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始,初元生,天地……”
陆无拘架势拉起,口中念着法诀,陆莫离本严阵以待,不想陆无拘竟被自已绊了一脚,施术被物理打断,整个人滚到了陆莫离身前。
“……”陆莫离,真是惊呆了!
“怜儿,你快走!”陆无拘知道自已已失了先手,竟上前抱住陆莫离的大腿,转头对谢怜儿喊道。
谁想,他只看到了谢怜儿的背影,早在陆莫离放开谢怜儿的那一瞬间,谢怜儿便已飞身逃跑了。
“唉,哥们,咱们修仙之人打架不是你这样打的。”陆莫离哭笑不得,一手将陆无拘提起,随手扔了出去。
陆无拘“哎呦”了一声,慌忙从地上爬起,又抽出一张符箓来。
“停一下。”陆莫离叹了口气,“你打不过我,我也不想伤你,来此不过提醒你几句。”
陆无拘竟好似真的信了,放下手中的符箓,看向陆莫离满脸不解:“提醒我什么?”
世间居然有如此“纯净”之人?陆莫离忍住笑意,接着道:“你的未婚妻我看着并非什么良人啊,对你颐指气使的也就算了,遇到了危险却是自已先跑路了,直接弃你于不顾,你真准备将她娶入门去?”
“我知道了,你又是我大伯找来测试怜儿的吧?”陆无拘恍然大悟,“我说过了,我非怜儿不娶,他做什么也没用。”
陆莫离挑眉,看起来陆伯宏很不喜欢自已得这个未来侄媳妇啊。
陆无拘接着解释道:“我们俩都打不过你,她要是不走,留下也没什么用,反而没人去通风报信,等她找来了爹与大伯他们,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呦,这陆无拘也是有点脑子的嘛。
陆莫离刚想在心里夸奖了一句,就听陆无拘补充道:“之前大伯也同样设计过这样一出,怜儿之后已与我解释过了她逃跑的原因了,这招已经没用了。”
呵,夸早了。
陆莫离用手扶额,也不想再解释,抓起陆无拘飞身而去。谢怜儿已逃走,不一会就会给陆家之人传信,他多留不得。
他本不想现在与夏皖姝联系,但自已听到之事涉及尚文钦,他可不想尚文钦如此得意,如今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搅黄陆无拘这场婚事。
而搅黄这场婚礼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陆无拘认识到这个谢怜儿不是什么好人,主动退婚。刚才他假装打劫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如今计划没有成功,只能将这烫手山芋扔给自已师妹想办法了。
夏皖姝与岳怀谦赶到与陆莫离约好的地点时,就见陆莫离一人站一处破庙外,似在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无拘呢?”夏皖姝已从传声玉简中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一见陆莫离便问。
“被我用结界关在里面。”陆莫离指了指身后的破庙,“也不知这人是不是装的,心思纯净地很,说什么都信,我骗他说我是他大伯派来的人,让他配合我将戏演完,否则他大伯会惩罚与我,他便配合我了。”
陆莫离有些心虚地看了看结界里面拿着一本杂书安静看着的陆无拘:“也不闹着要走了,还一口一个道友地叫着,叫得我有几分尴尬,我就自已出来了。”
“是吗?”夏皖姝突然想到了什么,调侃道:“我以为陆师兄会和他相处地很开心。”
“你为何这样以为?”陆莫离只觉得莫名其妙。
“陆师兄不是说过,喜欢心思纯净,不要太过聪明的女孩吗?”夏皖姝解释道,“除了性别不同,陆无拘不是都满足,所以我想师兄定是与他志同道合、相谈甚欢、相见恨晚。”
“……”陆莫离被噎地无法反驳,他突然发现现实与想象之间是存在差距的。
“如今要紧的是尚文钦的阴谋之事,你提我做什么?”陆莫离赶紧转移话题,“你们倒是说说看,这尚文钦究竟好在哪里?引得这么多女子为他掏心掏肺。”
自然是因为主角光环啊,夏皖姝的心思经提醒回到了正题上,书中只提到陆无拘的妻子谢怜儿有位亲姐姐,名叫谢娴儿,她是尚文钦的后宫之一,后来谢怜儿也喜欢上了尚文钦,帮尚文钦探听陆家的消息,从陆家那里得了不少好处。
真没想到啊,原来谢怜儿这么早就和尚文钦搭上线了。
那书中谢怜儿还让自已的孩子认尚文钦为义父……唉呦喂,好大一顶绿帽子啊,只希望陆无拘的头够大。
“尚文钦受欢迎,只能说明瞎了眼的姑娘不少,不提他也罢。只是从师兄的叙述来看,这陆无拘倒是和传言不同。”夏皖姝也不能明说尚文钦身上有主角光环的加成,便转移话题,问起了书中寥寥数笔带过的陆无拘。
“嗯,我看着他虽然脑袋不是那么灵光,但不像是有坏心眼的。”陆莫离叹了口气,“我刚也与他攀谈了几句,他倒是如倒苦水般都与我说了。”
“哦?怎么说?”夏皖姝追问。
“大概的意思是,那些个修仙世家的子弟们皆不愿理他,唯有几个上次我们在客栈见到的泼皮无赖愿意搭理他。”陆莫离嗤笑一声,“我看那群无赖是想狐假虎威罢了,陆无拘把他们当朋友,他们却在利用陆家的名声作威作福。”
“还有那个谢怜儿。”陆莫离越说越气,“陆无拘信我是陆伯宏派来拆散他与谢怜儿的人后,与我说了谢怜儿很多好话,说别的女子都不搭理他,只有谢怜儿愿意接受他送的首饰、灵石……”
陆莫离舒了一口气,像是下面的话已重击了他的三观:“最要命的是,我问他,谢怜儿对你的态度也不好啊,你猜他怎么回答?”
“如何?”夏皖姝面色倒是平静。
“他与我说,谢怜儿对他颐指气使怎么了?她对别人都是恭敬有礼的,这说明他在谢怜儿心中是独一无二的!这是因为谢怜儿爱他。”
“呵。”岳怀谦忍不住冷笑出声。
夏皖姝却是真的被逗笑了,她就说自已师兄脸皮厚得很,不可能被亲切地叫了几声“道友”,就有骗了陆无拘的心理负担。
那只有可能是——被陆无拘气的出来透气,就这逆天的“舔狗”言论,谁不想一个大耳刮子上去扇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