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干嘛?”
听到赫珺晏要找家长,时安酒醒了一大半。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我想正式上门提亲。”
“你要上门告状吗?我以后不爬你床还不行吗?你不要…”
车内空气突然陷入寂静。
“你说什么?”
时安觉得自已是出现了幻听。
提亲?
不是,这赫珺宴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时安在脑海里设想过各种可能。
比如,根据赫珺宴离开之前说的话,他应该是想说昨晚只是个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就当没发生过。
又或者是要求签个包养契约,让自已给他当个金丝雀之类的,再不济就是赫珺晏恼羞成怒扬言要跟自已老死不相往来。
可时安唯独没想过赫珺宴会想要跟自已结婚。
因为一夜情而私定终身的戏码实属扯淡。
赫珺宴看着茫然的时安,他似笑非笑一字一句说道:“宝贝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这次我保证会认真听。”
时安听到声音回过神,他想了一下自已刚才好像是说,以后再也不爬床。
要他再说一次?那是不可能的。
情急之下说的话怎能作数?
床是不可能不爬的。
但是结婚这事儿还是要慎重考虑。
时安不是不愿意,而是怕赫珺宴只是因为昨夜之事,想要负责,那完全没必要。
换而言之,就算昨晚换做是任何其他人,赫珺宴也会负责的。
想到这里,时安心里莫名不爽。
不过想来也是,赫珺宴怎么可以喜欢自已?
为了躲自已,五年都不曾回国一趟。
总之,这不是时安想要的。
关于婚姻。
对绝大数人而言,没有物质的婚姻就像是一盘散沙,但时安最不缺的就是物质。
当一个人在物质方面已经得到满足,那就会想要去追求精神层面上的需求。
而时安想要的爱情和婚姻都是绝对占有,绝对忠诚。
在没有确定赫珺宴是完全满足自已期许之前,时安是不会考虑结婚的。
时安被某人盯着浑身不自在,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额,我觉得你想的…和我想的,好像不太一样!”
赫珺宴尽量让自已保持冷静,他问:“哦,那宝贝想的是什么?说我听听?”
时安觉得这个“哦”字就很有意思。
“我觉得以我们现在的感情,结婚尚且太早,所以提亲这事你还是再考虑一下。”
时安的父母十分相爱。
从小耳濡目染,时安对自已的婚姻生活也充满憧憬。
婚姻不是过家家。
如果一旦决定结婚,那时安这辈子就不可能离婚,除非丧偶。
对,他就是这么极端的人。
“你不想和我结婚?是这个意思吗?”赫珺宴语气平淡却充满压迫感。
他觉得时安所说的结婚尚且太早不过是搪塞的理由。
赫珺宴莫名想到下午林泽说的话。
他直截了当问时安,“你是嫌弃我技术不好?”
时安不明白话题怎么就扯到这上面,但他还是认真回答赫珺晏。
“没有,你很好。”
自已就昨晚一次经验,有且只有赫珺晏一个人。
关于这技术究竟如何还需多加体验,但自已百分百是不嫌弃赫珺晏。
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
来日方长!
赫珺晏接着问:“那你是觉得…我们不合拍?”
“不会,挺好。”
根据昨晚体验,总体而言,他很舒服。
由此证明,他和赫珺宴很合拍。
“那你为何不等我?”
赫珺宴根本没想过一夜情这个可能,所以只剩下是第三个。
爽过,却不想负责。
“呵,没想到堂堂时家小少爷,想要…”
赫?阴阳怪气?珺宴突然上线。
“白嫖?”
时安愣了一秒后反应过来,立即反驳,“不是,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赫珺宴坐直身体,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我不管你有没有,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时安很想说你把我当什么了,随即又想到赫珺晏上一秒刚说要跟自已结婚。
额,这样看来,赫珺晏这样说自已,似乎好像也没错。
时安在心里默默抱怨,昨晚你明明也很享受。
片刻后。
赫珺宴再次睁开眼睛,眼底是势在必得。
“时安,你要是敢跟我玩始乱终弃这一套,我一定会亲手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你应该知道,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时安没有回答,而是把头转向窗外。
面对阴晴不定的赫珺宴,时安丝毫不畏惧,反而异常兴奋。
一起下地狱吗?
那再好不过了!
车内一时之间回归安静。
时安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车辆,陷入沉思。
他突然记起五年前的那场意外,赫珺晏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历历在目。
他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
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