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出去历练,遇到过一次。”夏皖姝笑眯眯地道,表情丝毫没有知道自已未婚夫与其他姑娘有暧昧关系的愠怒。
“你不吃醋?香囊可是贴身之物……”陆莫离有些诧异地看向夏皖姝,怕自已的傻师妹不明白自已的意思,进一步解释道。
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我又不喜欢尚文钦,他就算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又与我有何关系?
“我已和文钦哥哥定了婚,他在婚书上写了,愿聘我为妻,我若不死,那些女子终究为妾,我自要有当家主母的气度,有何好吃醋?”夏皖姝笑地更加灿烂。
“你……”陆莫离感到自已的三观轻轻地碎掉了,“你怎能这样想?两人在一起,不就应当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师兄,你现在不懂,以后多经历十几二十个你就能明白了。”夏皖姝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了拍陆莫离的肩膀。
“十几?二十?!”陆莫离不禁惊呼出声。
夏皖姝好似有几分嘲笑陆莫离没见过世面的意思:“凡人生命不过百年,自可以从一而终?但咱们寿数悠长,若身边只有一人相伴,何以度过千年万载?”
陆莫离只怔怔地看着夏皖姝,眨了眨那双桃花眼:“所以呢?”
”所以,我以后也会有蓝颜知已无数。”夏皖姝见陆莫离呆愣的样子只觉有趣,继续随口胡诌,“文钦哥哥若是对我一心一意,反倒会给我许多压力,让我觉得愧疚。”
夏皖姝向陆莫离展颜一笑,这一笑当得“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可陆莫离却莫名感到后背发凉。
“师兄,我将你当自家人才与你说的。”夏皖姝食指置于自已的唇前,向陆莫离摇了摇头,“不足为外人道也,特别是文钦哥哥。”
陆莫离木讷地点了点头,看着翩然而去的夏皖姝半天没回过神来。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唾弃自家师妹这种朝三暮四的思想,但不想心里竟有些小快意。
陆莫离默默地给自已暗示,是尚文钦三心二意在先,自已师妹有别的心思也是理所应当,他作为师兄,自然该……支持?
夏皖姝从系统那里知道,像陆莫离这种本就对尚文钦抱有敌意的炮灰,对其好感度降低,并不能影响尚文钦的主角光环,所以她不介意处忽悠陆莫离一番,好让自已师兄放心些,同时不会不小心做了破坏自已的计划之事。
小小的插曲后,夏皖姝心情愉悦地正准备回去休息,不想岳怀谦竟从旁边茂密的竹林中走了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小少年身姿挺拔,自带气场,脸上虽还是青一块紫一块,却可预见俊美的眉目,他似笑非笑:“夏道友对感情一事当真通透。”
夏皖姝一惊,岳怀谦难道刚才藏在竹林中听他们说话,她咋一点没察觉?
“岳小道友何时来的?”夏皖姝陪着笑脸,“我与我师兄竟都没感应到岳小道友的气息。”
“从夏道友说要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度开始,我就在旁,本想寻夏道友商量下一步事宜,不想竟听到了此番真知灼见。”
岳怀谦轻蔑一笑,如此,夏皖姝和尚文钦这人渣倒也相配。
想到尚文钦与这样的女子定下婚约,岳怀谦只觉得刚才未杀掉尚文钦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些。
岳怀谦的身体能行动自如后,就开始盘算着杀了尚文钦之事。但由于自已目前修为低微,他决定利用毒药来对付尚文钦。
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瓶母亲留给他的毒药,此药对付一个尚未筑基的修者绰绰有余。
他将灵力注入自已脖子上挂着的血红色玉牌,上一世,他将这块玉牌只当做自已父母的定情信物保存着,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这是一件可隐藏修者气息的朱雀族至宝。
岳怀谦带上这两件东西,就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寻找着尚文钦的住所,找到后,便等候时机,将毒药抹在他的茶壶与茶杯的内壁之中。
谁曾想就在尚文钦去拿桌上的茶杯时,他头顶上的一根房梁居然毫无预兆地突然断裂,砸了下来,把尚文钦吓了一跳,也正中茶壶与茶杯,将它们砸的稀碎。
是有人,还是……天道,在背后帮他?
岳怀谦气极,又是如此,与上一世一模一样,每一次他快要得手,尚文钦总会这样莫名其妙的死里逃生。
他只能无奈退走,却不想路过竹林时,听到了夏皖姝的惊人之语,心情也随之好了不少。
但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岳怀谦觉得舒心了,夏皖姝只感到无语,自已在金大腿面前的形象算是彻底没了。
你一个小屁孩没事乱听什么墙角?夏皖姝吐槽,开始了头脑风暴,大王,你听我马上给您狡辩!
她眼珠子转了转,接着换上惋惜的神色:“其实我并非朝秦暮楚之人,皖姝对感情一向认真,只是……”
岳怀谦挑眉,等着夏皖姝继续说下去。
“我曾去找高人算过一卦,他说我与文钦哥哥八字相克,且我姓夏,他姓尚,从姓氏看就是南辕北辙,这还不止,文钦哥哥属猴,我属鸡,高人说鸡猴不到头……”
呵呵,你一个修仙之人,会听信一个算命先生之语?岳怀谦只觉得夏皖姝这幌子编的很是好笑。
夏皖姝还在胡言乱语:“为了解此困境,那高人为我提出一破局之法,就是多找几个属相、八字相合的人来,一起加入我与文钦哥哥的这个大家庭,我这方才忍痛……”
“忍痛给你那文钦哥哥戴绿帽子?”岳怀谦讥讽道。
“还没戴上,一切都停留在准备阶段。”夏皖姝讪讪一笑,真是离了大谱了,他竟在这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讨论戴绿帽子的事。
岳怀谦冷笑一声,也无意再管别人私事,故而转移了话题:”不知夏道友与夏宗主商量的如何了?”
听岳怀谦谈起正事,夏皖姝赶紧收起了笑容,小心地布下一个结界,方才道:“家父自是同意了,岳小道友请在此安心住下,我凌云宗断不会将岳小道友的行踪透露出去。”
“只是不透露就够了吗?”岳怀谦问道。
夏皖姝摸了摸下巴,分析起来:“我从秘境中带走岳小道友的时候,周边并没有他人,之后我一路御剑赶回宗门,也不会有人发现,等我到宗门后,也是用白布盖着岳小道友全身,应只有我爹、文钦哥哥见到了岳小道友身着太初宗服饰,知道你的身份。”
早知道会遇到尚文钦那东西,她就应该把岳怀谦的外衣给扒了。
“白布?“岳怀谦眯起眼睛,夏皖姝这是巴不得他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