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就筑基了?”柳圣源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声音因为太过惊讶而微微颤抖着。一旁的柳圣明也是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们这些年的修行难道是喂了狗不成?怎么会有人短短两日就能筑基啊!”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和挫败感。
“寒儿之前服过的那些天地灵宝以及丹药,其药力一直未能完全化开。此次经脉通畅之后,所有积存的药力瞬间化为磅礴的灵力,如汹涌潮水般直冲筑基境界!”陈明赶忙上前一步,向二人解释道。
这时,柳圣明才如梦初醒一般,指着陈明喝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胡言乱语!”话刚出口,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惊叫道:“不好,你就是那个刺客!快来人呐,给我抓住这个刺客!”说着,柳圣明与柳圣源身形一闪,就要朝陈明扑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寒毫不犹豫地横跨一步,稳稳地挡在了陈明身前说道:“且慢!若无师尊出手相救,只怕寒儿早已命丧黄泉!”
听到柳寒的话语,柳圣明和柳圣源硬生生止住了脚步,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片刻后,柳圣明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看向苏尘,说道:“苏先生,您看这事儿闹的,能否请您为我们解答一二呢?”说完,他又扭头看向柳圣源,后者也是一脸迷茫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苏尘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此事还是由柳公子和陈道友亲自跟你们说明吧,相信他们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的。”
半个时辰后!
“原来如此,既然陈道友乃是荡魔剑仙之高徒,又是寒儿的师尊,那日后寒儿就有劳道友多多费心了。”柳圣源拱手作揖,言辞恳切。
“这是自然!”陈明连忙回礼,“承蒙诸位抬爱。”
“这段时间我会暂且留下,悉心教导寒儿修行,待时机成熟,我便带着寒儿云游四海,不知陛下与武王意下如何?”陈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询问,仿佛在征求着众人的意见。
“陈道友既已是寒儿的师尊,那一切自然由陈道友做主便是。”柳圣源朗声道,“寒儿日后就全仰仗陈道友了,若不嫌弃,就先在武王府住下吧!”
“那便多谢武王收留!”陈明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那回去歇息了?”苏尘开口问道。
“哈哈哈!好,时辰不早了,诸位也该回去了,那宴会就定在明日上午。苏先生可一定要来啊!”柳圣明笑道。
“好,明日我定然准时赴宴!”话音刚落,苏尘与苏长生便如流星般消失在大殿之上。
第二天宴会结束时
“今日的宴会,苏先生觉得如何?”柳圣明微笑着问道。
“甚好!”苏尘颔首回答。
“那便让长生陪你去逛逛!”柳圣明说道,“朕也该去修炼了。”
“好,如此甚好!”苏尘拱手谢道,“那便多谢凉皇。”
大凉清源山,云雾缭绕,宛如仙境般神秘而美丽。然而此刻,这片宁静却被一场激烈的追逐打破。
“小妞,你跑不了了,上仙既然点名抓你,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王鹏得意地喊道,他脚踏飞剑,紧追不舍。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袍,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
前方的何莉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穷追不舍的王鹏,冷哼一声:“哼!就凭你这下界的小修士也想抓我?若非我爹爹不在,不然就该一眼将你灭杀了。”何莉身姿轻盈,如仙子般在空中飞舞,她身穿白色长裙,长发随风飘动,美丽动人,但脸上却满是愤怒与不屑。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琴音从远处传来,那琴音如同天籁之音,婉转悠扬,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何莉听到这阵琴音,娇躯微微一颤,似乎回想起了某些往事,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后,她不再犹豫,加速向着琴音的发源地飞去。
“该死!再这样下去就要让她跑了,上仙只说要活的,没说不能受伤,不管了。天源雷影!”王鹏见状,怒喝一声。只见他右手一挥,手中长枪瞬间化作一道闪电,带着噼里啪啦的雷电之声,朝着何莉疾驰而去。
那道枪芒划破长空,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眼看枪芒即将击中何莉,千钧一发之际,何莉身形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但枪芒的余威依然擦过她的衣角,将其裙摆撕开一道口子。
何莉心中暗惊,没想到这王鹏竟有如此厉害的法宝。不过此时她已无暇顾及其他,继续全力向琴音处飞奔而去……
何莉心头一震,旋即身形往左一闪,左腿却仍被那电芒划伤,鲜血汩汩流淌。何莉哪顾得上疼痛,迅速取出疗伤丹药,囫囵吞下,继续向前疾驰,来到了一处凉亭前。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脆生生地说道:“姐姐,前面不能过去了,先生在里面抚琴,最讨厌被人打扰!”
“还请这位小姑娘通禀一声,故人来此求救!”何莉焦急地说道。
此时,何莉身后又是一道枪影带着电芒呼啸而来!眼看枪尖即将抵达何莉身前,蓦地,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那枪竟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朝着来时的方向倒飞回去。王鹏猝不及防,脸上被枪划出一道狰狞的伤痕。此时,亭中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何人来此扰我清静,而且还是在苏某抚琴之时!”
王鹏嗤笑道:“天元宗办事,就连南洲青云宗也要礼让三分,玄恒宗更是不敢妄动,而且还要听从我们的调遣。在这大凉境内,还有人敢如此跟我这天元宗亲传弟子说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天元宗?何时天元宗之人也敢如此对我大放厥词?”苏尘飘然而至,来到王鹏身前,冷声道,“多少年了,还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天元宗又怎样,便是那天元帝朝的杨天元,见到我也得避让三分。今日,我便让你灰飞烟灭!”话音未落,王鹏便在刹那间消散于无形。
“大哥,还真如你所说啊!呜呜呜……我爹爹他真的被陷害了。”何莉泣不成声地哭诉道,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下来。她那娇美的面容此刻满是哀伤和无助,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唉,丫头别哭了,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早就跟青元兄提过,那天元帝主乃是个心胸狭隘之人,而青元兄又功高震主,迟早会招来杀身之祸。只是没想到这天元帝主如此迫不及待,竟然这么快就对青元兄下手了。”苏尘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之色。
顿了顿,苏尘接着说道:“不过好在当初我们留了后手,以你爹爹那准帝的修为,想来现在应该已经带着亲信离开了天元帝朝,正在某个安全的地方疗伤呢。”说着,苏尘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递给何莉,“来,丫头,把这个药服下去,只要片刻功夫,你身上的伤口便能愈合如初。”