侧后脑勺附近”
手顺入发间,摸到了一个小巧的圆形硬壳,手指不需要很用力就顺利取了下来。是个黑色的磁吸一体机,时钦工作期间会选择佩戴这个,虽然降噪功能和续航能力不如耳背机,但支撑一整天工作是没有问题的。
她让时钦倚靠在自已肩膀上,胳膊稳稳揽住他。过了十几分钟,他的呼吸声才逐渐恢复正常,缓缓睁开眼睛,用发凉的细长手指攥紧姜孟语的衣角。
“好些了吗?”她用揽着他的手指拍了拍他的肩膀,对视间看到他的眼里还有些湿润,开扇眼尾和鼻尖泛着微微红晕。
他安静和她对视,没有说话。
“对不起啊…又害你难受”姜孟语愧疚开口。
他摇摇头,继续把头靠在姜孟语肩膀上。冰凉的手松开衣角,慢慢靠近,拉住姜孟语的手,在手心里攥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