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这钱家大少爷真不是个东西我呸,唉这孟家小姐也是可怜都要临盆了还不知道枕边人的真实面目。”
池迟晚赞同:“是啊是啊。”钱长策就像一坨藏在地下的屎谁沾了都得恶心。
一番交流下来大娘看池迟晚可怜就让她暂住在她家还给池迟晚煮了土豆番薯吃。
池迟晚这么多天难得吃了顿饱饭,肚子暖暖的终于感觉到依旧活着的感觉。
这是座小山村,村里人口不多大都是务农为生,村里只有一条路通往山下的城镇。
村里的年轻人时不时会下山卖点山货或者打猎的野味补贴家用。
池迟晚就在大娘家里暂时住下了,因为是冬日不用去田地里忙活所以她平时就帮大娘做些家务打扫卫生。
大娘的儿子在城镇做长工不常回家,池迟晚每天陪着她还如此懂事她也高兴。
大娘的老伴死的早她自已艰难抚养一双儿女长大,前些年大娘的女儿刚出嫁她才是彻底的闲了下来。
只是这个家就只剩她一个人住难免冷清。
她也和村里一些独身的老人们一样,遇到客人来都会热情邀请他们去家里喝口热水,归根结底无非也就是贪图那点子人气。
这么些天的相处池迟晚了解到大娘姓肖因为是家里第二个孩子所以叫肖二丫。
但因为嫁了人父母双亡后家里的哥嫂就不大欢迎她回家,生害怕她是带着孩子去打秋风的。
大娘也受不了这种气,她独自一人白日务农闲着就去帮人浆洗衣服好不容易才把两个孩子养大,娶妻的娶妻嫁人的嫁人。
池迟晚会些医术为了感谢村里人收留她一些小病小痛她都免费给他们看病配药。
肖大娘是越看越喜欢她恨不得把她塞进肚子里当她亲生女儿。
【钱长策把孟兰蕙软禁了】
“怎么回事?”
【孟兰蕙看了你的信一时震惊动了胎气提前生了,钱长策估计也发觉了月子期间把孟家人都打发走了】
看来孟兰蕙应该是想要跟着孟家走但是钱长策不让,加上她刚生了孩子身体虚弱也没办法悄悄逃出钱家。
孟兰蕙对她也不错,虽然不是很信任但是从没有苛责过她。
池迟晚还是有些不忍心看她落的如此下场的,刚生完孩子就被囚禁很容易产后抑郁。
池迟晚又写了封信在里面把她手里剩下的钱家地契都给她了。
这些东西她也用不上索性全给她了。
这些东西或许无法重伤钱家但一定会让钱家大乱,试想你的生意做的好好的忽然别人说你的店铺是用的我的地要么给钱要么店铺归别人。
怎么着都得亏一大笔钱。
池迟晚信中告知孟兰蕙让她把地契低价出售把仆人们的身契还给她们自个儿。
仆人们拿到自已的身契那可就是自由人了为了防止被收回去肯定会离开钱家。这也是为什么钱老夫人不敢宣扬这件事的原因。
到时候钱家就是真的内忧外患了,钱家自然也就没心思在孟兰蕙这了,这时候她就可以趁乱让孟家救她出去。
钱长策虽然不准孟兰蕙离开其他的倒也没多少限制,这封信能到她手上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不过为了保险她还是先寄去了孟家,孟家想把信寄给孟兰蕙还能不被钱长策发现可比她容易。
封口后拿着信池迟晚同肖大娘说了一声就下山去城镇找邮递员寄信了。
因为没有邮票池迟晚又只能花钱买了一些。
店员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他看到池迟晚的脸愣了一诧但又不敢相信毕竟这里和江城相隔十万八千里,怎么都不该是她。
池迟晚并没有过多注意这位店员,她从早上鸡鸣时起床之后就开始洗漱准备下山直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
肖大娘知道她要下山嘱托她帮忙带些她自已酿的酱菜给她儿子一家。
现在她满心都是寄完信送完酱菜好去吃饭。
肖大娘的儿子叫李栓子是一家当铺的员工,平日待遇不错一家子生活过的幸福美满。
每个月他们都会上山去找肖大娘一家人一起吃顿饭,他也是知道池迟晚被自家老娘收留的事情,且上次回去池迟晚一直忙前忙后在厨房帮忙,他女儿吃鱼卡住了还是她最先发现给她喝了醋。
李栓子的老婆汪文秀打开门看见是池迟晚有些疑惑:“小晚,你咋的来啦?”
池迟晚把手上的酱菜举起递给汪文秀:“嫂子,大娘让我给你们带点酱菜。”
汪文秀接过池迟晚手里的酱菜侧过身让池迟晚进门喝口水再走。
池迟晚摆摆手:“不了嫂子,我还有事没干完嘞先走了。”
“喝口水再走吧。”看着已经跑走的池迟晚汪文秀无奈,这孩子这般客气做甚。
池迟晚离开后找了家面馆吃面。
看着人多想来生意好味道应该也不错,结果煮好后一尝没盐没味的。
但是付了钱也不好不吃毕竟她现在身上的钱也没多少了容不得她浪费。
强忍着吃完了这碗面池迟晚就回村里了,再不回去天就得黑了。
上下山的路程还是不短的。
不过池迟晚没走一会就遇到了同村的老李头架着牛车载了她一程。
“小妹,下山有事啊?”老李头和池迟晚闲聊。
“没事就下来帮肖大娘给栓子哥家送点酱菜。”
闲聊中两人到了村口。
池迟晚跳下牛车给老李头放了几个饼当作报酬,上山前她闻着香就买了几个尝尝。
虽然老李头热心不收钱但池迟晚也不是不知礼,该给的还是得给。
到了肖大娘家时天已经黑了,肖大娘年纪大睡得早池迟晚不想吵醒她也是轻手轻脚的生害怕制造了什么声响吵醒肖大娘。
池迟晚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睡下了。
之后几日她依旧每日做家务照顾肖大娘没事时两人就去村口和其他人一起聊八卦嗑瓜子。
半个月后的一天早晨天还没亮完池迟晚就被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吵醒。
“搞什么?怎么这么吵!”她满脸的烦躁快速穿了衣服推开门想看看外面在吵什么。
“阿妹!”
什么玩意儿?
池迟晚眉心蹙了蹙这男人谁啊?
似乎觉得有些眼熟她微眯起眼睛仔细辨认。
过了好久她才想起来眼前的男人是那天买邮票时里面的店员。
“怎么了大娘?”池迟晚走到肖大娘身边悄悄询问着。
肖大娘拉着她的手正要把她带进去。
池迟晚一只手臂被男人抓住。
池迟晚肌肉紧绷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挣脱肖大娘力道收紧猛的掰开男人的手再一拳打向男人面门出手又快又狠把众人都惊呆了。
刚刚男人碰到她的那一刻身体的记忆苏醒她这才想起这就是原身的大哥池成才,在他旁边的是原身的父母曾梅花和池大元。
小时候她这位大哥可没少打骂她以至于身体的记忆下意识就想反击。
“啊!”池成才的痛呼拉回众人的神思池大元一脸愠怒曾梅花上前指着池迟晚的鼻子开骂。
“你这个小贱蹄子居然敢对你大哥动手!反了你了。”说着就想给池迟晚一耳光。
池迟晚眸光一沉目光锐利如刀透露出丝丝寒意看的曾梅花莫名从心底涌上一股恐惧巴掌也迟迟不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