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
姜南被身旁的秦执抓住了手腕。
“别走……”
秦执抬起双眸,一瞬不移地看着站着的姜南,若不是姜南知道他的本性,差点就会以为,面前这个微醺的男子,眼中只有她。
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浮上心头。
姜南从未想过,与秦执有恨又有惧,独独就是没有想过与他有情!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南儿,今日你替爷爷……送阿尽回房吧!”陆勋笑容慈爱,说完便带着陆家一众离开。
“我?!”
姜南宛如被雷劈了一般愣在了原地。
陆子赫脚步踉跄、满脸通红,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一步三晃地走到了姜南面前。
他眼神迷离,嘴角挂着傻傻的笑容,张开双臂,就像一只笨拙的企鹅,摇摇晃晃地向姜南扑来,原本想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而,陆子赫竟然扑了个空,身体失去平衡,向前倾倒。
"啊——"
姜南大惊失色,发出一声尖叫。
就在她即将摔倒在地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住了自已。
下一秒,她整个人便重重地坐到了一个温暖坚硬的物体上。
定睛一看,原来她正坐在秦执的大腿上,而她的侧脸也毫无防备地紧贴在了男人宽阔坚实的胸前。
姜南的尖叫声尚未落下,紧接着又是一声更为凄厉的惊叫划破了空气。
"啊——"
只见陆子赫正痛苦地抱着自已的小腿,满脸可怜地看着秦执。
"二哥......"
秦执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去抱树。"
"哦......" 陆子赫满心委屈,但又不敢违抗秦执的话,只好一瘸一拐地走出门外。
此时,宽敞的大厅里只剩下秦执和姜南两人。
灼热略带老茧的手掌摩搓着姜南的手腕,他的力道不紧不松,却适到好处地将她锁在怀里。
“姜南……”
他那张俊美的脸庞此刻正如此贴近地与她对视着,即使是一向冷静自持的姜南都不禁心跳加速,漏掉了两拍。
虽然秦执的俊美是出了名的,但……如此近的距离简直让她无法承受!
她或许会害怕秦执这个名字,但是她却害怕不起来他这张脸!
"放开我!"
姜南的心如擂鼓般剧烈跳动,她拼命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你放开我!"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秦执一言不发,姜南的手腕已被他牢牢捏住,微微发红。
紧接着,秦执突然站起身子,姜南的双脚蓦地瞬间离地悬空。
"啊!"
"疯子!"
姜南悬空的双脚不停地扑腾着,她的一只手为了防止自已坠落,紧紧揪住了秦执胸前的衣襟。
同时,她继续奋力扑动双脚,试图让秦执失去平衡,可几秒钟后她便意识到这只是徒劳无功!
因为秦执的重心稳固得如泰山一般,丝毫没有动摇!
“秦执!”
姜南都恨不得一脚踢在秦执身上了,但是她却发现不管怎么踢都踢不到秦执的腿。
“你在耍什么酒疯!”
姜南无力的挣扎,等秦执走过玄关之时,姜南眼神扫过玄关处的家仆,见他们一个两个面上都带着暧昧的笑容,姜南迫不得已地将脸埋入秦执的胸口。
姜南挣扎又挣扎不开,一气之下姜南鼓起双颊,伸手揪住秦执胸前的肉。
“嘶——”
秦执倒吸一口冷气。
“你要抱着我去哪!”
姜南以为只要出了门,她就能看到花药和绿柳,但是她刚刚一晃而过,根本就没有没有看到她们两个。
应该是被陆家老爷子撤走了。
这个癫老头!
不知走了多久,姜南只听见了一脚踢开木门的声音,姜南的心随着这个声音提了起来。
还来不及做反应,姜南的整个身子都被放在了床帐之上,随即秦执整个身躯欺身而上。
“疯子!”姜南抵住了他前进的动作,“秦执!”
温热的呼吸带着略微的酒香撒在了姜南的脖颈处,可那日的白纱姜南还未褪去,秦执迷迷糊糊地一只手微微触碰到她脖颈处白纱。
“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吗?”
姜南揪着他的胸口,她都要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了,他现在跟她说这些!
“我安静一些?”姜南觉得秦执好像在开玩笑,“现在这个姿势你让我安静一些?秦执,你是在开玩笑吗?”
秦执看着她那纤长的睫毛似蝴蝶一般扑闪着,那漂亮的弧度让他看入迷了。
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一位女子,而且仅此一位,让他感受不到恶心的女人。
为什么以前他没有觉得有人的眼睛会这么好看?有时候姜南看他的眼神里,就像萦绕着九天绚烂的银河一般。
以前他喜欢收集好看的眼睛。
不,在陆家见到她那日,他便已经察觉了。
他要收集的不是好看的眼睛,而是长得像她的眼睛。
只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唯一记得的,就是她那可怜他的目光。
“姜南,我心悦你。”秦执认真地看着姜南,微醺的瞳孔中倒映着姜南绯红的小脸。
“你疯了?!你我仅仅几面之缘,你就在爷爷面前大放厥词说心悦于我,你说这句话之前,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在你陆家的处境!”
姜南真的被他给气笑了。
他要是心悦她,姜南现在就改名字南姜!
“作陆家的媳妇有何不好?你说你喜欢武将,要不我去当个将军?”秦执看着她,似有思虑道:“你说你心悦武艺精湛的男子,其实……我在东禾,也是一个武艺精湛的武将。”
“所以,我有何不可?”
秦执说的每一句话,似真心又似在说胡话。
姜南不想再听秦执满含醉意的胡话,撇过头去不与他灼热的目光对视,其实不管秦执是不是武将都与她无关,就算他符合她刚刚到胡诌乱扯,也仅仅只是符合那几个字罢了。
“秦执。”
姜南知道不管她如何挣扎,他都不会放开她的,索性她刚刚已经找回了些理智,既然强硬的不行,她便转换策略,以柔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