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才二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现在找不到道侣不代表以后不行,你可不能自暴自弃啊。”夏皖姝带着岳怀谦进了房门,语重心长地说道。
“夏皖姝,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是个男的。”陆莫离听到自家师妹的话后凉凉地开口。
“为何?你不会真喜欢男的吧。”夏皖姝不可置信地开口,“但就算如此,我还是不会喜欢上师兄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陆莫离没有因夏皖姝的语言挑衅而激动,只是微微眯起了那双桃花眼道:“你是女的,我打你时不太好下手,若你是我师弟,呵呵……”
“咱有事说事,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夏皖姝向陆莫离露出了个谄媚的笑,后又一脸严肃地转向赵卓,“说,你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来我师兄房里来做什么?”
赵卓丝毫没有前几日的嚣张气焰,正想张口说话,却被陆莫离打断:“他师尊谭子坤死了……”
“死了?”夏皖姝诧异地看向赵卓,“怎么死的?”
“不清楚,我昨日辰时去给师尊送餐食,发现师尊在打坐,但却低着头,凑近一看,师尊已然去世了。”赵卓还是一副惊慌的神色。
“你师尊死了,你赶快去报告上宗啊,来我们这干什么?”夏皖姝已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皱着眉头问道。
“哼,他这机灵的小脑瓜觉得他师尊最近得罪的人只有我们,而且他师尊死之前告诉他,我们在上宗有人,所以他怀疑是我们上头的人杀的他师尊,他之前不也得罪过我们吗,今日特来诚恳道歉,让我们不要杀他。”陆莫离耸了耸肩。
“赵卓,你可别乱说话,这和我们可没关系啊。”夏皖姝不乐意了,他们和惊雷宗的纷争只有乔韵仪知道,乔韵仪虽然护短,却决不是会因这点小事就杀了一宗宗主之人。
“我也说了,他还不信。”陆莫离双手一摊,他也不信自已娘会授意别人这样干。
“那会是谁?我们惊雷宗不过一个小宗门……”见夏皖姝两人都否认,赵卓不由心焦起来。
“你不是没死吗?”夏皖姝白了眼赵卓,“那个杀了你师尊的人若是真想杀你,早就顺手把你一起干掉了,你还有命在这里坐着。”
“小姝儿说得不错。”陆莫离点了点头。
赵卓听到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与其去怀疑我们,还不如去怀疑那个金长老。”夏皖姝似想起了什么对赵卓道,“你们的靠山不就是那个金长老吗?结果这次你们把他坑了,他一气之下就把你们师尊杀了也说不准。”
“不,不会吧……”赵卓带上怀疑的神色,后突然瞪大了眼睛,“对了,师尊吩咐过,幻海宗要派人来调查……之事,师尊让我这几日好生接待,不要惹事。”
“调查什么之事啊,你怎么不大声说出来?”夏皖姝斜了赵卓一眼,“是与下宗私相授受,侵占我们宗资源之事吧。”
赵卓不由脸红,轻咳了两声,小声道了句“是”。
“这不就很明显了,上宗派人下来查,定是动了真格,金长老怕他与你们宗主的事情败露,只有先下手为强了。”陆莫离接着道。
“不过就是占了你们的资源,对金长老来说不过是小事,他没必要……”赵卓并不赞同。
“呵,金长老与你们宗主非亲非故,为何平白无故帮你们惊雷宗,还一帮帮这么多年,定有别的利益交换,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岳怀谦冷笑一声,凉凉地开口。
“一个小孩子都比你看得明白,你这什么大师兄还是别做了。”夏皖姝讽刺道。
赵卓被挤兑的脸色通红,他看着岳怀谦面色红润的脸,出声道:“他不是快不行了吗,如今怎么又生龙活虎了?”
“呸呸呸,你才不行了呢,我师弟可是要活它个千年万载的。”夏皖姝瞪了赵卓一眼,不用过脑子就扯出了一个理由,“我师弟本来身体还是很虚弱的,不想我俩姐弟情深感动了天道,天道降下祥瑞——一束亮光,我师弟被照了一下,你猜怎么招?”
赵卓并没有回答。
夏皖姝没理会赵卓的沉默,自问自答道:“想不到吧,困扰我师弟多年的心悸之症全好了,你说神不神奇?”
“……”赵卓,我看起来像一个傻子?
夏皖姝继续滔滔不绝:“若仙门有个什么感动仙门年度人物评选,我必定在榜啊,宣传词我都为自已想好了——她于山川河流中奔走,只为了宗门内那孱弱的师弟,她……”
“咳咳,说正事。”陆莫离无奈打断自已师妹的话,这都扯到哪里去了?
“是赵道友非要问的。”夏皖姝一脸无辜,“我想着他远来是客,不得好好给他解释一下。”
“……”赵卓,我问什么了?我是问你是怎么感动仙门的?
“其实我的意见也与小姝儿一致。”陆莫离将话题带了回来,“金长老这些年定与你们宗主干了些幻海宗不能容,或者是被查出后,金长老这戒律殿长老就做不成了之事,所以,金长老动了杀心。”
陆莫离看向赵卓,继续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金长老也许未必会杀你,你还是赶快将你师尊的死讯报告上宗吧,上宗自会派人去查。”
“我是报上去之后才来的,这么大的事,我怎能不报?”赵卓叹了口气,面露悲苦,“如此说来,倒是因为我提了金长老,才会害得师尊……”
“与你无关。”夏皖姝摇了摇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若真如我与陆师兄所想,你师尊与金长老所图之事必然不光彩,等你师尊没了利用价值后,金长老也必然会动手绝了这后患。”
岳怀谦冷哼一声:“与虎谋皮,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
赵卓听后,面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赵道友,若真如我们猜测的这般,我真有些好奇,你师尊到底干了多缺德的事。”陆莫离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
赵卓想要出言反驳,又听陆莫离似笑非笑地道:“赵道友这趟来我们凌云宗可算来对了,我们或许能救赵道友一次。”
“救我一次?”赵卓不解地看向陆莫离,“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