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为什么?你竟要杀我!”谢怜儿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已胸口涌出鲜血,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自已亲姐姐手中的长剑。
“怜儿,我也是没有办法。”谢娴儿表情沉痛,轻声在谢怜儿耳边道,“文钦哥哥说了,陆家不会放过你,若是通过你再找到了我们,我们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只有你死了,陆家出了气,一切才能结束。”
谢怜儿听后瞪大眼睛:“不可能的,文钦哥哥怎会,亏我如此……”
“要怪就怪陆家吧。”谢娴儿抱住谢怜儿逐渐冷掉的尸体,落下泪来,后催动灵力,燃起灵火,将其妹身体烧尽。
趁着这个空档,花影拿出传声玉简与乔韵仪联系:“夫人,属下跟着谢怜儿来到幻海宗附近,她被其亲姐姐杀害,现下该如何。”
“呵,死自已所爱男人和亲姐手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乔韵仪冷哼一声,“尚文钦不会出现了,这个谢怜儿成了弃子, 之后这个谢娴儿也会,你回来吧,我会找个幻海宗之人盯着她,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处。”
“是,属下遵命。”花影领命,也不再看谢娴儿一眼,迅速消失……
乔韵仪与花影断了联系后看向窗外,整个陆府素白一片,陆伯宏妻子何秋水冲击境界不顺身死的消息已传遍仙门,不少仙门中人前来吊唁,其中也包括陆伯宏的大弟子柳如晴。
“如晴,喝茶。”乔韵仪将水杯推至柳如晴的面前。
“多谢乔前辈。”答话的女子一身素服,头上仅簪着白花,也难掩美艳的容颜,只是,明明是个浓颜系大美人,眼眸却清冷无波,周身散发着强烈的距离感。
“今日她出殡,大哥也不愿回来看一眼,想必是决定断了情分。”乔韵仪将目光收回,看向柳如晴。
“师尊这些年与师娘感情甚笃……”
“此等毒妇,你还称她师娘?”乔韵仪嗤笑一声,“感情再好有何用?她触碰了大哥的底线,仲安虽为家主,但大哥是才是家中长子,没有人比他更看重陆家的发展。”
她指着窗外的熙熙攘攘:“这些人是真心来祭拜何秋水的吗?不过是看在陆家的面子上。大哥所想是能让陆家一直昌盛下去,与何秋水想毁了陆家相比,什么情与爱不爱的,反而也没这么重要。就算现在何秋水死了,大哥也一辈子不会原谅她。”
柳如晴皱眉,若有所思。
“如晴。”乔韵仪的话说得意味深长,“看过何秋水,做做样子便走吧,不必太在意她的葬礼,回去多陪陪你师尊,大哥现下恐怕还是有些难受的,最需要有人开导安慰。”
“是,如晴明白。”柳如晴站起身来,“晚辈这便离开了,至于乔前辈吩咐盯着谢娴儿之事我自会办好。”
“嗯,那就多谢。”乔韵仪点头,接着又想到什么,问道,“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惊雷宗要向你们告状?”
“惊雷宗?”柳如晴想了片刻,摇了摇头,“若不是什么大事,不会传到我这里来,我印象中并无此事。”
“我亲子陆莫离现在凌云宗修炼,最近与惊雷宗发生了龃龉,如今大哥心情不好,此等小事也无需麻烦他,你帮我盯着便是。”
“是。”柳如晴点头同意,后又试探地开口问道,“晚辈唐突,陆师弟他的身份现在还不公开,可是师尊有何谋算?”
“你别想太多,你师尊想认这个侄子想认得紧,只是莫离他自已不愿,你这个做师姐的可得帮他好好守着这个秘密才是。”乔韵仪轻笑着摇头,满眼是对自已儿子的宠溺。
“是,晚辈明白。”柳如晴又向乔韵仪行了一礼,道了声“告辞”,退出房间。
在离开陆家之前,柳如晴又扫了眼何秋水的灵堂方向,唇角突然微微扬起,死了,真好……
“死了?”夏皖姝几人刚抵达凌云宗,就听弟子传来消息,何秋水冲击境界身死。
“看起来陆宗主并未保她啊。”穆盼山长叹一声,“不过也难怪,这非他一人之事。”
夏皖姝见陆莫离神色有几分沉重,连忙转移话题:“咱们自已的事还没处理完呢,哪有闲心管别人的事?”
“也对,裴……嗯,奔……波霸呢?”穆盼山见有凌云宗别的弟子在旁,别扭地叫出了宫裴澜的化名。
“那赵卓今日又来我宗门口叫阵了,奔师兄正在大门口查看情况。”有一个弟子躬身答道。
奔师兄?穆盼山听着那弟子叫得一本正经,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夏皖姝虽有些奇怪穆盼山为何毫无征兆地突然笑起来,但眼下事态紧急,人家已找上门来,故也没有多问:“穆长老您的身份去也不合适,我与陆师兄、岳师弟先到前门支援奔师兄。”
“好,去吧。”穆盼山点了点头,“若遇上困难,再告知我。”
“嗯。”夏皖姝应了一声,带着陆莫离与岳怀谦向宗门口而去。
远远地还未看到赵卓的身影,就听见他找茬的声音响起:“我就告诉你们,我惊雷宗宗门巍然矗立百余年,前几日被你们炸了,没有三十万是修不好的。”
“修个什么东西要三十万啊?”夏皖姝听了这话可不乐意了,御剑又快了两步,落于带着半边面具的宫裴澜身旁,“三十万铜板吗?”
你TM的可真狮子大开口,要我说那破门三十万铜板都要不了,最多给你三十个欢乐豆!
“是三十万灵石。”赵卓大吼一声,见是夏皖姝等人,又换上讽刺的笑意,“呦,凌云宗能掌事的人回来了,怎么,听说我要告到上宗,把你们吓回来了?”
“吓回来?”陆莫离嗤笑一声,“本就是你们挑衅在先,技不如人在后,如今又在我凌云宗门前胡搅蛮缠,我还怕你们告状?我也要去上宗,请他们主持公道呢。”
“你们把我们宗门炸了怎么不说?你们不赔钱,还说我们胡搅蛮缠?”赵卓听了气急败坏地道。
“赔钱,赔你大爷的!”夏皖姝插着腰,“你们宗那破门早就年久失修,我看本就要拆了重建的,我奔师兄好心给你们拆了,还没找你们要拆除费呢!你却跑过来倒打一耙!”
“你……”赵卓指着夏皖姝半天未说出话来,这原来只会拉着自已师兄不要吵架的她,什时候变得如此会颠倒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