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盍山脸色黑漆漆的,逗弄玩物的心思那是一点儿没有,直接抽出了剑,干净利索的将人捅死,慧明死的比三公主还快。
等人彻底没了生息,她才有空追究到底什么原因让这狗东西及时跑掉,持着剑将他身上戳了戳,很快一个小纸条露了出来。
将其翻开,竟然通知自已寻找他的信息。
盍山气的要死,她都不用调查就知道这通风报信的贱人是谁,因为信上面写着呢:
【听着,小和尚,妖女将取尔性命,除了本尊身边,你别无选择】
这股王八之气能有谁?还能有谁?!
这信下面还给“小和尚”写了地址,盍山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挥手将慧明的身体毁尸灭迹,冲着写好的地址飞去。
到了地点一看,就是个没了香火的破道观,她普一出现,周围突然冒出整齐划一的箭矢,周围没遮挡物,若是普通人,那不得射成个筛子?
盍山早有预料,这死王八还挺有心机,她当即双臂一扬,身形从原地消失,再次出现时,是在阴翳着双眼坐在轮椅上的幽王背后。
“你个王八嘎子!”她大吼一声,不用长剑了,举起不知什么时候收藏的铁大锤,“嘭”的一下对准砸下。
眨眼间,幽王冰冷孤傲的眼睛还没迸发出冷冽的光,就被一锤子锤的稀巴烂。
身边围着的暗卫们人都傻了,有些哆哆嗦嗦的直接开跑。
盍山是个小气鬼,怎么可能会让仇人们逍遥法外,当即举着还沾着幽王血肉的锤子“咚咚咚”“嘭嘭嘭”的砸来砸去。
等接到消息的新帝侍卫们赶来时,个个惊骇的眼泪直流,弯着腰口中狂吐,实在是这一幕……太他娘的刺激了!
魔鬼!这就是个魔鬼!
盍山砸完了人,看着他们的模样,表情有些不善,这群小垃圾是在对她表示不满吗?她都还没质问他们怎么还留着幽王这个王八蛋呢,尽会给自已添麻烦!
猪猪察觉她的蠢蠢欲动,连忙出声:“刚刚那群人先杀的你,事出有因你可以反杀,但这群你可不能再动手了哦!听到没!”
“啧,麻烦死了!”
看她将冷漠残酷的目光移开,侍卫们这才松口气,心里哭唧唧,面上恭敬的解释,并表明皇上已经准备好了厚礼赔罪。
盍山面上缓了缓,态度温和下来。
有赔礼啊,这还差不多。
侍卫首领见状,可不敢让她等他们打扫完此地,吩咐好手下马不停蹄的带着她去挑赔礼了。
山珍海味盍山吃的够多了,而且这也不足以平息她差点儿被愚弄的怒火,新帝只好头疼的将人带到了他的私库。
她果然对此很感兴趣,之前面若冰霜的脸消失不见,兴高采烈的在广阔的库房里蹦来蹦去,宛如一个天真浪漫的少女。
新帝一时被迷了眼,但很快反应过来,心中默念。
这是个女修罗这是个女修罗……
他开口道:“云空若有喜欢……??”
只见盍山左摸一下右碰一下,那珍贵难得一见的宝物啊……都不见了!
新帝:“……”
什么意思?你要把我私库搬空吗?!是不是太贪得无厌了点儿!
盍山才不管呢,这里的好东西真的好多!每一样都要晃花她的眼,有龙凤呈祥珐琅盘、一人高的珊瑚水晶、软如云纱的布匹等等,数之不尽,她跟个小贪财鬼一样,搜刮了三分之一才在猪猪的劝说下不情不愿的停手。
回到库房门口一看,新帝苍白着脸,阴着脸怵那儿,阴阳怪气道:“云空姑娘挑完了?怎么不再多拿点儿?直接将这里送给您得了”
盍山眼神一亮:“真的?真的送给我?”
“谢谢!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她转身就又往里面跑。
新帝:“……”
叫你嘴贱!
“够了够了!大王!你停手吧!皇帝都晕了!”
猪猪极力劝阻,心里十分埋怨皇帝,知不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拦住她啊!就会拖后腿!
盍山不高兴,但猪猪明显生气了,她无奈的只收了几十斤黄金又退回去,这次她再看着皇帝。
新帝怕了,不敢对视,连忙带着她出去,然后将库房大门牢牢锁住,还特意加了五把锁。
看你那小气样儿!
盍山气呼呼的鼓了鼓腮帮子,招呼都不打一声立马跑了,反正这儿的事情都结束了,不跑干嘛?
“走走走,早就听说了塞外大漠景美,咱们去看看”
猪猪也催促:“还有北境的孤山雪景,听说也是一绝!”
“雪景有什么好看的,冷死了”
“你是河神怕什么?赶紧的!”
盍山想想也是,潇洒的转身出了京城,新帝本以为她是生气跑出去一趟,没想到这一别,一生就再未见过。
来年,盍山迎着大漠热风,头发被吹得漫天飞舞,她狠狠呸了一下,吐出嘴里的细沙:“这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我身上到处都是沙!”
猪猪安慰:“那每天的日出还是挺美的哈,值了值了”
“哼,那也是,不过好奇怪,我总觉得自已忘了点儿什么?”
想了半天没想起来,盍山也没纠结,视线略过一望无际的金黄色沙子,每日清晨看看灿烂的朝阳,白日里享受边塞美味的牛羊肉,晚点儿了就欣赏欣赏橘红的夕阳,日子美滋滋。
这里过腻了,她就一路走走停停跑到了北边,看了看没被现代社会污染的漫天飞雪,山川连绵,到处银装素裹,闪亮的让人心中舒畅。
然后她找到了一片结着厚冰的湖,自由自在的在冰上起舞,快乐无比,只是偶尔她脑中一丝灵光闪过:“奇怪,我真的好像忘记什么了”
猪猪觉得她在发癫,没理。
之后她又花费了数十年的时间,走遍这里的江海山川,看过不知多少美景,品过不知多少美景,途中还听说了不少晋朝发生的事,据说皇帝颁布了条令,成立了除妖军队,对妖精野怪们赶尽杀绝,这不管她的事,也没心思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